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的照耀下,寺庙的夜景显得格外迷人,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祥和,让人感到一份深深的安宁与恬淡。
然而,藏在这安宁与恬淡之下的却是白骨森森。
犯罪集团的残忍与可怕是无法想象的程度。
他们似乎并不拿人当人,而是当做可以取乐赚钱的牲口。
尤欢想救他们,可是也深知自己没有能力,她救不了任何人,当不了救世主。
如果强行让自己去做能力达不到的事情,到头来害的只有自己。
现在这种情况,她只能乖巧又安静的等待着,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逃离出去。
之前何浩博设计她假死被囚禁时,她没有想过会有人来救自己,那么现在也是。
即使,她和解亦琛有了最亲密的接触,也在最后关头冲破一切顾忌表白了。
可她仍旧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她还没有那么蠢。
或许,真如何浩博所说,他给过她机会,不主动参与她的生活,等来的却是她身死的消息。
所以,后来才会想尽办法用一切手段来复活她,因为自己的介入,又失败了。
她总骂何浩博是疯子,神经病,可自己呢?
同样也不是一个正常人,童年种种经历使然,再加上重生后所经历的一切,尤欢没有自信再说自己是一个正常人了。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她想做的一直都是安静的蜷起来,活下去。
更高一点的追求便是活得肆意一些,精彩一些。
可是为什么这样小小的愿望都那么难以实现呢。
尤欢悲哀的想,也许再过不久她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了。
她的那些小聪明在面对绝对权力的时候毫无用处。
这种认知让她有了深深的无力感。
尤欢安静且平和的坐在木地板上,看着天空中明亮的星星。
想起在湖边的那晚,尤欢不自觉便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现在想想,幸好及时行乐了。
她又不是忍者,看着那么极品的男人毫无欲望。
要是这一次还能成功脱险的话,她不会放过解亦琛的,非得把他榨干不可。
尤欢也是被自己无语到了,都这个时候居然还想那些马赛克画面。
果然是食色性也啊!
广禾在值夜,像一棵松木一样,笔挺的站在那儿。
尤欢出声道:“我看你行事作风有点军人的影子,入狱前当过兵吗?”
广禾一板一眼的回答道:“我在警校读过两年书。”
尤欢听到这个答案并不觉得惊讶,在这儿的人,谁还没有一些厉害的过去。
广禾能混成彦灵身边最信任的保镖,那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身份背景肯定也会调查得清清楚楚。
“后来为什么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呢?”
广禾面无表情的说:“因为穷,我妈治病需要钱,不过,她知道钱的来路不正,硬生生把自己饿死了。”
“后来在一次交易过程中被捕入狱,在押送过程中逃了出来。”
“是彦灵小姐救了我,让我从此活得像个人样。”
尤欢点了点头道:“嗯,挺好的。”
广禾扭头看了看坐在地上的男女人,有些震惊,“你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指指责我,为什么?”
尤欢抬头冲他笑了笑道:“我没有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你的选择。”
“虽然这话说起来三观不正,可是在你当下的困境里,也许那是你最好的选择了。”
“至于你以后是会死在乱战中还是被警察抓到枪毙,又或者是就这样一辈子。”
“谁都说不清楚,人生短短几十年,活着就很不容易了。”
广禾声音渐渐沉了下去,“可我是个坏人,做了很多坏事,注定不会有任何好结果的。”
尤欢突然咧嘴一笑,声音空灵而爽朗的说:“站在我的立场上自然巴不得你们都去死。”
“但是现在阶下囚是我自己,所以,那些话就没必要说了。”
广禾:“你很坦率,跟别人很不一样,难怪何老板会那么喜欢你。”
尤欢打了个哈欠,“没什么不一样的,我只不过是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让自己过得舒服点罢了。”
“你也可以理解为我在讨好你,万一以后我要求你救我呢。”
“人嘛都喜欢听好听的话,很正常。”
广禾:“可我觉得你说的是真心话。”
尤欢站了起来,满脸傲娇道:“我演技好啊,我可是演员呢。”
“不开玩笑了,我进去休息了。”
广禾一言不发,默默的看着她进房间,然后关好房门,这人除了老板来的时候情绪激动一些,其他时候倒是情绪稳定,人也风趣幽默。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彦灵的目光不悦的盯着他,出声道:“进来。”
广禾走了进去,恭敬道:“小姐,怎么了?”
彦灵一声令下,“脱衣服,一件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