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姨奶奶说的多,我就是沾了我家相公的光。”
“哎,我经常跟他说,在家里就算了,在外面还是要装一下,尽量收敛一点,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夫妻这般和谐。”
“虽然我们恩爱也没有错,但伤到某些人脆弱的自尊心也不太好,还是要照顾一下大家的情绪。”
“可我相公说他又不是那些人的爹,凭什么管他们死活,受不了就憋着,憋不住可以跳楼跳河,反正跟他没有关系,相公这性子我是没有办法劝了,要不姨奶奶帮我劝两句?今日我叫他来吃饭,你们见见?”
老夫人连忙拒绝:“别别别,镇南侯那么忙,别耽误人家的时间,妹子你说是吧?”
老夫人拼命给她妹子使眼色,庄奶奶也只能忍下这口气,顺从地点点头。
老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个姜舒月已经够烦人了,那周云深就是个煞星,能不见就不见。
老夫人不想给自己找晦气。
老夫人又开始摆谱:“月儿,你姨奶奶远道而来,我打算让她们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看如何呀?”
姜舒月:【她们?】
花花:【她把儿子媳妇,还有大女儿和大女婿一起带来了,还有一个熊孩子,现在他们在你家后院吃下午茶没过来,一会儿你就能看见了,他们也是人才,相当精彩!】
花花都这么说了,姜舒月肯定要见一见,而且,绝对不能让他们住在家里。
姜舒月:“祖母,月儿已经嫁人了,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姜家的主,自然不是我来做,你还是问问大哥和娘亲的意思吧?”
“你这孩子,你爹还活着呢,一家之主应该是小安,怎么轮到妇道人家和小辈做主了?”
庄奶奶酸唧唧地朝姜母笑了起来。
姜母也没生气,只是笑盈盈地坐在那,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她在等,等一个嘴替上场。
姜舒月也不负所望,很是惊讶地叫道:“哎呀,姨奶奶难道不知道,我爹是入赘进来的,这个宅子是我外公花钱买的,姜家的一应吃穿,都是我娘亲的铺面赚的。”
“我娘亲的银钱呢,又是留给我们兄弟姐妹几个的,我大哥自然能说了算。”
“话说回来,爹爹二十年都没出过一文钱,应当是存了许多,我真好奇他有多少小金库!”
“祖母,您知道吗?”
老夫人脸上红白相间,颜色简直不要太好看了。
别人不知道,但她知道。
这些年,姜安手里的钱不是用来疏通关系,就是贴补给姜琉璃了,哪还有多少?
如今铺子也被收回,只有零星一点流动银子,手里更没多少钱了。
当着自家姐妹的面,她又不好意思发作,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应当还有一些吧。”
“娘亲你听见了,爹爹有私房钱呢,你可要看严实点,人家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哦!”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说谁变坏呢?小安可是咱们十里八村出名的大孝子,文曲星!”
庄奶奶口水乱喷,老夫人装模做样地拦着她。
她甩开老夫人的手叫道:“姐,你别拉着我,今儿个我非要教教她什么叫尊敬长辈!”
花花:【说什么尊敬长辈,她婆婆被她骑的死死的,刚嫁过去就让她婆婆搬到杂物间,后来直接住到漏风的房子里,冬天屋内和外面温度差不多,说是锻炼体魄。】
【给别人吃隔夜饭,青菜上都是虫子,还美名其曰有虫子吃的菜才是好菜,自己却大鱼大肉,啥家务事不干。】
【她有一次还让自己婆婆山上砍柴,六十岁的老太婆,差点被狼吃了呢。】
姜舒月笑了:“我也想像姨奶奶那般孝敬长辈,可惜我家没有破屋子,不能给祖母锻炼体魄,也没有蓝菜叶子,虫都不吃的菜,我时常想来也觉得苛待了祖母呢。”
庄奶奶一愣,人都有点傻。
这些事只有老家的小部分人知道,这丫头怎么会知道?
她顿时感觉脊背凉飕飕的,觉得姜舒月有些邪门。
可话都放出来了,她也嚣张跋扈惯了,当下就拍桌子怒道:“你怎么跟我说话呢?不敬长辈的东西,我今天就……”
“庄姨母!”
姜母朝她微微一笑:“先君臣再父子,月儿如今是诰命夫人,按照道理,我们见了她还要行礼,您还是拿捏一点分寸,省的闹出事情,我姜家可保不住你啊。”
“母亲,您说呢?”
姜母笑眯眯的样子,让老夫人心里发寒。
她又想起了被周云深支配的恐惧,连忙说道:“哎呀,都是一家人,何必说这些呢,不过月儿也是,怎么能这么说你父亲?”
“若是男人有钱就变坏,那你家侯爷怎么说?他可是顶有钱的人啊!”
姜舒月点点头,满脸真诚地说道:“正因为我家侯爷够有钱有身份,脾气也大,他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变得多坏。”
“他没空间了,哪像我爹啊,他可是很有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