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月亮高高挂起,院中安静。
柯缘便跳出院子,直奔自家庄稼地,半路改了主意,又去看了看自家的水田,水田和旱田隔着一些距离。
借着月光去瞧,水田中情况尚可。
看样子那种黑虫只是旱田独有。难怪岗子村这边种水田的人家多。
柯缘又过去旱田,挽着裤腿,踩在田里。弯着腰,挨个秧苗去摸索,看是否是所有的秧苗都有这种黑虫存在。
一路摸过去,有这样黑虫的秧苗占了一大半的面积,但是秧苗附近却并未发现其他东西,也就是暂时找不到能够与之相克的东西。
柯缘眉头微皱,这不应该,她并没有因为此时未找到就放弃,而是围着旱田一圈一圈的溜达着,想着看,能不能从这周围找到线索。
她又转回旱田,捉了两只那黑虫,然后拿着蠕动黑虫靠近附近的草丛。
在附近转了转,那黑虫一点反应也没有,似乎没有它所惧怕的东西,柯缘有些灰心,难道真的要像老把式说的那般,将秧苗全部拔出,然后焚烧?
柯缘总觉得有些不甘心,毕竟,培育秧苗,柯家大房可是起早贪黑好几天。更何况不仅有柯家大房,其他人家也有这样情况。
都是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凭什么要毁掉!
旱田附近没有,不能说明山上没有,等天亮去山上一趟。
柯缘看着指尖上的两只黑虫,心中有些烦躁,这玩意还不能随意扔掉,据老把式说,这玩意繁育能力极强,可以自体繁育。
只有小小一只,就能弄出一个大军来。
柯缘用劲将两只黑虫捻压,本在蠕动的黑虫瞬间老实下来。柯缘转身离开旱田,走的时候还认真的观察周围情况。
可惜没有任何收获。
回到家,也没怎么睡,只简单休息了两个时辰,天刚刚亮起来,柯缘又起身去了地里。
她寻思着,会不会是自己天色太黑,看不大清楚,便想着,趁着大家没有上工,赶紧再去瞧瞧。
旱田与昨日相似,秧苗依旧是焦黄,柯缘还眼尖的看到,有的秧苗的根部方向已经出现黑色。
柯缘挽起裤腿,还是从旱田内部找起,却依旧是没有什么收获。
又回到地头,思索着,如果没有与之相生相克的东西怎么办?如果找不到怎么办?
柯缘觉得自己陷入一种循环,百思不得其解。
将身体慢慢放松,躺在地上,看着已经大亮的天,柯缘似乎来了灵感。
找不到又如何,自己制作啊!
将旱田中的黑虫弄出几只,捏在手里,轻轻的。
赶忙回家,到了家,姜瑜喊她吃饭,“娘,你们先吃,我有事。”
姜瑜都来不及拦住她,柯缘就已经进了屋里。
姜瑜嗔怪道:“这孩子,什么事这么着急,饭都不吃。行啦,她不吃咱们先吃,然后给她的热着。”
柯缘将黑虫放置妥当,一会儿进一会儿出,找到各种需要的东西,药草一类。
先是配出简单的草木灰,然后将黑虫放进去一只,没有什么反应,那黑虫依旧很精神。
然后又往里面兑了一些之前弄到驱虫草药的汁水,那黑虫还很精神。
柯缘仔细观察,觉得这不行,一点点尝试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也许很快家里的庄稼就被清理了。
柯缘想了一圈,想到靳神医,要不去找他要一些,被毒虫咬到时所使用的药?
想到就去做,柯缘来不及与家中交代,就匆匆去了城里,因为这次是有事要做,就没有坐牛车,而是自己行走,用最快的速度。
往日牛车到城里的时间是两个时辰,而柯缘只用了半个时辰,足以见得柯缘的真正实力。
到了城里,柯缘直奔江衢的府邸,找到靳神医,与之说了自己的要求。
靳神医倒是有些好奇,“你弄这药干什么?是哪里受伤了?”
柯缘摆手,“才没有,只是家中有些事情,庄稼地里出了些问题,想要解决。”
靳神医这样一听,更是好奇,“这玩意能解决?”
柯缘便将庄稼地的黑虫讲了一番,靳神医:“哦?还有这种虫子,难得一见,你今日带来一只没有,叫我也瞧一瞧。”
柯缘有些无语,这怎么还有种看热闹的感觉。
“没有带,那玩意太小,一个失手,掉落在哪里,岂不是毁了哪里的庄稼么!”
靳神医:“那你要的药能解决这个黑虫?而且,就算是解决了,那庄稼岂不是还会出问题?毕竟,药有三分毒。”
柯缘:“所以,我才要研究研究,万一有可能呢。哎呀,不说那么多了,赶紧给我抓药,晚些回去庄稼都没了。”
靳神医无奈,只好按照柯缘的要求给她抓药,临走的时候还叮嘱,“这药需要小心放置,一旦受潮,药效就没有了。”
柯缘了然的点点头,迈着匆匆的步子回了家。
家中,关于庄稼地的事情,柯江友与其他受灾的人家谈论一番,都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只好将庄稼地直接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