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草被她凶得一个哆嗦,才抖擞起来的两片叶子都萎了。
“我我就是被……被你抢走的仙云宗的神、神草,你不记得了吗?”
宋明鸢惊呆:“我什么时候抢你了?我都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东西!”
她还以为是仙云宗那群老阴比诬蔑她!这么看来也不冤。
“你去偷仙云宗药圃时,特、特地把我拔出来扔、扔掉的。”
它这么一说,宋明鸢就记起来了。
她当时在秘境历练的时候,就是仙门宗的弟子趁她牵制住凶兽时,夺了她一株冰莲。
她气不过,扭头去仙云宗把灵药圃给薅秃了,也正是因此遭到了仙云宗长达十余年不死不休的追杀,口口声称她夺了他们的神草。
当时她只以为他们是污蔑,毕竟那药圃里都有些什么,没人比她更清楚了,有没有神草她能不知道?
想到这里,不禁咬牙:“那我不是把你丢出去了吗?”
“是、是的,但是你把它们都、都收走了,我比它们值钱。”
如此值钱的它却遭受了被当成杂草一样的对待,光秃秃的药圃都像是在嘲笑它被践踏的尊严,它一时想不开,就趁机混进来了。
但是它不后悔。
进到空间里,它每一天都过得滋润极了,虽然无时无刻都要承受着被发现的胆颤心惊,但是没有关系,它擅于隐藏。
对于它这样的宝贝来说,这种灵气浓郁的地方,才是它该呆的地方。
宋明鸢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那你是怎么跑进来的?”
她都把它当成杂草给拔了,它还能长了翅膀?
“我趁你被、被他们发现的时候,偷、偷溜进了被你收走的最后一片药圃里,你你你当时没、没注意。”
那时候的她满心都在被抓包的紧张刺激里,一时分心,哪里还顾得上多收了一株被她剔除过的杂草。
宋明鸢阴恻恻道:“也就是说你是趁虚而入的咯?”
“算、算是吧。”
细弱的声音干巴巴的。
她无情嘲笑:“你一株神草,都成精了,还是个结巴?”
小草精被打击瘸了,两根长长的草尖都拖到了地上。
“你有什么用?”宋明鸢摸不太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既然是仙云宗的宝贝,肯定有几分过人之处的吧?
“我、我会吃花蜜,养、养虫宝宝。”
“……”
算了,还是拿来熬汤吧!
宋明鸢走过去一把将它提溜起来:“我现在就去整只鸡把你给炖了。”
说着,就往外走。
“等等,等等!”小草精吓得尖叫,连声音都利索了:“我可以帮你照顾那株才长芽的幼苗宝宝!”
宋明鸢脚步一顿。
小草精哭唧唧的:“它应该对你很重要吧,我能让它快快长大。”
“如果你能做到,我让你泡花蜜浴。”
“成交!”
宋明鸢按照小草精的吩咐,把芽苗移植到了地里,看着芽被催长出一点点绿意,不禁想到了之前在空间里撒播的没有生机的死物。
想来这小草精还是有几分真本事在身上的。
她放心了些。
“要是这株苗出了什么万一,你就等着炖鸡汤吧!”
威胁了一顿之后,宋明鸢才离开空间,只时不时用灵识看上一眼空间里的情况,瞧着小草精有在兢兢业业地照看小苗,才收起注意力。
云羡在西山塘呆了三天,这三天里除了给陆家长辈见礼,一直闭门不出,唯一出去的一趟,还是去那处事发的山崖。
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他终于做了决定,向宋明鸢提出了请辞。
宋明鸢原本以为他会在这里呆上很长一段时间,见此,说不上是遗憾还是什么,亲自送他离开了。
云羡离开西山塘之后,她便没再关注过他的事,只安安心心过了个年,每天看着往上蹿一小截的还魂草,等待着登基大典的到来。
宫邸的地址收拾出来后,她就将宅邸安了上去,挑的还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低调行事。
但是一夜之间凭空多出一座恢宏大气的殿宇,还是让都城发生了不小的震动。
一大清早,宫邸的周围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对着这座如山岳般巍峨的宫殿指指点点,满是惊叹。
他们就没有见过这么高的建筑,那望月楼就像空中楼阁似的,即便是在外面看也有种要与天齐肩的感觉。
都不敢想象,要是站在上面,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他们不敢想,宋明鸢就让他们敢想,直接把望月楼开放出来,供他们参观。
曦月国宫里一步一景,老太太早早就让人将库房里珍贵的器物给摆上了,还调了赤羽卫来值守。
国宫里伺候的人她也要亲自把关,细细挑选过目。
人手肯定是不能缺的,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这都是曦月的门面,当然得精挑细选。
登基大典昭告不久,南越国派使臣送来了丰厚的贺礼,这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