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连续几日,甄映雪安分守己,并无特别动作。
她与靳月夔星夜兼程赶往鹘霜,之前没有好好休息过,这几天没什么精神,不晓得是不是染了风寒,一直躺在房里。
靳月夔为此愧疚不已。
“怨我,拿普通姑娘当士兵看待,以行军的速度赶路。”
请了医生,确定甄姑娘疲劳过度,休息几日即可后,靳月夔方才放下了心。
甄映雪那厢感觉不适,关翎这里也有些不舒服,没有风寒咳嗽打喷嚏的症状,只隐隐约约头疼。
甄映雪进院子那天,她们俩手挽手说了一会儿话,兴许那时候传染了。
因症状不重,关翎喝了两碗姜茶,没怎么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天,手掌有些刺痛,发现掌心多了一团淤血。
她并未磕碰过,何以掌心出现淤青?
沉舟背着靳月夔那边的人,把那天偷袭皇后的密医带了进来。
“这……不是磕碰。”
蒙面双医的大哥叫做桑格。
他用针小心翼翼挑开了皇后掌心的淤血。
没有鲜血流出来,挤了一会儿由里面掉出一些粘稠的血块。
“殿下是不是最近觉得头跟胸口时不时抽疼?”
小密医有两下子,一下说中了关翎的症状。
“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种叫百日晴的花毒,能使血液变粘稠。待血块入脑,中毒者会突然猝死。解这种毒大部分大夫选择用化血丹。一旦用了化血丹,血液难以凝结。男人一点小伤可能致命。女人的话……”
“你怎么那么熟悉?”
桑格昂了昂头。
“百日晴在黑道算常见毒药了,看似有解,不慎解错更为致命。这两味药有个别名:鸳鸯锁命。”
“到底有没有解?”
伊萨耐不住他废话太多,追问了句。
“当然有啦。要是无解,它一早千金难求了。”
桑格由药袋掏出一排金针。
“百日晴致死大多是用错药。一开始看似症状消失,其实死得更快。在形成血块的地方开个小口,用金针挑出粘稠的血块就好。”
“万一……”
伊萨不安地看了看让莎。
“她身上其他地方有血块呢?”
“看血粘稠的程度,殿下中毒不深,剥掉血块后,喝几日红花丹参茶,稍微活动活动可解。倒是殿下怎会突然中毒?”
关翎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我与其他人衣食住行一样,为何单独我中毒?”
“会不会是脂粉被人下毒?”
尾济在旁提醒。
为了像普通世家公子的妾室,翎儿这几日每天早起勤奋地往面具上涂脂抹粉。
“我用的脂粉与甄映雪一样。当初挑粉盒子的时候是我随手拿的。要是脂粉有毒,她也该中毒了。”
“她房间的熏香跟殿下不一样。”
沉舟安静到这会儿,突然说。
“我房间你们不是常常进出?哪个有异常感觉?”
听闻皇后的话,沉舟摇了摇头。
“有种阴阳毒,需两物相加方能生效,最常用来避人耳目。”
“这位大哥挺熟悉江湖事啊。”
桑格点了点头。
“那女人绝不是什么善茬儿,殿下还是小心为上。”
关翎无力地往后靠上椅背。
“我尚未得罪她,居然上来就下这么狠的手?我当她至少按部就班先来个挑拨离间。涂二公子未对她动心,我这边死了,她有什么好处?”
“你要懂无良匪类的想法,现在一早占山为王去了。”
伊萨扶住她的肩膀,凑到她耳边。
“要不这件事算了吧。这样下去难保有没有危险。”
“这女人心狠手辣,我们这边有能力见招拆招还只顾明哲保身,以后该有更多石夫人蒙难了。”
皇后不高兴地拍了拍桌子。
“再说她下毒害我,不能就此作罢。先将计就计,我看看甄家祖传花枪有几套。你们也顺便长长见识,免得以后被坏女人骗。”
隔日,翎儿表妹忽然两眼发黑,不小心砸破瓷杯割破了手掌。
靳月夔闻讯惊得坐卧难安,与甄映雪一同前去探望。
“是我该死,想是前几日把风寒传给妹妹了。”
甄映雪坐在床边,一脸内疚。
“不管姐姐的事。来看的大夫说我心口淤血。没想到我年纪轻轻竟然得了老年病……好在大夫说病情不重,稍稍休息几日就好。”
“心口淤血怎可能休息几日就好?真是庸医误人!”
甄映雪竖起柳眉,口吻义愤。
“我有一远房姨母当年心口淤血,险些猝死。起初也是看着还好,突然有一日头重脚轻不省人事。”
“这怎么办?我们遣人去华英国另请名医吧!”
靳月夔吓去三魂六魄,连私奔需要隐匿行踪也顾不得了。
“月郎莫急。那时候姨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