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过来，让妈妈给你拍张照！”

    温蓝打开手机，招呼女儿过来。

    温暖率先滑到了栏杆边，拽住了她的衣服。

    “妈妈，我帅不帅？”温暖自豪地问她，挺胸抬头。

    “帅炸了！英姿飒爽，比小男生还神气！”温蓝夸她。

    卜聿凡也紧跟着滑了过来，满脸笑容的在她面前利落地停下，那张好看的脸上，又出现了让她眩目的那种纯净的男孩子气——就像是八年以前，他们初次见面时那样。

    他看着她眼神流转的样子，竟然动情一般凑近了她的脸，情不自禁着，并无意克制。

    “怎么这样看着我？”他的鼻梁抵住了她的，嘴唇也差一点就要碰到她的了。

    他好久都没有好好地吻过她。

    “我喜欢你。”她圈住他的脖子，主动凑了上去，长长的眼睫毛扫在他的脸上。

    “你喜欢我吗？卜聿凡？你还像第一次见到我那样喜欢我吗？”

    她说的是八年以前，他们初次相遇的那一晚。

    他有一些困惑地和她四目相对，他在她的眼眸里寻找着答案。

    他感觉得到，温蓝的这句话，和以往说过的都不太一样。

    “你……”他充满感情地捕捉着她的思想。

    “妈妈，爸爸，我也要抱抱。”温暖也要凑热闹，他们俩松开了彼此，都转向了孩子。

    “温暖！”顾左杉也滑过来了。“你不冷吗，小丫头？温蓝，给我张纸，我的鼻涕都冻出来了！”

    “嘻嘻嘻，顾叔叔的鼻子都冻红了。”温暖笑话他。

    “你还说顾叔叔呢，你看你，小脸蛋冻得通红，刚才让你再穿个背心你都不愿意。”卜聿凡俯下身子，掐了掐温暖的小苹果脸。

    “我们走吧，别在这儿冻感冒了。”他也担心温蓝伤风着凉。

    “那我要去吃自助餐！”温暖提要求。“行吗？爸爸？”

    每当这个小丫头用上“行吗”这两个字，他就觉得又心疼又好笑。他心甘情愿被这孩子拿捏。

    “当然好啦！”他一口答应。

    “太好啦！我最想和爸爸妈妈一起吃自助餐，好幸福啊！”

    “那我呢？顾叔叔呢？你和顾叔叔在一起就不高兴吗？”顾左杉逗她。

    “顾左杉，你赶快好好谈个恋爱吧，你单了多久了？”温蓝忍不住怼他。“你连我女儿和我老公的醋都吃？”

    她一股脑儿地，想什么就说什么。

    顾左杉是知道卜聿凡为什么要和她分手的内情的人，他听到温蓝自然而然地叫卜聿凡老公，心里有些难受。

    他趁着温蓝不注意，冲卜聿凡使了个眼色，仿佛是在说“你还忍心冷淡她吗？”

    卜聿凡心领神会地回了他一个眼神，他更不忍心这么对温蓝。

    这一次回国，为了温暖的一个电话而回国，他何尝不是在刀尖上冒险。

    他是权衡过的。谢凝整天疑神疑鬼，连酒店的门也不敢出，Jo和星辰每天都盯着她。

    谢芃和谢飏刚把资产都抵押给了银行，目前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就是码头工程，就是要付给银行第一个月的利息。

    这几天，他们不会轻举妄动，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出来害人性命。

    “爸爸，你要带我们去哪儿吃自助餐？”

    卜聿凡开车驶出这个综合体的地面停车场时，温暖坐在他的后座，扒上他的驾驶座的椅背，满心期待地打听。

    “我们去吃旋转餐厅的自助餐好不好？”

    卜聿凡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指了指不远处的高楼地标，那儿是一座五星级酒店，楼顶有吃自助餐的旋转餐厅。

    绿灯亮，他左打方向盘，过了路口。

    温蓝自从听到卜聿凡回答女儿的问题时，说的那句“那么爱那么爱她”之后，她好像有一种看到晴空的感觉。

    这些天的忐忑、挂念，甚至是一些没有来由的妒忌，对belle，对他身边那个女人的妒忌，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她展着笑颜，搂着女儿，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直到卜聿凡的车，左转以后，路过她上回给周雅君买大衣的prada，又经过了那个熟悉的，用复古蓝色巴士做门头的“摇滚吧”……

    她结结实实地颤抖了一下，连温暖都察觉到了。“妈妈，你怎么发抖了？你冷吗？”

    她顾不上应对女儿，赶紧去看卜聿凡，他会不会还记得八年前的那个“摇滚吧”？

    他竟然靠在路边停了车！他看到了？

    温蓝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为什么会发抖呢？”卜聿凡松开方向盘，转过身来望着她，急切地找寻着她的手。

    “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