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乾紧紧攥着拳头,但他们防的实在是太紧,于是便只能被迫的停下反击。
“算了算了,阿乾,你就让让他吧,他... ...他毕竟情况比较特殊啊,你是个正常人,总不能和他计较这一拳吧?”
江锦桐是神经病,所以做出什么举动都不足为奇,但宋乾不是,他是一个正常人,需要维护自己的面子,也更需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准确来说,他没有像江锦桐一样肆意妄为的资本。
青年弯了弯眸子,额头上的伤口上包扎着纱布,脸上的血迹都被处理了个干净,看上去依旧漂亮的惊心动魄。
与白日的江锦桐不同,这次的江锦桐十分温和沉稳,哪怕听到神经病这个词汇,都没有丝毫被激怒的迹象。
“对哦,我是个神经病,那只好委屈委屈你了,表哥。”
“你总不会和一个神经病计较这么多吧?”
“... ...。”
宋乾明显感觉到了江锦桐两个人格的差距,一个人格暴躁易怒,像只疯狗。
另一个人格看似温柔体贴,实则薄凉,实在是沉稳的不行,根本无法激怒。
像个老狗装的人机。
林秀站在所有人身后,她也是才知道宋乾派人杀了谢落的事情。
宋乾杀谢落的目的,林秀再清楚不过。
按照他的性格,多半是想要杀鸡儆猴,来让自己彻底老实。
如果江锦桐没有发现,那现在发狂被震慑的多半是她了。
林秀看着那位容貌出色的青年,神色微顿,站在原地思考了很久。
江锦桐确实和宋乾不一样,也许他有许多缺陷,但爱却是货真价实,不掺杂一丝杂质的。
他的爱不是毁灭,也不是极致的控制欲和占有。
因为除了宋乾和涉及此事的人员以外,他没有把怨气撒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他在拼命的为谢落去讨一个公道。
而宋乾呢?
他只会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来令自己妥协,如果她死了的话,宋乾多半会抱着毁灭世界的想法,报复许多不相干的人。
那才是最可怕的。
最终,江锦桐还是选择了两个一起受罚,但他也用了别的方式逼迫江家人和宋家人,在一起受罚的基础上加上刀疤男和另一个人。
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就没有那么麻烦了,要么坐牢,要么直接解决。
至于解决,肯定是不再呼吸的解决。
两个人替宋乾做的黑事不少,坐牢还是解决什么的,都不算是冤枉,定能让江锦桐满意。
至于江锦桐和宋乾,则是被送到了两个距离极远的偏僻破旧村子里。
这两个村子是两家人特意选出来的,坐落在大山,哪怕是走山路都得走上一个半小时,再加上车子就要行驶的路段,没有六个小时根本出不去。
而他们两个的惩罚,就是要在这样的贫穷的小村子里住着,除非双方都认错,才能提前出来。
这些村子讲的都是方言,连会普通话的都没几个,江锦桐和宋乾去到这样的地方,就是纯纯吃苦。
当然,这样的小地方自然连通讯设备都没有。
为了避免突发情况,两家人会在山上的某个地方准备一个电话亭,方便他们两个跟家里联系。
当然,电话亭的主要目的还是便于他们跟家里认错,然后和好。
为了防止两个人跑掉,他们还会专门在他们身上装上一个高端定位器,一般的手段压根弄不下来。
受苦,但不是受死,这完全属于可以接受但又不算太轻的惩罚,也是两家人商量完之后的成果。
宋乾肯定是很轻易就能认错的,而江锦桐从小娇生惯养,也肯定受不了这样的生活。
不出三天,他必然就会爬到山上的电话亭来打电话哭着认错。
到时候,所有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两个人是当天去,江锦桐连谢落遗体的下落都没有,便被送往了那个所谓的小村子。
而他在出发前所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正是自己的母亲。
两个人是第一次这样没有任何话说,江夫人抬头,最终还是很难过:“小二,你又何必和小一一样犟呢?难道你们就那么喜欢那个叫谢落的人吗?为了这个人,你连什么也不顾了?”
“只要你认错,只要你缓和一下态度,你是完全没有必要去受苦的。”
“……你错了,母亲。”
江锦桐只淡淡的抬了抬眼,他浅茶色的眸子依旧温和如水,再难起一丝波澜:“我们接受惩罚,并非是多爱谢落。”
“我和他,不只是想要赎罪,其实我们更想要一个满意的结果。”
“但很显然,你们都给不了。”
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眼中终于有了些许情绪。
也许连江夫人自己都没有发现,此刻的江锦桐,他既不是锦锦,又不是桐桐。
他是完整的江锦桐。
此刻的他既有桐桐的温和平静,又拥有锦锦特有的情感,只是这份情感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