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后厨,还是店里员工都是这个打扮,绝对不会有一根头发掉落的,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中年男人这时候才注意到她头上的打扮,一开始还只觉得整齐划一很有纪律,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为了预防这个。
按理说这样穿戴确实不大可能掉落头发,但是手里的长发又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他眼里半信半疑,“不是你们还能是谁?总不可能是锅里凭空出现的吧?”
林大嫂余光注意到越来越多的客人开始关注这边。
离得近一些的食客弄清楚这边发生的事情后,已经听信这个男客人的话,有些不快地沉着脸放下筷子。
林大嫂看在眼里,急得不行,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拼命摆手洗清嫌疑。
“这一定不是我们店的——”
文东文西在和店员一边聊天,一边干饭。
火锅就是有这种氛围。
喧哗的背景音,食物的麻辣刺激,还有肠胃得到的抚慰,总能让人轻松地释放出内心的自我。
让内向的人主动说话,能让外向的人变成社交恐怖分子。
文西就说了不少话,额头在过程中冒出细汗,因为进了城白了一些的脸颊,也明显地染上红晕。
一双眼也亮晶晶的,服装店忙,他和文东也才吃了一顿,一直惦记着这个味道呢。
这就是华夏人喜欢在饭局上谈生意的原因吧。
热气腾腾的食物总是能让人卸下一身盔甲,拉近彼此的距离。
大家什么都聊,聊家里,聊提成,聊服装,聊对象,反正吃嗨了也聊嗨了。
文西是第一个发现不对的。
他拉住和小董勾肩搭背的文东,眼睛看向中年男人和林大嫂的方向。
“哥,有情况。”
其他人也默契地停了下来,注意力转向后方。
文棠让林母过来先看着柜台,自己转了出去。
她倒不觉得是自家店里的锅,从后厨端汤走出来就这么短短一段路,得是什么姿势才会把头发掉进去?
赵家人已经弄清楚了当下的状况,一时没离开。
黄依依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始幸灾乐祸,她看了看左右,还找了个椅子坐下。
内心隐隐期盼着什么的发生。
从发现这家如火如荼的饭店居然是文棠的,再看到对方的生意做得顺风顺水,她心里就格外不得劲。
呕得慌。
这会子看到客人有意见找事,黄依依比谁都高兴。
这根头发出现得好啊。
“这泥腿子做买卖真是没素质,手脚一点都不干净……”
郭月菊也对那个中年男人的话信以为真,顿时郁闷了,她就不该来这里吃。
也不知道自己吃的那一份里有没有?
不回想还好,一回想就各种不舒服。
想想自己居然还花了七块五吃这一顿火锅,原先胃口大开,填饱肚子的好心情,也逐渐被郁闷所取代。
郭月菊嘀咕着。
又想到什么,她转眼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卡片,本来还想着拿回去,现在想想还是算了。
啪地一声,将卡片一巴掌拍到台上,不稀罕了。
文棠走到男客人面前。
“这位同志,我能看看吗?”
男客人看是个年轻女人,看她身上穿着红色围裙,也是店员,但是十分年轻,唇红齿白,十分漂亮。
他犹豫了一下才同意。
文棠顺利接过中年男人手中的那根头发,看了看,发现这根头发是卷的,黑色,关键是比自己的头发短。
她顿时松了口气。
“咱们店里除了我,可没有别的人是卷发了,但是我从头到尾就没有碰过任何一桌的汤,都是我嫂子和员工端过来的。”
文棠看了看他旁边的妻子。
对方的脑袋上赫然是卷发,长到脖颈下面一点,看长度是相符的。
“会不会是您的家人不小心把头发弄进去了?”
妻子默默看着这边,这会被文棠一句话点醒,想起什么,下意识摸上脑袋。
下一秒,卷曲的弧度清晰地从指尖传来。
妻子反应过来后睁大眼睛,对啊,她怎么忘了自己昨天才烫的头发?!
中年男人也愣住了,“怎么会?”
他疑惑地低头看向妻子,眼神意思很明显:真是你?
妻子没想到转机出现在自己身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越想越不对。“但是我刚刚一直坐着,可没有把头发弄到锅里啊!”
一旁的孩子姥爷却发现一个不寻常的地方,那就是外孙埋头干饭的脑袋,默默往下压得更低了。
联想到当下的情况,姥爷睿智的眼睛一眯,“小成,是不是你?”
男人和妻子也注意到岳父\/父亲说的话,两人一左一右,低头看向心虚的儿子。
“小成,你做什么了?”
小成全程一直专心干饭,没注意父母停下来的原因,此时看到爸爸黑着脸拿着头发,山雨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