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燕一听姜烟的钱都给这个男人花了,抄起一旁扫院子的大扫把就要赶人,“你一个大男人,不挣钱也就算了,还天天想着花女人的钱!你要不要脸你!”
墨枭伸手就稳准狠地抓住了袭击而来的扫把,他一个用力,扫把就到了自己手里。
他将扫把杵在地上,一副混不吝的痞态,“你都好意思花她的钱,我为什么不好意思花?我可是能陪她过一生的人,你能吗?”
吴春燕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你什么都没有,你还想跟她过一生,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我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你不就是想要彩礼,等我以后有钱了,我补你500万。”
“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你在这给我开空头支票?”
“我这不都是跟你学的,你给姜烟开的空头支票可是全网都听到了。”
墨枭完全一脸混不吝的痞态。
吴春燕说不赢,气得又拿起一旁的铁锹。
“你给我滚出去!”
“我们家不欢迎你!”
墨枭扔掉手里的扫把,掏了下耳朵,“你确定?我走了,姜烟不给钱都哄不好我…”
姜烟还要给钱哄他!
吴春燕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脑门冲,她气得差点站不稳,拿着铁锹就朝他扔过去。
墨枭抬手稳稳的接住,嘴角依旧勾着笑意,“谢谢你的不欢迎,等她给我钱了,我一定记你一份功劳。”
吴春燕气得说不出话。
墨枭也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放下铁锹,潇洒转身。
转过身后,墨枭脸上的笑瞬间荡然无存,走出家门,他下意识地伸进口袋,想抽根烟压压火。
才想起他早就不抽烟了。
他回头看了眼,泄了口气,掏出手机,给姜烟发信息,[被你妈赶出来了,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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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国平虽然没有打过她,骂过她,但是从小到大他都是对她不闻不问,就像是看不到她这个女儿一样。
姜烟跟他没什么话好说,她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那张已经有了岁月痕迹的脸,在过去那些一次又一次失望的记忆里,一点一点放下曾经一直执念的东西。
直到墨枭给她发来信息,她才从房间出来。
一出来,她就发现她进来时放在椅子上的包包不见了,她听到吴春燕在另一个房间跟人打电话,声音都带着笑意,“你们早点过来…好好好…”
吴春燕笑嘻嘻从房间出来,就对上姜烟冷冰冰的眼神,“我的包呢?”
“我帮你收起来了。”吴春燕说着,就拿起一旁的菜框,“那男人一无所有还要花你的钱,一看就是想骗你钱的感情骗子,我已经将他赶走了,你别再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你把家里收拾一下,我去菜园找点菜回来,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不用了。”姜烟冷漠地看着她,“你让我回来看他,我已经看了…”
“你好不容易回来,看了他两眼就要走?”吴春燕的脸色瞬间就冷下来,“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
“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跟他在一起的!”
“在你跟他断干净以前,你哪里都别想去!”
吴春燕又拿出了以往的独断专横。
姜烟看着她,笑了,“那你觉得我应该跟谁在一起?”
吴春燕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下,“起码得是个有钱的,能保障你以后衣食无忧的,反正,这个什么都没有只会说甜言蜜语的小白脸不行…”
“你说不行就不行?凭什么?”
“凭我是你妈,你的婚姻大事就得由我做主!”
吴春燕说完,就放心地去菜园了。
姜烟找了一圈,找到了自己的包包,却发现包包里身份证没有了。
她扯了下嘴角,给墨枭发信息,[你在哪?]
墨枭拍了张小河边的照片给她。
姜烟沿路过去,顺手在杨婶的梨树上摘了两个梨子。
墨枭正散漫地坐在他们洗衣服的河坝边,望着河水发呆,看到她来,他捡起一颗小石子,扔进了水里,“你妈怎么敢让你出来,她不怕你跑了?”
姜烟将梨子拿到河边洗了洗,给他一个,在他旁边坐下来,“她把我的身份证拿走了。”
“看来你妈手段不少。”墨枭接过梨子咬了一口,侧头看她:“做好准备了吗?”
姜烟回看他一眼:“没做好准备我会回来?”
墨枭笑了,没再说话,看向流淌的溪水。
两人就这样看着潺潺流动的溪水,吃着梨子,难得的惬意和美好。
坐了好一会。
墨枭站了起来,“演戏演全套,回去吧。”
两人沿路往回走。
走到车前,墨枭拉住她的手腕,“等等。”
他打开车门。
从里面拿出耳钉式的监听设备。
姜烟看了眼,“用不上这些。”
“以防万一,万一他们丧心病狂,我好第一时间来救你…”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