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传·寒风之下!
在暴雪天赶路可不是个好主意。
这是年老的樵夫乔治无数次对自己重复的话。
但生活总有些时候,你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忠告。
这一次,他牵动着两匹忠实的老马,车上的货物沉重而珍贵,全是精心挑选的木材,等待着被炼制成珍贵的炭。
然而,与往常不同的是,乔治并非独自一人面对这恶劣天气的挑战。
他的雪车上还载着三位请求与他同行的旅客,他们似乎有着共同的目的地,却各自怀揣着不同的秘密。
其中,一位身材矮小的旅者,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几乎与暴风雪融为一体,沉默寡言,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身份。
而另一位,则是一位手持黑刃的神秘乘客,那把剑散发着幽暗的光泽,仿佛能够吞噬周围的光线。
他们二人的面容都被厚重的斗篷和兜帽深深遮掩,只留下一双双警惕的眼睛,时不时扫过四周,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至于老乔治的第三位旅客,她是个健谈的姑娘,尽管风雪呼啸,她的笑声依然清脆悦耳,给这寒冷的旅途增添了几分暖意。
然而,乔治注意到了奇美拉藏在冬衣下的匕首,那锋利的刃口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让他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戒备。
他们要么是经验丰富的赏金猎人,要么是身经百战的佣兵,乔治心里明白,与这些人打交道,最好还是少说多听。
就这样,四个人和两匹马,在风雪中前行着。
任凭暴风雪肆虐,随着时间的流逝,雪势渐渐减弱。
天边隐约透出了一抹光亮。
就在乔治怀疑起他们是否真的能够抵达目的地时,前方出现一个模糊的轮廓,那是三位乘客此行的目标:一处位于深山中的隐秘哨站。
谈笑间,他们就到了地方。
三位旅客从雪橇上跳下,准备卸下随身携带的两袋子货物。
出于礼貌,乔治想要帮忙。
但奇美拉却轻轻摇了摇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乔治先生,这些事情我们自己来就好,您已经为我们做了太多。”
只是,可以允许奇美拉问一句么,这样冷的天气,乔治应该待在家里才对…
“家?我的家十年前就没了,”乔治对面前的女孩说道,“我这辈子没上过学,我的妻子也在八年前走了。曾经我还有个盼头,我的儿子在洛扎贡读书。”
“可他做什么不好,非要去参军?那些当官的只来找过我一次,发下的慰问金连去换把斧头都不够。我敢说他们吃的回扣比我砍的木头都多。”
乔治知道奇美拉是怎么想的,这对一位老樵夫来说太过危险。
随便吧,随便危险与否。要是真有大雪把他埋了也好,他就能拖着这身老骨头去陪自己的爱人和儿子了。
奇美拉与杰克,目送这名老者驾车离去。
在他们将两袋货物运往地窖后不久,又一批雪中旅客出于巧合步入这间小屋。
他们没注意到地窖入口,他们生起火来准备做饭。
锅上的铁锈,在饥肠辘辘的时刻根本不值一提。
三只失去过双手的冰原巨魔。
两瓣毒性未知的蘑菇,三条菜虫和一大堆快被啃烂的菜叶。
这就是他们今天的晚餐?
“哼,你们自己享用吧。”
一头皮肤如蓝莓般凄惨的巨魔背过头去,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一块黑面包,其余两名同族也没有责备他。
在这个阴冷的夜晚,他们围坐在破败不堪的营火旁,那火焰如同他们的心境一般,摇曳不定,即将熄灭。
曾经,他们是光荣的七血牙,一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佣兵队伍。
同名为灰渡的浪人,以及名为牧野的警司交战过后,他们失去四名弟兄,还被斩断双手落荒而逃。
哈吉拉克巨魔一族的再生能力,让他们保住性命,得以看着双手长回手腕。
但是,他们再无法成为杀人如呼吸那样简单的专业佣兵,如今连搅动锅中的勺子都费劲万分。
夜幕低垂,寒风呼啸,似乎在嘲笑着他们的悲惨遭遇。
那两瓣蘑菇,散发着诡异的光泽,仿佛是死亡的邀请。
三条菜虫在残叶间蠕动,它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提醒这三名巨魔,他们如今的处境是多么的不堪。
他们曾是战场上的王者,每次胜仗后的宴会上,酒随便吃肉随便咬的日子一去不返…如今沦落至此,只能依靠这些勉强称之为食物的垃圾来维持生命。
“唔,呸!这东西都冻成碳了!”黑面包被巨魔从他的牙缝间剔出,吐向这片茅草屋的潮湿角落。估计再不过多久,又会长出一片蘑菇。
这不仅是对肉体的折磨,更是对尊严的践踏。
巨魔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轻敌大意,低估灰渡与牧野的实力。
他们就不该收宾奇和巴西尼的钱,去那家废弃工厂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