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元德也是眼神一亮,问道:“龙公子知道远足马帮?”
龙年礼笑着道:“我听家父说过远足马帮,对于马帮如今的首领马长风,很是推崇,说他是江湖奇男子,马上真豪杰。”
罗元德闻言,大喜:“感谢令尊对我远足马帮大头领的赞誉,只是令尊是?”他问道。
龙年礼微微一笑:“家父也就是一名中年儒士而已,不足为兄长道也。”
罗元德见龙年礼不愿多言,也是微微一笑,不再多问。
张碧逸心道:龙弟的父亲是一名儒士,莫非还是当今有名的大儒?毕竟,龙弟的见识才情,可是非同一般。既然如此,那为啥又给我说不得呢?
就在张碧逸诧异的时候,龙年礼又吟诵了一句:“跨山越河,追梦求索,就在远足。”
龙年礼赞道:“这句话,不正是远足马帮屹立东灵江湖多年而不倒的精髓吗?”
张碧逸反复念着这句话,只觉得豪情无限,诸多感悟油然而生。一时间,他对那马长风竟然是仰慕不已。
罗元德兴奋愉悦之情溢于言表,他颇为自豪地道:“确实,我远足马帮的足迹遍布东灵大陆诸国,靠的就是对梦想的不断追求,不断地开辟新的线路,这才成就了我马帮今日的辉煌。”
罗元德告诉二人,远足马帮主要做多国生意,北方的马匹、羊驼,南方的茶叶、盐巴、丝绸、铁器等,只要赚钱,无一不做。如今,已经是骡马足足上万匹,人员足有三五万人,最长的线路也是有几万里之遥,一个来回有的需要三五年甚至更长。
张碧逸暗自咋舌,这远足马帮的生意,做得也实在够大,关键还是在不同的国境之内。
罗元德见张碧逸那神情,忍不住又道:“碧逸弟弟,其实,生意哪有那么容易做的,特别是出门在外,何况很多出产,还是有些国家禁止外销的。”
张碧逸见他说得凝重,这才相信。
罗元德道:“刚才,我就准备喝了豆花,就去里正衙门找个说法的。只是,先前听碧逸弟弟讲,似乎还要等些时日,这却是为何?”
张碧逸看了一眼四周,小巷静谧,并无他人。
张碧逸这才把他与大柳树村的谋划,逐一说了出来。
罗元德得知这杜里正竟然与周塱鈊有勾结,不由得骂道:“难怪百姓日子艰难,还是这等狗官肆意妄为、不顾百姓死活!”
罗元德握住张碧逸的手,坚定地道:“碧逸弟弟,你是一个过路之人,尚且能够为湖山镇的老百姓殚精竭虑。我作为湖山镇的一员,绝对会坚定地站在你这一边。”
他想了想,道:“你这离约定的日子也并不久远,我那身后的兄弟们,也在陆续归集货物,算算时间也大概是这几天到达普尔县,届时,我带一班兄弟过来,给你加油打气。”
张碧逸大喜,连忙站起,抱拳致谢。
罗元德恨恨道:“既然碧逸弟弟已有安排,我就暂且容一容这欺负我爹的杜登山,想来这秋后的蚂蚱,也蹦跶不到什么时候了!”
几人又聊了一会,张碧逸和龙年礼起身告辞。
罗老汉还要张罗晚餐,二人笑着拒绝了。罗元德也没有过多挽留。确实,都是江湖儿女,直来直去的,本就无需客套。
能在罗记豆花收获到罗元德这一强援,实在是出乎张碧逸的意料之外。
张碧逸笑着对龙年礼道:“想不到,罗老伯背后,也还是有个了不起的儿子。”
龙年礼问道:“有多了不起?”
张碧逸回想了一下先前罗元德对他的试探,感觉那灵力之纯、之深、之精,不仅不在他之下,似乎还远胜于他。
张碧逸揣测了一下:“我觉得应该不会比夏李姐姐低,金刚境初期的可能性最大。”
龙年礼看着张碧逸,含笑不语。
张碧逸见龙年礼停下了脚步,伸手便要去拉他。龙年礼任他拉住手,笑着说:“你就不问问我能为你带来助力吗?”
张碧逸惊喜道:“你是说,吴大叔回来啦?”
其实,这吴大叔,张碧逸还没见过一次,只知道是龙弟姑父吴俭将军的族弟,善使霹雳棍法,是一位实打实的金刚境巅峰高手。
龙年礼微笑着点点头,道:“昨天已经回到双龙谷了,我要他今天把一些事情安排后,明天就带人前来湖山镇的。”
张碧逸又是一把抱过龙年礼,把他抱起在原地转了三个圈,这才把他放下。
张碧逸对着龙年礼感激地道:“谢谢龙弟!谢谢——”
龙年礼把手指往嘴边一竖,嗔怪道:“张兄,你我结义兄弟,何须这般客气呢?”
二人手牵着手继续往怡红院走去。
一路上,不时有路人有诧异的目光看向他们,后来甚至有人指指点点。最终,细心的龙年礼发现了这一点,这才发现,他与张碧逸手牵着手,竟然已经走了上百丈的距离。
龙年礼的脸微微一红,心跳也骤然一快。他不动声色地悄悄把手从张碧逸的手中取出,而张碧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没有察觉,也许是真的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