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臻臻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那我……我……不要了。”
她只是想穿着好看的衣裳,去给那个人看,而不是把自己弄成送葬。
何况,那个人最忌讳的就是白色。
之前有一次,她不小心穿了一条米白色的襦裙,险些被这人弄死。
在这人的眼中,白色是极为不吉利的颜色,从那之后,沈臻臻再也不敢了。
“臻臻,那可能不行了。”沈慕吟这才缓缓开口。
沈臻臻的脸色变了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慕吟低声解释:“我这几日,把殿下得罪了,所以殿下才这样惩罚我。我自然是不愿意,但殿下说了,除非有人愿意和我穿一样的作为交换,我就可以不穿这些。”
沈臻臻傻眼。
她想占沈慕吟便宜,结果却把自己掉到坑里。
要顶替沈慕吟守坟一个月,这件事,沈臻臻怎么会愿意。
“我,我不要……”沈臻臻是真的慌乱了。
“臻臻,这里这么多人,大家都看见了,听见了。若是你不穿的话,那不是欺君之罪吗?若是殿下责怪下来,沈家都会被牵连。”沈慕吟叹气,“你刚才若是不把人引来,现在可能还有回旋的余地。”
总而言之,都是沈臻臻的错。
王掌柜站在原地,一板一眼开口:“若是沈二小姐不愿意,奴才可以传话,让殿下斟酌。”
沈臻臻的脸色彻底的煞白了。
谁敢让东宫斟酌。
东宫本就是一个极为不讲理的人,让东宫斟酌,不是把自己的小命交代在东宫的手中吗?
除非是活腻了,不然不会有人这么想不开。
东宫在燕国是出了名的杀人如麻,残忍无情。
沈臻臻这下是举步维艰,周围的人也忍不住嘲讽的笑出声,是幸灾乐祸。
原本是在看热闹,看沈家这二位小姐怎么斗,现在倒好,看见沈臻臻输成狗吃屎。
确确实实是热闹。
“臻臻,委屈你了。”沈慕吟很是惋惜的说着。
沈臻臻心有不甘,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却不敢吭声。
“对了,沈二小姐,殿下还交代,谁穿了这条襦裙,制作的费用,是要这个人来付。刚才沈大小姐还没付银子,因为店铺内的规矩,是出货才给银子,还请沈二小姐悉知。”王掌柜补了一句。
沈臻臻的心尖都在颤抖:“多……多少银子。”
“黄金千两。”王掌柜开了一个天价,“殿下的价格,奴才不敢忤逆。如果沈二小姐有想法的话,就上香山别院找殿下。”
沈臻臻:“……”
好一招杀人不见血。
而沈慕吟却偏偏无辜的看着沈臻臻,颔首示意后,倒是直接转身离开了。
呵,这不过就是眦眦必报。
沈慕吟清楚的记得,上一世,沈臻臻假意惺惺的带自己到裁缝铺做衣服。
她还感激涕零。
结果在沈臻臻的算计里,沈慕吟不小心弄脏了裁缝铺的料子,就被讹了一笔天价钱。
不多,百两银子。
因为这百两银子,她回到沈府被狠狠打了一顿,也成了京都圈子里的笑话。
沈家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粗鄙乡下姑娘。
不仅如此,沈臻臻却在这里扮好人,说替自己还了这银子,让她不要往心里去。
那时候的沈慕吟感激涕零,沈臻臻才顺势提出要求,让沈慕吟给她刺绣。
沈慕吟没日没夜的刺绣,中元节的沈臻臻大放异彩,而她却永远是沈家的笑话。
现在想来,上一世的自己确实愚昧,才会被沈臻臻耍的团团转。
把仇人当成了最为亲近的人,最后交代了自己的性命。
但这一次——
沈慕吟低敛下眉眼,等沈臻臻上门,算计她是意外所得。
而要给沈臻臻做衣裳也是真的。
因为沈慕吟在给沈臻臻的料子里面放了特殊的材料,只要沈臻臻见了那个人,那么那个人的手印就会留在上面。
普通的清洗是无法清洗掉的。
沈慕吟或许现在不确认这个人是谁,但是早晚,这一切都是证据。
她只是提前留着,有备无患。
所以,这一步步棋,是提前准备好了。
放下的每一颗棋子,不是当即就有用处,但是早晚都会用得上。
沉了沉,沈慕吟敛下心思,是一点都没在这里多停留的意思。
沈臻臻进退两难,在这个时候却沦落为其他人的笑柄。
茴香眨眨眼,也觉得不可思议,就没想到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件事。
明明东宫对沈慕吟很好,怎么可能让沈慕吟去守坟。
“大小姐,这……”茴香凑近沈慕吟,“殿下不可能真的让您去守坟吧?”
沈慕吟低低笑出声:“当然不可能。”
“那今天的事?”茴香不免好奇。
“以牙还牙而已。”沈慕吟倒是没多说。
茴香噢了声,又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