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笙……你不要死……”

    小狐狸推推宋闻笙的胸口，哭着吻上他的唇想要把灵力渡给他。

    然而宋闻笙是半仙之体，他的灵力可以向下兼容作为妖精的她，她却不能修补他破损的灵脉。

    她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宋闻笙的灵力顺着灵脉破碎的地方渐渐流失。

    “怎么会这样……半仙之体怎么会轻易陨落……”

    “你在吓唬我是不是？你怪我跟别人走了对不对？”

    “我不走啦，你们的皇帝都说了，不会阻碍我们在一起了。”

    “这段时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

    “我觉得我不止想和你双修，我还想和你做人间夫妻。”

    “只要你现在睁开眼睛，我立刻就嫁给你！”

    小狐狸越说声音越哑，在场众人皆落下泪来。

    可无论小狐狸说多少话，宋闻笙都无动于衷。

    堵塞的灵力封住了他的七感，他现在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小狐狸不想放弃，继续将自己的灵力渡给宋闻笙。

    慢慢的，她维持不住人类形态化回狐狸原型。

    她用尾巴勾住宋闻笙的手指，继续将灵力源源不断推到宋闻笙体内。

    很快，她的第一条尾巴消失了。

    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

    九尾狐有九条命，小狐狸一口气用掉了八条命。

    皇帝看着小狐狸剩下的唯一一条尾巴，赤红着双目让她停下，不要做傻事。

    但小狐狸只是乖巧的趴在宋闻笙的胸口上，闭上眼睛痛苦地慢慢消耗自己的最后一条生命。

    ……

    “陛下，国师和狐妖娘娘已经不在了，让臣安葬他们吧。”

    “……”

    “陛下，国师和狐妖娘娘的尸身已经停放三天了，我们再也没有力气维持他们尸身不腐了……”

    “是朕害了他们，一切罪责都在朕。”

    皇帝已经在天圣宫里三天没有合眼了。

    他日日守着宋闻笙和小狐狸的尸身，瞳孔发散，身体迅速消瘦。

    李公公看着皇帝憔悴的面色和游丝般的声音，担心的快要急死了。

    “陛下，都是命数，您无须……”

    “朕害死了最好的朋友，也害死了最喜欢的姑娘，朕想做一个明君，护佑天下百姓，可到头来，连身边的人都没有保护好。”

    “陛下……”

    “都出去吧，朕想再陪他们待一会儿。”

    “可是……”

    “出去！”

    “……是。”

    李公公无奈地退出殿外。

    直到晚膳时分才重新敲响宫殿大门。

    然而，无人回应。

    他慌了，不管不顾闯进去，结果看到皇帝闭着眼睛倒在地上，已然没了呼吸！

    李公公哭着跪倒在地上。

    但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皇帝的虚影正站在屏风附近。

    “恭喜，你也历劫成功了。”

    上神宋闻笙揽着小狐仙迟迟的肩膀，笑着看向仍有些回不过神的林远洲。

    “没想到你一个水神下凡历劫，竟然当了一回人间帝王。”

    水神……？

    林远洲终于想起来了。

    人间匆匆一场，不过都是他们三个人的一次情劫。

    他因为不小心浇坏了宋闻笙和小狐仙的姻缘树，被罚陪他们二人历劫。

    只要宋闻笙和小狐仙在凡间依旧对对方忠贞不渝，他们的姻缘树就可以重新开花结果。

    难怪国师拥有半仙之体却还是轻易死了。

    原来是历劫成功了。

    林远洲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恩爱依靠在一起的两个人，半晌，藏起嘴角的苦笑，用轻松的语气说：“我终于还清了自己欠下的债，也不枉我在人间心力憔悴死一回，不打扰二位仙友了，我须回神宫处理布雨一事，先行一步。”

    宋闻笙目送水神离去。

    随后低头亲了亲小狐仙的唇瓣，眼神缱绻地问：“迟迟现在想去哪里？回天宫，还是在人间游历？”

    小狐仙粉藕一样的手臂勾住宋闻笙的脖子，迫使他低下头，然后在他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

    “当然去……有床的地方……上神大人在人间真是难钓，直到死了都没有让我尝一口味道。”

    宋闻笙眼神瞬间暗了下来。

    他勾住小狐妖的纤纤细腰，将她带到天圣宫侧殿，与她一起滚到柔软的床铺上。

    他低头亲吻这张他许久没有认真吻过的浅粉色唇瓣。

    在小狐仙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