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的言臻不敢得罪她,连忙答应。
可没过多久,楚慧安还是从言予希上涨的体重中发现端倪,从她房间抽屉里找到了辣条。
尽管言臻再三解释不是她告的状,言予希还是把这件事推到言臻头上,变本加厉报复她。
言予希手紧握成拳,目光紧盯着言臻,过了几秒钟,她突然笑了:“臻臻,你看错了吧,我昨晚吃的是妈妈给我买的保健品,可以美白的。”
“别狡辩了,辣条包装袋还在你房间呢吧,有没有偷吃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说是吧,楚女士?”
言臻说完,扭头看向站在楼梯上的楚慧安。
楚慧安眉头微皱,眼神从言臻转移到言予希身上。
见言予希目光闪躲,她心里顿时有数了。
“一大早的吵什么?”楚慧安并没有要立刻问责言予希的意思,她缓步走下来,“吃完早餐该干嘛干嘛去。”
言臻起身,拎起背包:“嫌吵就管好你的养女,实在闲得慌可以去院子里拔草,别整天盯着我找事。”
说完,她无视言予希的目光,把包往背上一背,快步出门。
餐厅里,楚慧安走到言予希跟前,眼神跟高精度的扫描仪一样上下扫视着她:“你吃辣条了?”
言予希脸色发白,手紧张地扣着桌角:“我……”
她想否认,可她很清楚,以养母的性子,起了疑心就一定会求证。
眼下对她来说只剩下两个通往同样结果的选择——要么否认,养母上楼去搜她的房间,找到还没处理掉的辣条包装袋。
要么承认,养母不会骂她也不会打她,但会像过去十几年一样,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希希,你怎么能这样,妈妈对你很失望。”
言予希闭了闭眼睛,张嘴时觉得满嘴苦涩:“……妈妈,对不起。”
言予希被言臻摆了一道,过后消停了一段时间。
暑假快结束了,言臻的马术课也结业了。
傍晚,言臻骑着自行车满头大汗地回到家里,刚进门就看到镜沉坐在客厅,正在跟楚慧安说着什么。
见了他,言臻一愣,随即兴高采烈地大喊:“哥!”
然后丢下手里的包朝他奔过去。
镜沉连忙起身,在言臻冲过来时接住她,任由她像个树袋熊一样跳到自己身上牢牢挂住。
“你怎么来了?”言臻使劲儿晃了晃他的脖子,“来了也不跟我说,我好去机场接你。”
“这几天云城都快40度高温了,你去一趟机场多折腾。”镜沉笑着说,“而且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有多忙,上午定下来的行程说不定下午就改了,担心让你空欢喜,索性不说了,给你一个惊喜。”
“嘿嘿,确实很惊喜。”言臻笑嘻嘻地说,“我可想你了。”
这一幕在楚慧安看来简直没眼看,她咳嗽了两声,提醒他们客厅还有别人。
言臻听见动静,扭头看她:“楚女士,你嗓子不舒服吗?多喝点水。”
楚慧安:“……”
她移开视线,声音有点僵硬:“下来,你也这么大了,别跟个小孩一样没轻没重。”
言臻装傻充愣:“什么意思?”
楚慧安迎着她疑惑又清澈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只能看向镜沉:“她不懂事,你也不懂吗?”
镜沉无奈一笑,把言臻放下来:“抱歉,我抱她抱习惯了,她小时候在向家村被人灌开水烫坏嗓子,七岁了还不会说话,学说话的时候反复发高烧,那段时间是我背着抱着她上医院看病,连输液的时候都是坐在我怀里。”
楚慧安微微一怔。
言臻没理会她,晃着镜沉的胳膊:“不是说给我买礼物了吗?礼物在哪儿?”
“那儿呢。”镜沉指向一旁堆成小山的盒子和袋子。
“哇,这么多!”言臻丝毫没有要跟言家人分享的意思,催促镜沉,“搬我房间去,我要一个一个慢慢拆。”
镜沉和言臻合力,把将近二十个袋子盒子全部拎到三楼。
上楼时,两人和下楼的言予希擦肩而过。
言予希乖巧地跟镜沉打招呼:“镜沉哥哥回来了。”
“嗯。”镜沉应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快步跟着言臻上楼。
言臻在楼上拆了一个小时的礼物,直到保姆上来敲门,叫他们吃饭。
言臻拉着镜沉下楼了才知道许久没回家的言奕也回来了。
五人坐一桌吃饭,言奕问起言臻转学手续的事。
镜沉说:“手续已经办好了,明天到学校签个字就可以了。”
言奕点头:“明天让司机送她们去学校。”
“不用麻烦司机,我送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