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有仁义礼智信,
生君缓急病困穷。
西关大街,
恒生当铺大门两侧的对联,描金已经掉的不剩多少,却因此斑驳中透着古朴。
“说的真特么比唱的还好听。”
老九左右打量了一下这副对联,一边心里暗骂着,一边缩着脑袋走了进去。
正在喝茶的党百源原本抬起的庞大屁股又落回椅子上。
心里冷笑:老九,你他娘的可算是贾贵出城找八路,送货上门了,也省的老子特意找你落单的时候了。
“九爷来了,快请坐。来人呐,把我那上好的高碎给咱九爷泡上一碗,要大碗的。”
老九笑着拱手,坐在党百源对面。
“党掌柜您太客气了。”
“九爷,您说您也是的,不就是五百块大洋嘛!昨天才借走的,今天就来还钱,你说咱们这关系,我还能信不过您?
不过咱可说好了,生意归生意,关系好归关系好,这利息可是一分也不能少。”
一句话落地,老九顿时神情一滞。
这狗日的党剥皮,你是真拿老子这个联络官不当汉奸,竟然拿话堵我?
你等我借到你的钱,你看我还不还就完了。
“党掌柜您误会了,我今天过来不是来还钱的,再说了,就您那利息,就是要还钱,也得月底才合适啊。”
“哦?不是来还钱的?那不知道九爷来小号有何贵干?”
党百源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党掌柜您这话问的可真有意思,这里不是当铺嘛,我手里不是缺钱了嘛,我来这里,当然是想当点东西。”
听到是生意,党百源脸上又有了笑容,虽然不多,但真的有了。
“九爷又搜刮到什么好东西了?您放心,咱这关系,我肯定给您最好的价。”
老九将手里的扇子轻轻放在党百源面前。
“就当这把扇子,党掌柜也不用多给,你给个三百——不,两百大洋就成。”
党百源满脸的肥油,顿时就耷拉下来。
“九爷,您真舍得当这把扇子?这把扇子一看就不是凡品,最少也值两万大洋,你要当两百大洋可就太亏了。”
老九激动的站了起来,下意识的吧嗒了一下嘴,他感觉嘴有点发干。
这把扇子自己可是仔细看过,怎么看也不像值两万大洋的样子。
难道这里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门道?
“党掌柜,您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是,就是和你开玩笑。那特么是你先和我开玩笑的。谁给你这么大嘴,一张嘴就两百大洋,你知道两百大洋有多少吗?
这么跟你说吧,买这种破扇子,堆在一起火葬你都够了。”
原本有些激动的老九,脸色有些难看,伸手从桌子上拿起扇子,慢慢的掰开。
正面“疏财”,背面“仗义”。
老九将扇子举在党百源面前。
“党掌柜,你要不要再仔细看看,这就是昨天那把扇子,如假包换。”
党百源伸手将扇子拨拉到一边。
“滚一边去,你怕不是个傻子吧!昨天那五百大洋,你以为是因为这把破扇子吗?那是因为贾贵的脸,你明白吗?”
老九嘴巴逐渐张大,心里满是悔恨。
什特么的神奇的扇子?
早知道不要这把扇子,让队长给自己升一级也好。
就凭自己的献身精神,迟早也能升为中级联络官吧。
老九不舍得看着手里扇子,想再挣扎一下。
“党掌柜,这把扇子就是贾队长赏我的,多少也能代表贾队长一点脸不是。也不说两百大洋,您给个几十块大洋,这把扇子就是你的了。”
党百源伸手拽过扇子,三两下将扇面撕成碎片,扔在老九脸上。
“来人。”
从当铺外面走进来四个壮汉。
“掌柜的。”
“去,把咱们九婶带到后面,好好招呼招呼。不给他们点教训,都以为我党剥皮成党善人了,是人不是人都能来薅一把。”
老九伸手就要从腰间拔枪,可下一刻党百源手里的枪就顶在了他的额头上。
冷冰冰,硬邦邦的感觉让他下意识的将双手举过头顶。
“党掌柜,党爷,我错了,我不当了,不当了。”
党百源用手里的枪管拍了拍老九的脸。
“九婶,你放心,我不杀你,你就是只鸡,我就是拿你儆儆贾贵那只猴。还等什么,把九婶带到后面去,好好招呼。”
四名壮汉架着不断求饶的老九,向当铺后面走去。
党百源把枪插回腰间,冲着扔在地上的破扇子啐了一口,用脚狠狠踩了一脚。
当铺后面。
“哥几个,你别说九婶长的白白胖胖的,难怪野尻哥俩能看上。”
“是啊,摸着软乎乎的。”
“凭什么野尻哥俩玩的,我们就玩不得?”
“啊——不要啊!”
党百源听着后院传来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