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星实在是受不住了,眼角飚出泪珠,顺着瓷白的脸颊不断滑落,眼尾被泪水灼烧的通红。
手指用力抓着沈知节的胳膊,抖着嗓子撒娇:“老公!我胃病刚好,你舍得让我再生病吗?”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现在就抱你回卧室。”
沈知节俯身抱起许南星,扯过掉落在躺椅上的睡袍裹住他的身体。
许南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对他假惺惺的动作表示不满。
刚才都被看光了,现在还遮掩什么?
许南星被送回到卧室,落地窗的遮挡夜风无法吹进来,他感觉暖和也有安全感。
但沈知节却没有想放过他,打开衣柜说:“老婆,选一件吧!”
许南星坐在床上,看着衣柜里各种各样的衣服,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这衣服……都是他以前在沈知节面前穿过的。
比上次给池言买的还要清凉,也更加不能直视。
只是这些衣服在分手后都被扔掉了,怎么现在一件不少的出现在衣柜里?
“哪里来的?”
许南星往后缩着身体,表情里充满抗拒。
沈知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修长手指划过整齐摆放的衣架,停留在其中一件衣服上面。
“这件怎么样?我记得以前你很喜欢,总是在我面前穿。”
“以前是我年少无知,现在我成熟了觉得这些衣服太难看了。”
许南星转身就往床下爬。
不要啊!
他会没命的!
许南星被折腾的腿软,他爬的慢,给了沈知节捉他回来的机会。
沈知节修长的手指扣着他白皙的脚踝,用力将他扯回来。
“老婆,你跑什么?”
许南星不用回头去看,也知道他的表情有多邪恶。
他双手攥着床单求饶:“我的病还没好,禁不起你这么折腾。”
“你不是说病好了吗?今天还偷吃了冰激凌。”
沈知节手掌牢牢掌控着他,不给许南星任何反抗的机会。
宽大的手掌按着蝴蝶骨,像是要把振翅欲飞的蝴蝶强制困在花丛中。
许南星偷吃被发现无从辩解,只能硬着头皮说:“我的胃病确实好了,但身体还很虚弱。”
“是你说的,今晚随便我怎么样。”
沈知节贴着他的耳朵,轻声漫语:“老婆,你说过的话都忘了吗?”
许南星:“……”
“没关系!我记得很清楚。”
沈知节取出那件衣服帮着许南星穿上:“以前就喜欢你穿这件,每天都想让你穿在身上。那时候的衣服都被你扔掉了,这些是我新买的。”
许南星咬牙切齿:“我说喜欢穿这衣服你倒是听得清楚,我刚才说身体虚弱,你是一个字也没听见。”
“我可能有选择性失聪症,许医生给我治一治。”
沈知节手臂缠在许南星腰上,将他勾入怀中牢牢抱住:“我这病,只有许医生能治。”
为了占他的便宜,这人连这种谎话都能编出来。许南星没有拒绝的机会,沈知节扣着他的下颚,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
天空泛白时许南星才把沈知节哄睡着了,他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撑着酸软的腰放轻脚步下床。
许南星下床以后回头看向床上沉睡的男人,在确定沈知节不会轻易醒来后他快速走进卫生间。
简单的洗了个澡,许南星换上衣服拿着车钥匙跑了。
开车回到京都时天光大亮,灿烂的阳光笼罩在车水马龙的城市。
许南星看着熟悉的景物,激动的热泪盈眶。
他被沈知节困在临市的公寓,每天都过着腰酸背痛的日子。
胃病是养好了,但腰养废了。
要是再不回来,他恐怕要死在公寓的床上。
许南星开车穿过市区,轿车停在别墅门前。
他按响门铃,开门的是管家。
认出许南星后,管家热情的请他入内:“许先生,您可算是回来了。我家少夫人天天念叨着,说是害怕您赶不上婚礼。”
“怨我回来晚了。”
许南星想过早几天回来陪着池言准备婚礼,但沈知节不同意。
说是他的体检还没做,一定要检查过身体确定痊愈后才能放他回京都。
昨晚他故意勾引沈知节,拼了老命把沈知节累到睡着了。
趁着沈知节入睡,他才能偷偷回到京都。
许南星在客厅里没有看到池言,“李伯伯,小言在家吗?”
管家李伯说道:“少夫人在花园里,正在整理今晚宴会用的场地。”
许南星:“今晚有宴会?”
“后天就是婚礼,今天是家庭小型宴会。您回来的正好,少夫人在准备宴会时还说想要给您打电话,又怕会打扰您,犹豫了很久。”
管家这么一说许南星更愧疚了,在心里又把沈知节骂了一遍。
管家在前方带路,引着许南星进入到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