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青的冷汗唰得就流下来了,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顶着凤九卿犹如利刃的视线,艰难开口道:“主上息怒,属下的确喜欢阿河,但属下敢用性命保证只发乎情止乎礼,绝没对阿河做过什么。”
“既然主上发现了,属下有一请求,还请主上允准。”鸦青越发的恭敬道。
妄图染指他侄子,还敢和他提要求,鸦青是不是觉得这些年他脾气好了不少就没脾气了?
凤九卿没有说话,整间屋子的气温霎时降低几度,鸦青的冷汗直冒,但他还是咬着牙道:“属下想离开暗卫营,属下准备夺回属于属下的侯爵之位,光明正大的求娶阿河,望主上成全。”
凤九卿冷声问道:“这件事,是他引诱的你,还是你蓄意勾引单纯的阿河?你说,我该怎么罚,嗯?”
鸦青在凤九卿的威逼之下,几乎快要跪不住,但他忍着巨大的压力道:“是属下勾引的他,与阿河没有关系,主上若要责罚,便责罚属下一人!”
凤九卿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如若鸦青说是阿河勾引的他,那他定然不会允许阿河再和鸦青有任何一丁点来往,这点事都扛不住,以后怎么保护阿河!
“既然是你,那么来人!将鸦青拖出去,杖毙!不过若是阿河做下的,你便只需杖三十,至于阿河,我自会罚他。”凤九卿的声音极冷,像是九幽寒狱中传出来的一样。
“你考虑清楚,源头到底在你还是在他?念在你跟了我多年,我再给你一次说的机会。”
“是属下的错,与阿河无关,请主上放过阿河,属下虽死无憾!”鸦青砰的一声将头磕在地上。
凤九卿冷声道:“你确定?”
鸦青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带着笑容的小哭包,他深吸一口气道:“属下确定!”
凤九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声音依旧寒凉:“来人!拖出去!”
鸦青没有反抗,主上在这里,他的反抗根本就无济于事。鸦青顺从地被带了出去,他眼角滑落一滴泪,砸在地上消失不见。
再见了,小哭包,忘了我,再遇良人,一生顺遂,我能为你做得,只有这么多了。
“啪!”
鸦青肩头一痛,耳边响起几道笑声:“还闭着眼睛做什么!带上这些回去将爵位夺回来,入赘沈府吧!”
鸦青睁开就看到了含笑的沧浪还有月白……
“你们这是要私自放了我?主上若是发怒,你们一个都逃不掉!”鸦青眼眶有些红,劝道。
沧浪一巴掌拍到鸦青头上:“你想什么呢,这就是主上的意思。主上说了,若是阿河不喜欢你,你就别想靠近他半分!但是如果阿河喜欢你,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与他无关。”
鸦青眸子瞪得溜圆:“可主上不是要杖毙鸦青吗?”
月白也笑了:“杖毙鸦青关你洛世子什么事?”
“你们!”鸦青的泪不断落下,几人也收起了笑容。
“好了,别哭了。我们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有什么需要就回来找我们,主上说了,太师府的人,没有被外人欺负的道理。”
“你既然不想做暗卫,那就去做你的洛世子吧,你的军功,主上都给你记在洛子期的名字上,这是封你为将军的圣旨,几年前就已经拟好了,只是你一直没提回去的事,主上便一直给你留着的。”
鸦青哭得满脸都是泪:“主上!”
“还有,主上说你若敢欺负阿河,他一定会打断你的腿!”
鸦青也就是洛子期眼睛都肿了,他一字一顿道:“烦请告诉主上,洛子期此生活一日便会护阿河一日,洛子期不死,誓言不改!”
他本是轩阳侯的嫡长子,但生母早逝,他因为外祖家获罪的缘故,轩阳侯害怕牵连到他,将他设计流放充军到北境,后来他因为过于勇武被凤九卿看重,成了暗卫鸦青,北境的鸦将军!
“好!那我们就等你的好消息!洛兄,早日洗清冤屈,得偿所愿!若有任何需要,太师府定全力相助!”
洛子期抱拳道:“多谢诸位!待我成为轩阳侯,定请诸位喝酒!到时候洛子期定会来此谢主上大恩!”
“去吧,我们等你回来!”沧浪拍了拍他肩膀,眼眶泛红道。
“诸位!再见!驾!”洛子期翻身上马,消失在路的尽头。
沧浪几人看着他离去的方向,默默祝他早日成功。
凤九卿独自喝着茶,心中叹息一声,软萌的小侄子还没捂热,就要被人拐跑了!他一早便问过阿河,但阿河怕他罚鸦青,便将一切都认了下来,若非如此,鸦青哪有这么容易。
勾搭他的小侄子,阿河又是那么一副爱哭怯懦的性子,即便鸦青跟了他多年,他也很想揍他一顿,他就像那女儿即将出嫁的老父亲似的,看鸦青哪哪都不顺眼!
要不是阿河,哼!儿大不中留啊!
凤九卿仰头将茶喝下,苦涩在嘴里蔓延,压住了他想揍人的欲望。
几日后,几乎文武百官都到了太师府中,毕竟太师下的帖子,谁敢不来?
墨凌和南城王也早早到了,虽然墨凌是皇帝,但凤九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