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妻子看电视,一只蝴蝶在面前飞来飞去,可能是吕洞宾变的,它落到电视屏幕上,我去把它赶走,它飞出房间,我跟着出去。外面很平静中,夜天中,有些云快快地吹过月亮,往北去。我跟蝴蝶来到一个车间的屋檐下,吕洞宾在这里,蝴蝶是他分身变的,他说,“你跟那个人撕扯的事我也看到了,我也知道有人在他身上附身,我试图分身控制那个来搞事的人,但他的功力很强,未能奏效。我只抓住这只爱出风头的蚂蚁。”他松开右手掌,我看到一只有翼的蚂蚁,我对蚂蚁吹一口气,说:“现身吧。”贝托现身,我问:“今天又是谁来搞事?打我的人是林辉昌,在林辉昌身上附身的人是谁?”贝托说,“还是蓝云。”我说,“就是在狼狗身上附身支配狼狗咬人的蓝云?”贝托说,“他变成狼狗,被你一锄头打死,有点不服气。”我说,“你们怎样才能放过那个姑娘?这样下去,对她是伤害很大。”我叫贝托去把蓝云叫来,跟我痛痛快快打一场,我要让他输得口服心服。贝托变成有翼的蚂蚁飞走了。我和吕洞宾等了半小时,都不见贝托来,吕洞宾说,“他们不来了。”我说,“你冒充我,去跟我妻子看电视,我到天上走一趟。”吕洞宾说,“有这个必要吗?”我说,“我想找万岁爷问问,是不是他给我射了欢箭。”吕洞宾说,“没有真凭实据,他不可能承认的。”我说,“那我去弄一个离心果吃,解除我对汪心的欲念。”我让人看不见,飞到高空,腾云驾雾,奔天上南天门而去。
我以六岁的样子进了南天门,我一个筋斗向大戏院翻去,很快来到万岁爷那块地,我来到离心果这里,低声叫:“务野。”叫了三声,务野现身,我说,“给我一个离心果。”务野说,“你经常来找我要离心果,万岁爷会发觉的。”我拉住他右手,实际是施展我比他强得多的功力,他只好摘了一个离心果给我。我来到天上,很想见见先生、太白金星和乾礼,可我又不想给人不安分在人间的看法,因此拿了离心果,我就奔向南天门,很快就回到我在小镇上的宿舍前,我将离心果放在一棵苦楝树上,然后变成一只蝴蝶飞进宿舍,妻子和吕洞宾变的人还在看电视,我落到电视屏幕上,吕洞宾变的人站起来,走出宿舍,我跟着他到偏僻处,我现身,他就变回四十岁的样子,我说,“我到天上,直接去万岁爷那块地,向帮万岁爷看守离心果的务野要了一个离心果就回来了,其他人我不见。我想,吃了离心果可能就不想汪心了,不过,可能也影响到跟妻子的关系,我不知吃好,还是不吃为好。”吕洞宾说,“现在还不确定,你是不是中了万岁爷的欢箭,你特别想汪心时,可以脱俗处理,我认为你没必要吃离心果,我怕你吃了离心果,就不想理我了。”我说,“那好,你帮我保管离心果,我要吃时去找你要。”我们去到苦楝树下,却不见离心果了,吕洞宾说,“仙果是有灵性的,可能这个离心果已经变成苦楝果了。又或者,那些搞事的人暗中跟着你,知道你得了离心果,你把离心果放在苦楝树上,他们就偷走了。”我很懊恼,说:“白跑一趟。”吕洞宾说,“花点力气,也算损失不大,回去睡觉吧。”他让人看不见,向西飞走了。我变成乌云,翻腾,下雨,这样脱俗了,回宿舍。妻子说,“你这个人神秘兮兮,是不是有鬼附体?给人打,就不奇怪了。”我说,“不看电视了,睡觉吧,有什么鬼?”妻子说,“没有鬼附体,也是心里有鬼。”我说,“不说这些好不好?”妻子说,“写神仙小说,写成了怪人一个。我见你行动古怪,又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我真是怕你了。”
第二天,晚饭后,我拿一本书看,实际无心看,坐着想东想西。儿子跑来跑去,叫我跟他出去玩,我不理他,他自己跑出去了。妻子跟吴式说笑完,要跟余真出去散步了,问我儿子在哪里,我说不知道,她大声呼唤,儿子回来了。妻子惊叫道:“油包,快出来看看你这个儿子。”我连忙放下书,走出去,见到儿子口吐白沫,我问他:“怎么搞的?吃了什么东西?”他抱着肚子,说肚子痛。妻子问他,“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他急忙蹲下来拉屎,是腹泻,我和妻子都急了,妻子问他,“你究竟吃了什么东西,快告诉我们,等我们带你看医生。”我们忙乱的神情也吓到他了,他腹泻过后,带我们到苦楝树下,就是我放离心果的这棵苦楝树,他指指树上的苦楝果,我问,“你爬上树摘苦楝果吃?”他说在地上捡了一个苦楝果吃,妻子叫我快点抠他喉咙,让他把苦楝果吐出来。我抠他喉咙,他把肚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我们急忙带他去镇上的卫生院,医生说,苦棟果有毒,但我儿子只吃一个,中毒不算严重,经过上吐下泻,中毒基本缓解了。医生开了解毒的药,叫我们回去了。
回到宿舍,儿子像是发疯了,他去捡石块向我和妻子投来,妻子说,“怎么搞的?你自己随便捡地上的苦楝果吃中毒,关我们什么事?”他不让我们近身,自己跑出去玩。妻子对他说,“我带你去买牛奶吃。”他不让我们跟着他,捡石块向我们投来。没办法,妻子只好叫余真带他去买东西吃。他跟余真合得来,我和妻子稍为放心一点。他跟余真走了,妻子数落我,我心里明白,可能儿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