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也应多加关照奕王与奕王侧妃,不妨在寿宴上给予他们一些赏赐,权当是您心情大好。这样一来,对梁家小姐的恩赐就不会显得过分突出了。”老嬷嬷苦口婆心地劝说。
太后眉头紧皱,显然对此提议并不热衷。
“娘娘,老奴明白您对弈王侧妃并无好感,但请您暂且忍耐,莫让陛下心生猜疑。”老嬷嬷再次进言,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在老嬷嬷温言细语劝慰之下,太后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那平日里威严不可侵犯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柔和:“那就将奕王府的两位请过来吧,也让哀家瞧瞧,是否真如人言那般出色。”
……
接到召见通知的那一刻,苏娆与苏懿皆是一愣,心中涌起莫名的诧异。
苏娆原以为自己早已被深宫中的权力斗争所遗忘,没想到在这繁忙的时刻,太后竟还能记得她这个小人物。
而苏懿,作为奕王正妃,虽常伴宫中,却也未曾料到会有如此突如其来的召见。
在宫女们的引领下,二人沿着长廊,穿过花团锦簇的御花园,向太后的居所缓缓行进。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她们精致的裙摆上。
这一幕,恰巧落入了王夫人与霍夫人的眼帘。
王夫人眉头微蹙,心中颇不是滋味,她正盘算着如何寻苏娆的不是,岂料对方竟得了太后的青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太后单独召见那个女人和奕王妃?”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不解。
霍夫人眼波微转,心思细腻地分析道:“太后向来不喜奕王侧妃,此次召见,怕是有所打算,或许是要给她一个教训。”
此言一出,王夫人的面色才稍显缓和,一抹算计之色悄然浮现在眼底。
“昭昭,你替我打听打听,太后的寿宴上,奕王侧妃究竟送了什么礼物,能让太后如此上心?”王夫人贴近霍夫人,压低了声音,眼神中闪烁着一丝阴冷,话语中满是探究之意。
苏娆与苏懿踏入太后的宫殿,恭敬地行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沉香,令人心神宁静。
太后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轻轻掠过,淡然开口:“都起来吧,不必多礼。”
不多时,一名宫女手捧着一只镶嵌着宝石的首饰盒,缓缓步入殿内,轻巧地在二人面前开启,盒内珠光宝气,件件皆是珍品。
苏娆心中疑惑,不明所以,而太后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喜欢什么,自己挑一件吧。”
苏娆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心中暗自揣测,太后此举意欲何为?
难道如同前世那般,态度突变,要对她施以恩惠?
然而,抬眼望向太后面色冷峻,不带丝毫暖意,显然并非出于好意。
“怎么,哀家的东西,你们还看不上眼?”太后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苏懿反应迅速,连忙答道,声音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与恭敬:“妾身与妹妹只是太过惊喜,太后的赏赐何其贵重,我们姐妹俩感激涕零,哪里敢有半点嫌弃之心?”
说着,她温柔地看向苏娆,示意她先挑选。
太后闻言,似乎找到了机会,语气中带着一丝尖锐:“正妃在场,哪有侧妃先选的道理?奕王府的规矩,就是这般教导的吗?”
苏懿脸色微变,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解释,语气诚恳:“太后娘娘息怒,妾身与娆儿情同姐妹,平日里不分彼此,只因外人在场才讲究规矩,太后是我们的亲人,难免一时忘形,亲近了些。”
苏懿的话语圆滑周到,滴水不漏,让太后也找不到挑剔之处,只能轻轻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她的解释。
“快些选吧,别让哀家等得太久。”太后催促道,显然不愿在此事上多费唇舌。
苏娆心领神会,目光在那堆珠宝首饰间流转,每一件都精雕细琢,价值连城。
然而,与霍成君那颗璀璨夺目的夜明珠相比,这些珍宝顿时黯然失色。
那份珍贵,不仅仅是物质上的价值,更是一种无法衡量的情感重量,重逾千钧。
最终,苏娆从众多宝物中挑选了一只简约而不失华贵的金手镯,朝着太后微微欠身,笑容温婉:“多谢太后的厚爱。”
“真是俗气。”太后轻哼一声,言语中却少了些许严厉。
苏娆不卑不亢,微笑回应:“金子虽俗,但在太后的高贵气质映衬下,自然超凡脱俗,别有一番风味。”
太后的目光在苏娆身上停留片刻,悠悠吐出四字:“狡猾得很。”
但语气中已带了几分玩味,少了先前的严厉。
苏懿也不甘落后,选了一只翠绿欲滴的玉镯,太后的评价随之而来:“不愧是奕王的正妃,眼光果然独到。”
苏懿心中五味杂陈,这看似夸赞的话语,实则暗藏锋芒,显然是借着自己来压制苏娆。
苏娆强忍着内心的不屑,对于太后的态度,她有着自己的解读。
若从负面看,这是处处针对;但从另一个角度,这更像是一个孩子在较劲,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