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很大,也很漂亮,每一个生命体的空间都十分充足和舒适。
南鸳很喜欢这里,两只小的也是。
院子里的围栏装了起来,只是毕竟要时时开门,为防它们一出溜人没注意到,孟渊给它们脖颈上挂了小牌子。
小牌子上写了联系方式,以及送还重谢。
南鸳在网上买了猫薄荷的种子,在院子角落的草地种了下去。
孟渊下班回来,她兴冲冲的拉着他去看,还叮嘱说很快就长起来了,让他别让人把这儿平了。
别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打扫卫生打理庭院的人每周会来一次。
孟渊叉腰看着绿油油的草坪上秃掉的一块,有点乐:“猫薄荷也算草,种子随便撒一撒就能活?”
南鸳不太确定:“是吗?”
她怕种子不长,还特意翻了地,把杂草的根茎都清理了出去,忙了一上午。
孟渊:“这样也挺好,不过以后这种体力活,留着我回来干。”
晚饭是新来的佣人阿姨赵姐做的,她手艺很好,南鸳因为跑路演掉的体重,几天就蹭蹭蹭的长起来。
饭没吃完,孟渊就站起来往窗边去,还冲南鸳招手:“你看它俩干什么呢?”
南鸳走过去,看到两只猫在刨她开辟的那一平米见方的地:“是在翻种子?”
话音落,小橘猫后爪一矮蹲下了,小三花隔着点距离排排蹲,蹲完了又都用爪子刨着埋。
南鸳:“......”
孟渊捏捏南鸳的脖颈,忍着笑道:“不是你的错,是它们误会了。”
第二天早上,南鸳起挺早。
她今天要和《风吹林动》剧组的主创人员一起接受一个采访,这算是整个电影的收尾工作。
孟渊说上午没事,要开车送她。
天下着小雨。
他打着伞陪她上了电视台的台阶,看她进了楼才离开。
楼上,魏聿谨看着那一对年轻登对的男女依依不舍的分别,沉默不语。
陈云亦沉默,呼吸放轻。
从南鸳发了那个朋友圈开始,他家老板就日益寡言,工作拼命,偶尔忽然失神,那样子,时常让人心惊又心疼。
只是男女感情的这回事,讲究个两情相悦,徒之奈何。
魏聿谨:“我这一生,但凡想要什么,就没有得不到的。魏氏是,其他的,当然也会是。”
陈云惊骇的看他。
魏聿谨:“审言得到顾氏,还要时间平定,我会让他插不了手。傅氏虽强但傅家父子秉性平和,拼个两败俱伤,他们不会是我的对手。孟渊倒还算是个人物,但凡他年长几岁,再大权独揽,才算得上是劲敌。”
陈云:“......老板。”
魏聿谨看他,眼底晦暗:“抢走她,困在身边。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一辈子,我只要她。”
陈云汗毛倒竖脚底生寒,极致的紧张下,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魏聿谨说:“可是她不会爱上我,她那么倔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绝不会妥协。”
他捂了捂胸口。
胸口的位置,西装口袋放着一张照片,瘦弱的小女孩衣裳破烂,眼神空洞。
照片是傅庭拿来的。
魏聿谨因此知道南鸳的过往,那样艰难的成长,不听过,不见过,绝对想象不到。
如今,她好不容易再次高兴起来。
他叹息一声,像是整个生机都从此流淌出去:“就这样吧,我不能成为她苦难的一部分,绝不能。”
陈云松了口气,这才惊觉自己竟是出了一身汗。
南鸳录完节目出来,看到在外面等候的魏聿谨。
那天发完朋友圈后,她收到很多个问候,顾审言第一时间打电话来,她坦诚了自己的选择,之后是无尽的沉默。
后来顾审言说:“如果......我会等你,反正会等。”
南鸳说:“没有如果。”
傅庭和傅念,柳以彤和墨连川等等,都是祝福。
只有魏聿谨,毫无动静,南鸳就料到他可能会来见她一面,现在看到他,意料之中的事。
南鸳和魏聿谨在附近的小厅坐了坐。
魏聿谨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谨肃厉的样子,只是眼神柔和很多:“决定了,是吗?”
南鸳点点头。
她看魏聿谨好像瘦了,气质也更沉更冷,至于原因,自恋些想,可能是因为她的选择。
因此,不好问,也不好关心。
魏聿谨:“如果重来一次,没有合约,只是单纯的遇到,你会不会......”
南鸳:“谨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