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府非常惊慌,他颤抖着声音问道,“柯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已经在河西府捞了这么多年,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做人,不能太贪。”
“柯将军,我们可是有言在先的。”
柯宁微冷笑道,“即便那样那又如何。兵不厌诈的道理,徐知府你还不懂吗?”
徐知府道,“我以为你是要堂堂正正和我谈条件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阴险小人。”
“一个鱼肉百姓的贪官,也配和我说堂堂正正四个字?我告诉你,从一开始我便没有打算让你继续做这儿的知府。之前不过是不想真正开战误伤百姓罢了。为了百姓的安危,我即便撒谎,相信老天爷也不会怪我的。”
徐知府见柯宁微的态度这样强硬,知道很难劝服她,自己口气反倒是先软了下来。他恳求道,“柯将军,就朝廷发的那点俸禄,哪里够得上我这一大家子花销。我只好另辟蹊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朝廷里人人都在做的。”
“人人都在做,也不代表它就正确。更何况,你家里的开销,我以为你是一清二楚的。院子里珍惜花草,不便宜吧。”
徐知府面色一变,还想再说什么。
柯宁微打断了他,“全部押下去,抄家。”
“你不能这样,来人,上啊,把他们都抓起来。”徐知府垂死挣扎,可惜柯宁微带的五百人已经将各个院门守住了,院子里的下人也被制住了。还有几个有人身自由的,不敢上前阻拦。
将徐知府关进柴房,柯宁微就让人开城门,迎来了三千人马,最大程度保护她在此地的安危。
“现在开始抄家吧。记好了,东西轻拿轻放,好多物件儿都能卖钱呢,不要弄坏了。另外,丫鬟小厮不许离开,都关到偏院去。都搜查完了,再一起处置。”
“是,将军。”郑小花领命而去,带着兵开始挨个搜查了。
把事情交给郑小花,柯宁微是放心的。
等到半下午的时候,知府内的所有财物才都清理好。
柯宁微看着账本,眉头紧皱,“对徐知府还是不够狠啊,谁能想到他贪了这么多。他在知府的位置上待了五年,就已经攒下了百万家私。再算上已经花掉的,这么多年收入了好几百万两。”
哪怕是柯宁微,现在贵为一军主帅,那也是从来见过这么多银子的。
这一百万两,其中五万两是现银,存在库房里,剩下的基本上都是银票。还好是全国性的银票,可以随时兑换成银子。
柯宁微看得两眼直冒光。
柯宁旭不得不提醒道,“姐姐,你收敛一点。”
“收敛什么啊,我们总算是不为银子发愁了。有了这些银子,就能做好多事。”
“那柴房里的那些人怎么办?”
柯宁微想了想,“姓徐的和他的几个儿子处斩,女子一人给二百两银子,然后让她们离开。至于这府里的丫鬟小厮,身契消了,一人给二十两,也让他们离开。”
柯宁旭没什么异议,当即就去办了。
倒是徐知府的妻子和儿媳妇闹开来,她们嚷嚷着要拿回自己的嫁妆。
柯宁微没去见她们,只是让人传话道,“若是再闹,一分都没有。”
这些贵妇人,她们的嫁妆确实是私有财产。但其中有多少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柯宁微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一一查访,索性全部都充公,反正交给她,她会用于百姓。
柯宁微将处斩徐知府和他的儿子的消息贴在告示上,谁知道这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迅速飞遍整个府城。
到了行刑那天,全城的百姓都都围在了牢车必经的路上。
什么烂菜叶啊、臭鸡蛋啊,不计成本地往他身上扔。
惹得押送的衙役愤愤不平,“你们倒是扔的准一点儿,不要误伤自己人。”
徐知府和他的几个儿子左支右绌,很快身上就全是臭鸡蛋的味道。
谁能想到几天前,他还是高高在上的知府呢!
几人一路被押送到了菜市口,那里有一个大台子,就是用来行刑的地方。
越是靠近这个地方,徐知府和他儿子就越害怕。
“爹,我不想死,你快想想办法啊!”大儿子说道。
“我若是有办法,还至于被捆在这里吗?”
老二很是胆小,看到亲爹这么说,当即就吓尿了,裤子湿漉漉的,围观百姓发出一阵哄笑。
按照顺序,四个人依次被押送到台上。
四个人齐齐整整跪在台面上,柯宁微派人宣读了徐知府的罪状。其中,纵容儿子欺压百姓,尤其是弱女子,是下笔墨最多的地方,也是柯宁微最讨厌他们的地方。
“时辰到,行刑”,随着监斩官一声令下,刽子手高高举起的大刀立刻落下来,砍在几人的脖子上。
一阵鲜血喷溅,人首已经分离。
围观百姓纷纷拍手叫好。
……
“姐姐,外面百姓都说你是活菩萨。说你斩了大贪官,是个好人。”柯宁旭风风火火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