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丰收神情夸张,妇人掩口,巧笑倩兮。
“你们有口福啊,岛上恰好来了大厨。”
她冲着门外喊道:“别躲着了,你不是十二郎的粉丝吗?”
叶连云停箸凝噎,十二郎如此出名?
“哎呀姐姐,这事儿都往外说,让人羞死了。”
伴随着话音,一名身着浅绿旗袍的女子,款款来到席间,挨着赵丰收坐下。
女子比妇人年轻许多,但少了些妩媚,身段亦不如妇人突出,但若是放在外边,也是难见的上品。
显然刚洗了澡,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
女子不住的打量他,看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能尴尬礼貌的点头。
“长得好看,比视频中还要帅气,姐姐您看,他害羞了!”
一时整得赵丰收捉不稳筷子,朝叶连云投去求救的目光,谁知他像是根本未看到,专心在跟一根芹菜过不去,细嚼慢咽。
女子伸出青葱的手,放在他手上:“自我介绍下,我叫夏纯纯,喊我纯纯或小纯都行。”
啊?!赵丰收尴尬如斯,虽然不好意思问人家年龄,但估摸着,夏纯纯有四十岁模样,怎么着也得叫个阿姨什么。
“别叫我姐,更别叫阿姨,否则我跟你拼命。”
仿佛是有读心术,夏纯纯及时给出警告,让他将尚未出口的称呼憋了回去。
“最恨人把我往老处叫了。”
明白了,这是个青春怀念派。
“哎,老就老了,有什么呀!”妇人不以为然。
“姐姐,谁都像您这样,容颜不变吗?”夏纯纯嘟囔道,“越老越媚。
她朝小渔娘招呼,“青瑶,拿瓶酒出来。”
“不行,你又要喝醉了,麻烦。”妇人蹙眉。
“姐姐,就一点点。”她像个小女孩般哀求,“我着不是撞见偶像了吗,多少让我表示表示啊。”
“真拿你没办法。”妇人爱怜的抚着她的发,“哎,小纯,你也有白发了呢?”
“在哪里!在哪里!姐姐快帮我拔了。”夏纯纯露出惊恐。
妇人拍了下她脑袋,“吓唬你呢,不过你就可劲儿喝吧,迟早给你喝出满头白发。”
夏纯纯沮丧的道:“白就白吧,反正没人看。”
妇人亦是惆怅,吩咐青瑶将酒拿来。酒瓶上没有标签,塞子打开,浓烈的异香盈满整个屋子,即使是叶连云,都忍不住使劲儿用鼻子连嗅。
究竟是什么酒?饶是二人见多识广,都不能确定酒的香型,更别说名字了。
各自倒了在小白玉碗中,酒体呈现琥珀色,在灯光下五彩斑斓。
叶连云犹豫了下,将自己酒碗推给了赵丰收,苦笑:“三高,想喝不敢喝。”
赵丰收总算明白,为何妇人不让夏纯纯喝酒。
只是一杯酒下肚,她就醉了,搂着赵丰收的胳膊,哭哭笑笑。
然后第二杯,赵丰收跟着也醉了。
灯光次第打开,恍惚间,涌出来许多美女,嬉笑欢闹,整座废墟栩栩如生。
他和夏纯纯继续喝酒,猜拳甩枚,还被女人们给换上裙子,跟着一起跳舞。
他的舞蹈技术,还是前几天到访宋川,看到宋哲跳英格兰舞蹈,临时学了几下子,没想到把女人们惹得花枝乱颤。
等赵丰收醒来,一切都已不见,连晓波在外敲门,喊他起床下楼吃饭。
坐起四顾,原来早已回了家中,如何回来的,已全然没了印象。
好像只是恍惚做了个梦,跟聊斋一样的梦!
低头吃饭,但赵丰收吃得心不在焉,他忍不住问道:“叶叔,咱们昨天见的黑衣女人,到底是谁啊?”
杨教授和连晓波停下,齐齐朝叶连云看去。
“黑衣女人?”叶连云眸中满是疑惑,“什么黑衣女人?”
“湖心岛上,在废墟红隐居的女人,坐着轮椅,长得非常美。”赵丰收努力回忆着,但意识越来越模糊,他意识到有些不对,但不知哪里不对。
“我们还一起吃了饭,菜很好吃,能把人吃哭,还有酒,琥珀色的酒。”
好像是酒有问题,他依稀记得,喝了两杯酒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叶连云糊涂了:“咱们是在惠美轩吃的饭,大院后边的小店?你是喝多了,还哭得稀里哗啦,说晓波喜欢吃猪蹄,让人给打包了两个。“
他指了指桌上的猪蹄。
“我们家从不买这个。”杨教授非常肯定。
难道真的梦境?但这梦未免真实的要命。为了不让大家担心,他一拍脑袋:“我估计把梦和现实搞乱了。”
“吃饭。”杨教授招呼他,顺带埋怨起叶连云来,“孩子们有自己的事,你别动不动考试他,把脑子都给考坏了。”
“是是,夫人言之有理。”
饭后叶连云去了书房,戴上老花镜,埋头写写画画,赵丰收敲门进来,看到纸上的内容,正是区域共建可持续发展。
只不过叶连云的位置,以及对资料的占有度,让他有足够的视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