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李想通这一点后,隔壁房间再度响起的那些声音,竟然没有先前那么讨厌了。
只是,隔壁那声音,怎么让她脸发烫、脖子发烫,竟然全身发烫?
那女子咯咯地笑着:“今天,是不是就这样了的?”
她的言语中,居然满含挑逗之意。
“哈哈哈,你以为腿断了,就不能把你喂饱?”周公子发出破落的大笑声。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还还真不错,上半夜都没歇一下。”
天哪,上半夜!
上半夜,他们不是还在拂苏姐姐的房间吃夜宵吗?
“指望我,行!”
女声嗲声嗲气地道:“我还要五金——”
“哟呵——还学上我了!哈哈,我喜欢!”
又是周公子翻钱袋子的声音:“劳资这下在周塱鈊那里要了五十金,还怕你不放心伺候?”
“哎哟——这么一听,就像是妹妹只想你五十金的。”
女子揶揄一笑:“我就是想要你亲自产的金,就是怕你没产量!”
夏李听得一愣一愣,心里直骂娘。
这贱女人……
那周公子显然被撩拨得受不了,连连催促:“这五金又被你塞到枕头下了,怎么还不来?”
“好,好,我就来——你让我准备好了!”那女人嚷道。
不一会儿,让人无限遐想的声音,在隔壁房间愈来愈响。
那女人一浪高过一浪地吟唱,穿透了壁板,竟然让夏李在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夏李心头似乎有一团火,她犹豫着、纠结着、痛苦着。
她看了看沉睡中打着微鼾的秋橘,心中默念着张碧逸,终于悄悄地把手一路往下。
一时,她情难自已。
终于,随着隔壁那贱女人一声高亢的呻吟,夏李也终于安静下来。
此时的她,微微娇喘着,竟然是满心的后悔,还有无尽的羞愤!
该死的张碧逸,都怪你!
夏李欲哭无泪,心中狠狠地道。
所幸,所有的煎熬,都是值得的。
古人常说:天道酬勤。
还有人说: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夏李历经煎熬,苦撑风雨之后,听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信息。
“哎哟——你轻点!就是那么大一点点的葡萄,经得起你这狗爪子这么大力的拉扯?”那女子嗔怪道。
“哈哈,你这葡萄好吃,才想把它摘下来啊。”
夏李听到,周公子似乎笑得气都喘不匀了。
“你爹忙着清点银子,怎么还要出门?”那女子似乎一边拍着周公子的后背,一边信口而问。
“银子藏在五里铺,不出门怎能——”周公子似乎知道说漏了嘴,连忙逼着那女人道:“你给我发誓,不能给任何人说!”
“发什么誓?你爹的银子,是我这个小女人贪图得了的?”那女子愤愤地。
“五里铺?这又是个什么地方?”夏李脑海中回忆着。
可最终,也只能无奈摇头。
看来,只能回去问辛膑了。
隔壁终于消停了,夏李听到了周公子的鼾声。
她不由得长吁一口气。
只是,她的心情复杂极了。
羞愧、难过、期待、欣慰……纷纷扰扰。
周公子那家伙,提供一点点有用的信息,都要像那奶水不足的羊一样,挤一点出一点,着实可恨!
月德在独属于辛老板的那间雅间,见到了胡髯郎,还有辛老板。
胡髯郎偶尔偷偷瞟向月德的眼神,在辛老板看来,竟然带有一丝异样的光亮。
哪怕辛老板自己从来不拒酒色,可是,在尊贵的月德使面前,辛老板从不敢有半点造次。
也就胡髯郎使这色胚,胆敢略有流露。
当月德使说出五里铺之后,就连辛老板都是一愣。
五里铺是有这么一个地方,可那是距湖山镇足足十五里远,而且是一个山高林密的乱葬岗子,除了座座孤坟,也没有任何可以藏匿金银的地方啊?
何况,还是足足二十万两银子?
“周公子果然没有说谎!”夏李心道。
从乱葬岗子来看,这恰好符合幽冥府的特征,要不然,幽冥二字何来?
这几年,周塱鈊在湖山镇贪婪敛财,背后竟然是幽冥府。
只是,作为南楚境内的一流江湖组织,竟然渗透进大秦国境,时间之长,行事之隐秘,实在叹为观止。
这周塱鈊,确实不同凡响。
只是,作为一个江湖组织,竟然有这么大的气魄和力量,渗透进大秦国境,并源源不断获取钱财,所图所谋,是一个江湖势力所做的事情吗?
夏李思索一阵后,取出青铜面具缓缓戴上。
辛老板立马从座椅上站起来,站在了夏李的下首。
胡髯郎犹豫了一下,仍然坐在座椅上。
夏李如利剑一般的眼神,穿透了青铜面具,将他全身扫视了一遍,最后停留在他的苦瓜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