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远退至人群后方,取出各类驱邪、解阴、化解怨气、唤醒灵魂的灵符,一一施加于村民们身上,期盼能唤醒他们的意识。
然而忙碌许久,符纸并未对他们产生丝毫影响,他们依旧沉浸在各自的活动中。
很快,人群散去,只剩下白沫玲一脸沮丧。
她望着卓远说:“他们只当我是个疯子,不信我的警告。”
卓远回答:“解释无益。巧合的是,你破坏了门碑,我们就在此等待,看明日这些是否会自行修复。”
于是,卓远和白沫玲便驻守在村口,紧盯着前方倾颓的门碑和树木,试图发现异变。偶尔有村民想要清理,都被卓远礼貌地劝退。
夜幕降临,卓远和白沫玲全神贯注,警惕着任何异常。
在持续的警戒中,卓远和白沫玲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模糊。
接着,一阵风沙吹过,他们不自主地闭上了双眼... ...
感知到异样的卓远,稳住心神,以灵力织成护盾抵挡风沙之谜,迅速平复了周遭的诡异现象。
然而,刚才还倒在地面的石拱门与古橡树竟如梦回般恢复原貌,再度庄严地屹立在村庄入口的故土上。
“居然真的复原了!”白沫玲惊叹道。
卓远面色凝重,低语:“这个结界比我们预想的更为奇妙,如同梦幻之境,每当夜幕降临,这个村庄的一切都将重置如初。”
“我觉得,就算我们把村里的每一位村民都‘消除’,明晨醒来,他们依然会重生!”
白沫玲惊讶地回应:“你的意思是这些村民都不属于生者?但我跟他们近距离交谈,感觉并不像是亡魂呢?”
卓远沉默不语,关于这神秘现象的具体原因他也未能摸清。
“看来只能联络外界寻求帮助了。”
无计可施的卓远掏出通讯符石,翻阅着存储的联系人。
“滴——”
“滴滴——”
符石经过几阵颤鸣后,终于有人应答。
“冬青!你这家伙,差点毁了我的灵犀宝盒,你知道吗,得赔偿我,唯有灵石能安抚我受伤的心灵。”
赵吏的怒火透过符石传递而来。
卓远还未及打断赵吏的抱怨,准备寒暄一番。
赵吏的语气瞬间变得挑逗起来,声音贴着符石直逼卓远耳边。
“哎呀!这不是小贝壳吗,大半夜找我,是不是独处寒夜,感到孤独寂寥,想要我陪伴啊!”
卓远听到赵吏的话语,不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连忙解释:“就算是独自一人,我也不会找你,吏哥!”
赵吏顿时怒气横生:“嘿!还敢嫌弃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灵魂引渡者,英姿飒爽、风华绝代,整个幽界,无人能敌我的风采,就连冥王阿茶也为我的容貌倾倒,你竟敢嫌弃我。”
卓远无奈地苦笑,深知无法与赵吏唇枪舌剑,只好恳求:“别闹了,吏哥,咱们正经点行不行,真有事找你帮忙。”
“哈!难道我刚才是幻听,听见有人质疑我不够正经?我心情很糟糕,后果很严重,至少需要十只灵魂鸡来平复,否则我不会罢休。”赵吏假装要切断联系。
卓远正要讨好赵吏,身边的白沫玲再也按捺不住,她只看到卓远对着手中的符石自言自语,一会儿悲一会儿喜,令她困惑不已。
“你在干什么,又对着这个神奇的符石自说自话,是着魔了吗?”白沫玲轻拍卓远的肩膀问道。
卓远还没来得及向白沫玲揭示真相,电话彼端的赵吏,听见白沫玲的嗓音,顿时神采奕奕,激动地回应:“我听见了何等妙音,宛如女神的低语,凭我这位爱情魔法大师的直觉,这声音背后的主人必定是一位娇小可人、如玉貌花颜的精灵仙子。”
“你小子挺有悟性的,比冬青那顽固石头脑袋通透多了。不过此事,我虽经验丰富,却也无法过多指点,实践方能揭示奥秘,加油!我坚信你能成功!”
“希望你的时间充足,再见!”
“吏兄,别总是满脑子奇思怪想啊,谁会在深夜找你讨论这种事情呢。”
卓远急于澄清,但手机里只剩下了忙音,通话已被对方挂断,他一脸无奈,既焦急又愤懑,内心烦躁不已。
“你在和谁通话呢?说什么时间要充足。”身旁的白沫玲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
“呃……这个……”
“没事儿,你听错了。”卓远尴尬地搪塞过去,连忙再次拨打赵吏的号码。
“嘟——”
电话迅速接通,卓远没等赵吏开口,连忙解释:“吏兄,真有急事需要你帮忙,我陷入困境了,现在被困在一个魔法结界之内。”
这次卓远不再闲聊,直接把遭遇一五一十地道出。
赵吏听完后,面色凝重,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整个山村被一道奇特的幻境结界笼罩,无论是人还是物,都是结界力量制造的幻象,它们在你们的感知与视线中编织出虚幻的篇章。”
卓远闻言皱起眉头问:“如果这些人都是虚假的,那他们是如何做到像活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