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不愧是阎埠贵,一开口关心的就是怕花钱的问题。
“他今儿都下班时间点了,把工友给打了,不是我说他,阎叔,解放就不是学厨的这份料。”
杨瑞华还是比较关心儿子的,放下抹布也急忙问道:“我们家解放虽然平时性子跳脱,他也不可能跟傻柱一样随便动手打人吧?”
“对呀小刘,在食堂可是你的地盘,是不是解放受欺负了,我儿子我还是了解的,你是他师傅,你看现在咋办?”
阎埠贵不动声色的就把锅架到了刘海洋头上。
刘海洋苦笑道:“咱爷俩说明白话,我收解放为徒,是看在您面儿上,他这临时工名额我都是搭了钱在里面的,但谁能想到他是这样啊。”
阎埠贵安抚道:“到底是个什么事儿,还有解放被抓了这可咋办?”
“您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们学厨师的得手脚勤快,人机灵,能吃苦,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解放刚去,总要适应适应,锻炼锻炼他吧,但他以为是老工友欺负他。”
“本来就是要磨磨他性子,不沉下心来怎么学手艺,您也是教学生的应该能明白,但他非但不听,还总是抱着怨气。”
看着阎埠贵没话说,刘海洋接着道:“今儿他趁着别人下班了,把人家的菜刀拿出来练切菜,还把手指给切伤了,老工友说了他几句,他就把人家给打了。”
“冬天的菜多珍贵不用我多说吧,他拿着厂里的东西练手艺,还不兴人家说,更不提偷拿人家厨具的事儿了,一点规矩都没有,我看呀,您还是早做打算吧,他把食堂里的人都得罪完了,待不下去了。”
阎埠贵讷讷的半天没说话,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二儿子如此不成器。
“解放他切到手指了,严重不?”一旁杨瑞华问道。
“不严重,保卫科的给包了伤口了。”
阎埠贵明白刘海洋意思,解放学厨的事儿是没戏了,因此问道:“小刘,那你看解放啥时候能回来呢?”
“我买了烟给保卫科的说了好话,人家说就关一晚,但是解放这学厨的事儿,您还是劝劝他吧,咱院里也不止我一个厨子,您去打听打听,学手艺哪有不吃苦的?”
阎埠贵心疼自己花出去的钱和酒,因此说道:“这个我知道,老何教傻柱的时候就是的,就这都是从小学手艺才学出来的,这点不怪你,但是你看阎叔家里也不容易,哎,我都不好意思开口。”
刘海洋气苦,明白阎埠贵是想要酒和钱回去,心想算了算了,这院里还是只有秦姐真正关心我吧。
因此说道:“酒咱俩喝了,而且为了解放临时工名额的事儿,我没少往里搭钱,这红包退给您,行了,我回去了。”
他以为自己够厚道了,但没想阎埠贵的话差点让他破防。
阎埠贵起身拦道:“哎,小刘,我知道你为了解放的事儿搭钱了,但他这几天可不能白干呀,解放在外面打零工一天也能挣一块钱呢。”
刘海洋气恼的从兜里掏出两块钱放桌上道:“再多没了,要是算账咱们就好好算,要是收下,咱俩家就这样吧。”
阎埠贵知道自己得罪人了,想说软话,又悻悻的看着刘海洋出了门。
“老头子,你瞧这事闹的,这下把小刘也得罪了。”
“哎,你刚才咋不劝着我点,我这一出口就后悔了。”阎埠贵把桌上两块钱收到兜里,还是一阵难受。
杨瑞华心里也有气,哼了一声道:“劝,我咋劝你啊,上回把修禹得罪了,也不来往了,人家贾张氏都从东跨院找的弄了个工作,现在把小刘又得罪了,这以后可咋办?”
“是啊,咋办?”阎埠贵呆呆的看着窗外嘀咕道。
正好看到易中海推车进院,眼珠子一转,赶紧出门帮忙。
何大清今天没跟着一起回来,因为傻柱和雨水还有张二丫带着孩子们去蔡全无那边了。
他回来也没饭吃,只能也去了前门大街。
易中海正费力的往院子里弄车子,台阶这一段儿始终上不来,心里纳闷这老阎今儿咋没守在前院门口了。
“老易,回来啦?我给你搭把手。”
“老阎,谢谢你了。”易中海也不客气,两人费力的把三轮车弄到穿堂。
阎埠贵有求于人,嘴里很客套道:“咱老哥俩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对了,吃饭没有,我这还前半好酒,咱俩喝点儿?”
天气冷,易中海也想喝点,自从回院里来,也只有阎埠贵还像以前一样的跟他处。
刘海中现在都有些看不起易中海了,认为他是堂堂轧钢厂的高级工人,易中海只是一个板儿爷。
因此觉得两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了,平时碰见了点个头,挺个肚子就出门了。
有时来了兴致还要说道几句易中海,话里意思就是老易你咋混成这样儿呢,哎。
气得易中海一阵肝疼,这狗东西都开始瞧不起他了。
因此点头道:“行,你一会儿过来,咱俩喝点。”
阎埠贵是有便宜有占的主儿,因此笑的帮忙推着车进中院道:“我这就回去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