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夜勘察,柯缘觉得这不单是一个人的异常,而是整个方家都有问题。
毕竟,在后院弄一个类似于地下室的东西,不是一时间能弄完的,也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除非方家其他人也有所参与。
柯缘决定白日的时候再去方家瞧瞧。
在方家周围徘徊了两天,便寻了个空挡,再次进了院子。
方家老太太在卧房午睡,方家二儿媳妇又去找三婶了,而方家其他人不见踪影,来的路上,还绕过去方家分的土地那里瞧,没有人。
从后窗的细缝中看去,老太太卧房里,同样有个黑色雕像,与三婶手中的一样,区别只在于大小。
也与地下室的雕像相同。
大致在院子里巡视一番,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信息,然后跃上院墙离开。
方家暂时放在一边,柯缘寻了个时间,带着在方家地下室发现的粉末状物品去了城里,找江衢。
“你这可是贵客啊!很长时间没有过来了。”江衢调侃道。
柯缘仰着下巴,很是高傲的样子,“那还不是有事在忙,你看,我这不就来了。”
江衢轻轻摇了摇头,不赞同道:“你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柯缘赶紧收回下巴,笑嘻嘻,“还是您老神机妙算。”
江衢拿手中的扇子轻轻打了柯缘一下,“什么您老,您老的,我有那么大的年纪么!”
柯缘捂着脑袋,故作痛样,“说话就说话,动手干什么!”
江衢没有搭理,直接问道:“说吧,什么事?”
柯缘脸色一正,“我这事或许与你还有关系。”
江衢来了兴趣,“与我有关?说来听听。”
柯缘:“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的伏邑教?”
江衢脸色一变,“记得。怎么会不记的!当年还叫他们跑了几个人!”
柯缘瞪大双眼,“什么?还跑了几个人?你们这任务完成的也不漂亮啊,怎么还有人跑掉呢!”
江衢脸色难看,“还不是队伍里面有内奸,消息被传递出去,有人提前做好了准备,我们到的时候,才发现的。”
柯缘继续说道:“我猜想,如今又出现一个像是伏邑教的邪教,同样是用自制的药粉迷惑其他人。不过,这个邪教并不操纵尸体,而是迷惑活人!”
江衢认真道:“仔细说来听听。”
柯缘便将三婶最近的诡异行径说了一番,又说了自己去方家发现的东西,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沾着昨晚在方家拿到的东西。
柯缘:“就是这两种,就在他们供奉雕像前的桌子上,用精致的盘子装着,我认为是个比较重要的东西。”
江衢看着柯缘打开纸张,上面有两种颜色的粉末,一种是粉色,一种是白色。
江衢探着身,低头就要嗅去,被柯缘阻拦。
柯缘满脸不赞同,“你这也太大胆了,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敢直接去闻。”
顿了顿,柯缘说出自己的猜测,“我猜测,这玩意与其他东西调和,在空气中散播,而人一旦长时间处于那样的环境中,就会产生幻觉。又或者是影响脾性,性情大变,烦躁易怒,甚至会出现暴力。”
江衢看着柯缘,问道:“你是说,你家那个三婶...”
柯缘没有丝毫隐瞒,“是的,没错,我三婶最初的时候也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过,在之前,是做噩梦。”
“可以这样说,首先会做噩梦,然后慢慢影响心绪,休息不好,身体不适,然后有情绪上的波动,达到某种程度之后,就会有情绪发泄。”
“情绪发泄的途径,从争吵变成动手。”
“那方家人便以此为话题,拉进彼此之间的距离,然后会给对方推荐那个雕像,让其带回家中。”
“从那方家人的口中,我听到不止我家三婶入了他们的局,还有村中的其他人。”
“听三婶的意思,好像拿到雕像,上供祭拜不久,自身的情况就有所缓解。”
“但我想,应该还是与这药粉有关,一个引发人的问题,一个缓解人的问题。这样一出一进,人自然恢复。”
“然后他们就会将那雕像当成是神迹,自己恢复正常就归功于那雕像身上。”
江衢听柯缘说的话,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江衢:“我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怀疑,那方家与伏邑教有关系。同样是用药粉控制人。而且当初的伏邑教不仅是控制尸体,也有这样的药粉,效果差不多。”
柯缘想了想,说道:“难道那方家人是伏邑教的余孽?”
江衢表示认同,“你说的不是没有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方家人在其他人那里得到了这药粉,然后发现它的使用效果了。”
柯缘:“的确,这个可能性也是有的。”
江衢:“那你此番前来,是想让我调查那伏邑教的事情?还有那方家?”
柯缘:“对,一个是那件事,另一个是看看这药粉是不是我猜测的那般!”
江衢:“那没问题,你现在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