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间出来后,南沫和宫宸予二人都没说话。
二人在书房对面而坐。
“我不知道你娘她……”
“不怪你。”宫宸予话未说完就被南沫打断。
她一双凤眸注视着他,“我从蝴蝶谷回来后第一时间就该告知你关于我娘的事情,而非……”
“沫儿。”
宫宸予突然来到她身边,俯身与之四目相对,满目深情,“沫儿,我会想办法恢复上一世的记忆,然后将你娘体内的诅咒解除,相信我。”
“我信。”
南沫深吸一口气,“至少目前知道我娘她没有生命危险,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不怕再等。”
宫宸予在其额头亲吻一下,低声道,“无论上一世亦或者墨家和南诏国与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我都不希望这些事影响到现在的你跟我。”
南沫抬眸,当看到宫宸予那双桃花眼里一闪而过的慌张时,她伸出手攀上他的脖颈,“我认识的是现在的你,要嫁的也是现在的你,所以不用怕,我们的婚期不会变,我的心也不会变。”
南沫肯定的话,像是给宫宸予下了一颗定心丸般,他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
眼底的慌张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欣喜。
在刚刚从空间出来后,他一直在担心,在怕。
怕因为墨家诅咒的原因,南沫想要推迟婚期,怕他与她之间出现什么变故。
不知为何最近这段时间,心底总是有个声音让他快点将人娶回来,对于这场婚礼像是他等待了很久很久一样。
此刻搂着怀里的人,心是踏实的,但同时他也知道他不能自私的只顾着自己心中所感。
对于墨家和南诏国的事情,需要让南沫清楚,同样的他也很想弄清楚究竟这些与他有着怎样的关系。
“今晚来王府可好?”
突然听到头顶宫宸予低低的声音,南沫疑惑抬头。
就听到他接着说,“容盛年纪大了,前段时间又摔伤了腿,一直在府上养着,也许我们该见见他。
小时候他讲的那些关于南诏国的故事我一直并未放在心上,所以现在记得不清楚,我们去问问或许对这个国家会更熟悉些。”
“好。”
当晚。
南沫来到幽王府的时候,宫宸予直接带着她去了容盛居住的院子。
“主子,您来了。”
此时的容盛并未在床榻上,而是在窗前坐着轮椅,桌子上还放着一幅刚刚画好的画。
他一边说着,一边准备收起画,但被宫宸予阻止了。
宫宸予和南沫来到桌前,看着桌上那幅墨汁还未干的画,二人都微微有些诧异。
“老虎?”
“老虎?”
二人同时话落,又异口同声说出,“狮虎兽?”
在狮虎兽这三个字说出那一刻,二人瞬间看向彼此。
不确定的又一次同时问,“我刚刚说什么?”
这一刻,二人都明白了一件事,他们好像认识这幅画上的老虎。
容盛坐在轮椅上,一只手捏着画纸边沿,抽走也不是,不抽走也不是。
而在听到二人说出狮虎兽这个名字的时候,激动的要站起来。
“啊!”
只是没能站起来,倒是让他的腿伤更严重。
宫宸予将其搀扶坐好,南沫则给了其一粒药丸。
“对你的腿伤恢复有助益。”
一听这话,容盛急忙将药丸吃了,同时对南沫恭敬道谢,“老奴多谢主母赐药。”
宫宸予的人见到南沫都称呼其为王妃,只有容盛这个老太监从一开始的南姑娘,到后来婚期确定后就一直称呼她为主母,从未以王妃称呼。
对于这些南沫一直以来并未在意,只不过就是一句称呼而已。
但自从知道了墨家以及南诏国的存在后,她总觉得这句主母跟称呼宫宸予的那句主子是意有所指。
想到这里,她便没有绕弯子直截了当道,“容叔,我们想知道关于墨家和南诏国的事情?”
容盛没有回答,反倒发问,“主子是不是恢复上一世的记忆了?”
宫宸予微微摇头,“没有。”
“那主子怎知这幅画上面的并非所谓的老虎,而是一种名为狮虎兽的动物?”
“下意识的就觉得它是狮虎兽。”
听到这个回答,容盛若有所思。
好一会又看向南沫,“主母也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吗?”
“是。”
“看来主子和主母上一世的记忆都在慢慢恢复中。”
他不急不躁道,“原本想等主人和主母成亲后再告知您们关于上一世的一些事情,但眼下既然问了,老奴也不该隐瞒。”
“我们的上一世跟南诏国和墨家有关?”
容盛点点头,“老奴画的这幅画上的狮虎兽与主子息息相关,但具体是什么关系老奴不知。
老奴年纪越来越大,记忆也慢慢退化,所以生怕忘记了狮虎兽的样子,这才时不时临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