“打鸟,为什么你们不动手?”
“嘘,还是不要吵他们比较好。”
“为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当时的状况可能是什么。”
“是什么?”“你有看过真真正正惹火打鸟还能立刻活着的家伙吗?”
“没有。”
“那依当时的状况,他们没有立刻动手当然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他们在想如何宰了对方。凭他们的实力,杀或不杀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能让他们想到如何杀,这才让人打上十足的冷颤。”
“可是他们好像不是非常生气呀。”
“人都死了,不过是说声节哀,或是大呼痛快而已。连渣都没留,你还想要他们做出多大反应?”
无言。
这是事后尼尼亚与松的对话。而当时的后续情况是:
当怒意被愧疚取代,打鸟等不忍地走向号哭中的男人。
周围的骚动和散去的骑士让村民们聚集起来,每一个人都抱着观望的心情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不乏看到打鸟一行,而立刻回避的人。
不过在场的唯一死者让所有人伫足了。
书虫勉强提起颤抖的步伐,缓缓走到拉伍身边。
打颤的手不知是伸向哭泣中的男人,还是已没温度的尸体。
但他被挥了开。
“不要靠近我,怪胎。”
无助的学者看着怒气冲冲的人夫,他很清楚那句谩骂是代表什么意思。
当然,发泄的怒气也不会就此结束。
“都是你们害的,打鸟!就算以前蕾咪常进到城堡,但每一回她也都是能回来,成为我心爱的妻子。但你们一到,回来的却是无法再像以前开怀笑着的蕾咪了。”
“胖胖,……”
“不要叫我胖胖,我叫拉伍!你说,你们有什么能力可以抵御领主,你们只能选择逃避,就像以前一样。
然后害苦其他人,其他还留在这里的人。就跟你那喝醉酒,跌死在湖里的老爸一样没用。”
“不要提那个老头!他死或不死,我都不会在乎。”
“说了又怎样?你们都是一样。只要跟你们牵扯上关系,绝对没有好下场。你们只知道玩乐、颓废、胡闹、瞎搞,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感受。
说,你们有任何成就吗?至少我还有个家,我还有家人和即将出生的孩子要照顾,我还养得起他们。
但现在什么都没了。让浮金生气,只是让我们连埋葬的地方都找不到。你为什么要回来。”
“拉伍,不要生气。”
“和气,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为了你,为了菲洛希玛,村长一家全死了。全被浮金鞭死了。你只是离开,菲洛希玛也逼不得已只能逃开,你们还要害苦我们多久。多久呀!”
说到激动处,拉伍又伏到爱妻身上痛哭失声。
也或许他的一番话就是全村的心声。
环顾着围视的众人,打鸟等隐约感受得到空气中传来刺人的视线。
八角更是在人群中看到熟悉的面孔。
“妈……”
可惜刚跨出第一步,老妇人已跛着脚,一拐一拐逃开。
满是补丁的衣裙穿在兄弟姐妹身上,杂乱灰白的头发,蹒跚的脚步都让她的心揪了一次又一次。
他们在这个村里的地位已经很明显了,大概是比瘟疫还糟上一些。
“我们不欢迎你。”
第一颗石块和第一句叫骂是拉伍的弟弟起个头,接下来的形势有如溃堤的江水般猛烈。
石块和叫骂声不停地伤害打鸟他们与这块土地最后的留念。
艾蕾奴和阿卡沙已在尖叫声中蹲下互拥,护主的蒂令亚不知道拔出的长剑该挥向何方;
尼尼亚与天上君香竭尽所能的闪避石子;
松只是稳稳地接下每一颗石子,等着打鸟们发难,他就打算来狠狠地教训这群无知的乡民。
但当事者们只是任凭额角流下鲜血,石粉吹入眼帘。
“呀!”
首先发出狂叫声奔离的是书虫,所有人都为他的举动感到吃惊,而停下动作。
看着逃开的男人背影消失,其他人本想继续通满怒气的攻势,却被打鸟们改变的表情和视线震慑住。
一改原先的愧疚面容,现在所发散的尖锐寒气足以杀死人。
打鸟和其他人对看一眼。
“走吧,我们去追书虫。”
便三三两两跟上离去的踪迹。
“书虫往哪边跑?”
和气站在岔路探头问着,只见打鸟、山水、星期五各自指了一个方向……
意见不同的三人似乎要起争执,三二却从三人间隙穿过,顺口骂了一句:“蠢猪,这里。”
“这不是往石堡的方向吗?”
“书虫打算找浮金算账吗?那好,新仇旧恨一并了结!”
“问题是书虫能打吗?”
追上的松问着,其余人也顿步细想。
他从过去就不是那种爱生事的人,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