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洛熙背琴下楼,好容易找到一个包吃住老板还好的地方,握着手中八两银子难受的紧,来到低头打算盘的掌柜面前,将八两银子放柜台上道歉开口:“老板,这是昨日的水胭脂钱,还差二两...我这月工钱能低多少?”
掌柜抬头看她样子明白从桌柜后出来:“洛姑娘是...要走了?”
“是,我恐他今日还是会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躲远些。”
“你干活麻利可惜了,走吧!另外二两就当你工钱了。”
自己一月售卖加工钱才一两银两银子,洛熙属实不好意思但钱袋已见底,掌柜看了眼店外,挥手道:“快走,莫要被抓了去!”
洛熙看了眼店外,官府钦差开路一早而来,跟着掌柜从后门速速离开。苏老爷那里是个等的了的主,更在听说洛熙长似狸猫,眼瞳异色摄人心魄,昨夜便辗转反侧心痒难耐只想将这样的绝色占为己有。
官差清开店门口小二,苏老爷心情愉悦冠冕堂皇走进店,咳嗽四处看了眼开口:“洛熙何在啊?”
掌柜客气从屏风后出来:“回官老爷,洛熙昨日回来便辞行离店了。”
苏老爷扶腰圈的手一顿,挥袖背手大怒:“大胆!你怎敢放她走!”
掌柜为难面露难色:“哎呦,这...她本非奴籍,只是来此临时上工,店里没有强留的能力啊,官老爷。”
“哼!好个女子!当真走了?”
“回官老爷,当真!”
苏老爷转眸,官兵进店里里外外查看了一番皆摇头回来,苏老爷挥袖:“如若被我发现你包庇她,试试!”
“不敢,不敢。”
官府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掌柜回桌前继续算账,摇头只愿她足够幸运。
洛熙急忙来到黔南城门下排队出城,不曾想昨日城中进了山匪现下城门查的十分严格,排队人非常多排队许久前面还有一二十人。
忽钦差扒开出城人群与查验之人说了几句,后交上画纸贴在告示处。一群人围上看,嘀嘀咕咕洛熙听了一二将围帽压的更低,看了眼城门口不甘只得先留在城中。
色徒苏老爷竟说自己抢了他钱财,现下满城贴了画像誓要抓住自己,洛熙背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披着官府的山匪!令人从心底恶心至极。
宋宵元现下悠然与那女子在府中喝茶赏花,女子拨满了一盘子晶莹剔透的葡萄,娇艳递签子给他:“夫君,尝尝可还喜欢。”
只见他插起一葡萄赏看,半晌放在盘中起身:“明日,夫人可想去城郊放纸鸢?”
女子起身笑着入怀点头:“好啊,随夫君喜欢。”
宋宵元抱着她肩膀,既檐上之人犹犹豫豫那便不妨给他个机会。
次日阿武驾马车出城前往郊外,排队时偶然看见告示栏贴的画像,女子虽戴面纱但那双异瞳却不难认出,下马车撕下告示掀车帘递给闭眼正坐的人:“公子,您看!”
宋宵元接过告示,思索后递告示给阿武:“卸马,将此告示交给城外赵将军。洛姑娘许还在城中,她瞳孔太过突出无法隐藏太久,且快些。”
“是。”阿武领命下车卸了一匹马,出示令牌速速出了城。
马车中女子安静坐在对面,潭眸冷冽开口:“曲水桥,可知?”
女子点头:“知晓。”
“他在桥下等你。”
“好,多谢公子!”
阿武脚程快,很快来到林中将告示递给等在此地的赵金墨。
“赵将军,此番影卫皆在阁中保护少夫人,洛姑娘现下只得靠将军了。”
手握通缉告示的赵金墨看着那双异瞳,眼底思念之意溢于言表,一点点收紧手中力度将告示边沿揉烂:“宋公子呢,到何处了?”
阿武看天色:“许刚出城,公子那边有我,洛姑娘一人困于城中不知现下是何情况。听说这苏县衙....”
“怎?”赵金墨询问。
阿武唾弃:“很色!”
赵金墨立即上马,吩咐后面将士:“康威,领兵一举拿下山匪!我定速速赶来!”
康威不明情况劝阻:“将军,现下万箭待发,您不可因小失大玩忽职守啊!”
“我只为她一人!回来我自会领罚。”赵金墨卸下盔甲打马离开,好不容易有她消息不想再错过。
康威抬手欲再留,阿武上马拍他肩膀:“爱,你不懂。”
“什么爱不爱,打仗呢!一会宋公子死了山匪跑了,陛下那边谁负责!”
阿武终遇见了比自己还不会说话的人,无语瞟眼:“公子才不会死呢,你别瞎绉绉!副将不是你嘛,我们都信你。”
康威:“......”
马车慢悠行驶出城,宋宵元闭目养神,夏季蝉鸣在田野间不由想起那次骑马同乘沈宜宁轻哼的歌调。
睁眼同对面女子开口:“夏姑娘,会雍州调吗?”
“雍州调,会一些,公子莫怪。”
“有劳。”宋宵元抬手示意请,后闭目聆听。
夏姑娘打拍哼唱,雍州耕田为主,调声松快悠扬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