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萧承熙下令,将接受西突投降这座城池更名,以后称受降城。
这场战争结束的比预计中的快多了,粮草还剩下大半,萧承熙干脆就地举办庆功宴。
此时秋高气爽,庆功宴场地就设在草原上,西境瓜果丰富,牛羊肉质鲜美。将士们一堆堆聚在一处,喝酒吃肉,好不惬意,这场仗他们打得最痛快不过。
阮尽欢叫来阮楚成,问他有没有心仪的女子,堂哥年纪不小了,这两年可把婶母给愁坏了,临出发还向朝她抱怨过,让她帮忙劝劝。
阮楚成别别忸忸道:“......有,是裴小姐。”
.阮尽欢不禁有些意外,“裴小姐?哪个裴小姐?”
裴玉润已经嫁人,莫非堂哥说的是——
“难道你想娶裴长照?我身边的那位女官?”
阮楚成点点头,“是,是她。”
“那你有和她说过之前的事情吗?咳......就是姜舒的那件事情。”
姜舒当年拿了钱,就转身回去和她父亲争斗去了,过程中可能是情绪过于激动,腹中孩子没能保住,不过之后,她就寻人嫁了。
“我告诉她了,但是被她狠狠嘲笑,之后她也没说什么。”
阮尽欢悄声道:“她嫌你身子不干净?”
阮楚成心中一梗,“应该是吧。”
阮尽欢拍拍他,“别担心,回京后我帮你劝她。”
“行是行,但你别逼迫她啊。”
“你放心,天底下哪有人都逼得了裴长照,我有分寸。”
说起来阮楚成有才有貌,位居高官,人品正直,是不可多得的好儿郎。就是当年那件事给他留下了阴影,如今他终于有了喜欢的人,大概是走出来了。
夜空中,一轮金色圆月高悬,夜风有点凉,萧承熙给阮尽欢披上厚厚的氅衣。
“回去吧,外面有些凉。”
“我不想回去,你再陪我坐一会儿嘛。”
两人挑了僻静无人处,背面是一个坡,刚好挡风。
阮尽欢窝在萧承熙怀里,抬头看着天上圆月,草原上的月亮看着低很多,似乎伸手可触。
她面容在月光之下恬静柔美,萧承熙忍不住朝她唇上亲去,阮尽欢抱住他回应。
亲了一会儿,萧承熙收紧手臂,“......回帐篷吧。”
阮尽欢睁着黑漆漆的眼睛:“就在这里。”
她解开腰带,坐在萧承熙身上,两人上身衣服完好,如果有人看过来,也只当他们只是抱在一起,看不到什么旖旎风光。
到底是顾着在外头,两人都不敢过于放纵,小心克制着,但如此一来,感官只会更刺激,阮尽欢咬紧嘴唇才没有叫出声来,萧承熙也没好到哪里去。
事毕,萧承熙给她理好衣裙,抱着她回到帐中。
两人余情未褪,当下又继续,直到折腾到半夜方罢。
阮尽欢体力已经不支,但精神还兴奋着,“萧承熙,你听我给你吟诗一首,受降城的夜,受降城的风,受降城的月,受降城的你。”
萧承熙认真听着,“还有呢?”
“没了啊,这些还不够表达我的心情吗?我在夸你勇猛啊,听不出来吗?”
萧承熙失笑,没听出来,真没听出来。
数日后,大军班师回朝,一路上两人没少胡天胡地,虽然住宿条件不如皇宫,但行起事来,别有一番风味。
男女情欲这种事,首先得有情,有了情,那欲才会美妙有滋味,不然只是纯粹的发泄。
随侍的宫女都觉得不可思议,陛下与皇后成亲好几年了,两人怎么还像新婚夫妻一样。
如果她们的想法被阮尽欢知道,阮尽欢肯定会说,我们的灵魂互相吸引,身体也互相吸引,不做这些实在天理难容。
而且现在不做这些,老了就没气力做了,趁年轻,一定要多做些才是正理。
萧霁在宫中望穿了秋水,时刻想念着不靠谱的父母。
自父皇和母后去了西境,他吃饭都不香了,课业也懒得做,东宫少傅可不惯他,强令他完成课业,不然就打掌心。
一听要挨打,萧霁一边抹眼泪,一边快速完成课业。
裴长照不禁有些可怜他,之前皇后与陛下虽然多数时间腻在一起,但只要他们有时间,都会耐心陪着小太子,如今父母不在身边,小太子肯定适应不了。
她好言劝慰着,萧霁心里好受一些,郑重道:“你待我这么好,我将我舅舅嫁于你如何?”
裴长照:......
她笑了:“小殿下,你这个嫁字用得极好。”
好在没多久,帝后就回来了。
萧霁等在宫门外,当看到阮尽欢与萧承熙的身影后,他飞奔上去,抱住萧承熙的腿。
萧承熙弯腰将他抱住,“霁儿好像重了。”
看他一脸委屈的样子,萧承熙笑道:“怎么,你这是要哭鼻子吗?”
萧霁眼里蓄满泪水,看得阮尽欢心疼不已,忙接过他抱着,萧霁小声哭泣,“......我不做男子汉了,我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