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允礼无奈地叹了口气,失魂落魄地缓缓走出宫门,一步三回头,满脸愁容地回到王府去了。
他心中有一种直觉,若想保住自己这条小命,日后绝对不能再掺和进这些事情里了。
而陈芊芊不顾宫人的劝阻,一路飞奔到皇后的宫门外。
她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着紧闭的大门,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委屈。
“母后,您出来见见女儿呀!女儿如今被人欺凌得如此凄惨,还要被迫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男人,我这下半辈子可还有什么指望啊!”
“母后……您快出来啊!”
被关禁闭的李文秀,此刻身边仅剩下一名宫人在侍奉左右。
宫人听闻陈芊芊正在拍打宫门,急忙赶回屋内将此事告知给李文秀。
此时的李文秀头发散乱不堪,干枯毛糙,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光彩照人。
她的面色黯淡无光,身形也消瘦了许多。
被冷禁在宫里这么久,她早已无心打理自己的容貌,每日过得浑浑噩噩,不分昼夜。
当听到宫人说起陈芊芊在外哭诉时,李文秀心如刀绞,却又无能为力,心痛之情难以言表。
但是她不敢违背皇帝的旨意擅自走出殿门,只得让宫人去劝说陈芊芊回去。
只是此时满心怨恨委屈的陈芊芊,哪里听得进去宫人说的话呢。
仍是一直在拍门,拍着拍着还说起了怨怼皇帝的话。
说皇帝分不清好坏,一味的相信恶人,让他们母子几人受尽了委屈等等。
没说几句,就被皇帝派来守着李文秀的侍卫拖回自己的宫殿了。
最后陈芊芊跟李文秀一样,直接被关在了宫里。
皇帝放了话,陈芊芊直到出嫁前,才准放出来。
身为皇家公主却被这般惩罚,自此,陈芊芊的底子里子算是全部被丢光了。
徐国公府这头,由于开始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徐敏和徐芳儿这一晚上也没找到机会去勾搭别的贵家公子。
因为无论她们凑到哪家面前,刚摆出笑脸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些贵家公子就被自己的父母拉着走开了。
姐妹俩恨得咬牙切齿,直接把这笔账也算在了季暮云的身上。
第二天一早,徐府昨天晚上办宴会闹出的事也开始流传开了。
大家都在议论陈芊芊昨晚所说话的真假,季暮云以前是不是真的给别人做过通房,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让皇帝给她赐婚。
最后越传越离谱,竟然有人说季暮云是找了机会,给陈旭之下了媚药勾引的他。
为了得到季暮云,陈序之还想办法把以前的沈大将军给弄死了,所以才把季暮云抢了过来。
消息传回徐国公府时,徐老夫人气得差点吐血。
季暮云在旁边眼疾手快地给她扎了几针,徐老夫人才缓过气来。
她老泪纵横的拉着季暮云的手,“丫头,这可如何是好啊!万一摄政王真的听了外面那些流言,对你有了隔阂之心,这可怎么办啊?”
季暮挽着徐老夫人的手安慰道,“祖母,您就放心吧,他不会相信这些话的,况且,如果他的真听信了这些流言,也不值得孙女托付终身了。”
徐老夫人恨恨地拍了一下桌面,咬牙切齿道:“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一定饶不了他!”
一旁的季暮云宽慰道:“祖母莫急,孙女已经让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知道,背后散播这些谣言的人究竟是谁了。”
其实不用查,季暮云已经大概知道是谁了。
康氏一行人盼星星盼月亮般,盼着他们这一房能成为徐国公府的正房。
自己的回归,把他们快要实现的目标给毁了,能不恨自己吗。
与此同时,在香兰园里,在用早膳的康氏,也得知了关于季暮云种种不堪的流言,她高兴得直拍手。
“好啊!小贱人终于有报应了!让流言再狠一点吧!最好直接把她的亲事给毁了!”
原来,昨晚康氏和吕氏被勒令留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许外出参加宴会。
康氏一向自视甚高、极爱面子,这么多年来早已将自己视为徐府的主母。
如今身份突然跌落谷底,再加上季暮云和徐老夫人的一系列举动,使得康氏对正房众人愤恨至极,甚至恨不得直接拿刀将她们捅死。
此刻听闻关于季暮云不好的消息,她自然欣喜若狂。
“姨娘,不好了!”
丫鬟匆匆跑了进来,她没留意瞬间变得阴沉的脸色,自顾自的说道,“摄政王府派人送来了聘礼,好多好多,整条街都堆满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康氏面色大变,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计较丫鬟喊她姨娘的事,将桌上的早膳一股脑扫在了地上。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她原本满心期待,那些关于季暮云的流言蜚语能够传入皇帝的耳朵里,从而影响到这门亲事的走向。
然而,现实却给了她一记沉重的打击,不但婚事没有任何变化,摄政王府甚至如此迅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