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与犬戎打仗,打得接连败退,最后退到严城,敌人紧追不舍,城中百姓恐慌不已。
他下令,征全城十五到三十岁的男子去前线。
负责征兵的官差,将每个人的名字点好,一人发了一套军装,“都站好排成两队,一会儿跟着我去军营。”
“等等,等等!”
听到声音,余文安回头,来人正是他的妹妹。
“思思。”他朝不远处提着包袱的姑娘挥了挥手。
余思思跑得气喘吁吁,小脸通红:“可算是赶上了,你这包袱忘了拿。”
余文安这才发现出门前他准备了两个包袱,身上背的只有一个。
他挠了挠头,“我这记性。”
余思思把包袱递给余文安,“包袱里我又放了两双新做的鞋,有两张饼,你路上饿了吃。”
余文安接过包袱:“好,你在家照顾好自己还有祖母。”
“我会的,你要活着回来。”
为首的官差喊道:“军服都拿到了吧,走了,都跟上!”
大部队开始走动。余文安便朝余思思挥手,跟着大队伍往前走。
直到走远,再也不看不到妹妹人,余文安才回了头。
身边的少年用胳膊碰了碰他,“给你送包袱的是你媳妇儿?”
余文安,“不是,那是我妹。”
少年嘀咕:“原来是妹妹。”
余文安:“你也是严城人?”
少年:“是。”
余文安叹了口气:“这次一定要打胜,不然严城就要沦陷了。”
少年没说话。
余文安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杨鸿轩。”
“姓杨?当今圣上也姓杨,你跟皇室有什么关系吧?”
“你看我这样,像跟皇室有关系吗?”
余文安打量身旁的少年,少年比他稍微矮一些,穿着粗布麻衣上面打满了补丁,手腕和脚踝露着半截显然不合身。
这打扮怎么也不像是皇室,余文安觉得自己虽然穷,看着也比这少年好些。
“跟你开玩笑的,我叫余文安。”余文安介绍完自己,从包袱中拿出妹妹给他做的饼,掰了一块递给杨鸿轩。
“我妹妹做的,尝尝?”
杨鸿轩低头望着余文安手中那块干巴巴的饼,眼中闪过一丝嫌弃,但还是接过来咬了几口。
进了军营,余文乐和杨鸿轩分在一处,两人同吃同住,没几天关系亲厚起来。
训练了半个月,秦将军在严城做了严密的作战计划后,出城迎敌。
战马奔腾,喊杀声震耳欲聋。
余文安是个新兵蛋子,虽然很想建功立业报效祖国。但他还没杀几个人,就被敌军捅了一刀,倒在血泊中。
余文安挣扎着起身,可怎么也起不来。
对面敌军怕他不死,举起了长刀。
挣扎不动的余文安心想:妹妹叮嘱他要活着回去,怕是做不到了。
刹那间,温热的液体砰溅在脸上,那举着刀的敌军头颅瞬间飞出去,咕噜噜落地,被冲过去的马蹄踏碎。
余文安抬头,他的战友杨鸿轩手持长枪,虽然穿着普通士兵服,看起来竟然比秦将军还要威风凛凛。
杨鸿轩将余文安拖到安全的地方,等着军医来救治。自己提着枪,转身要再去厮杀。
余文安拉住他,声音虚弱:“多谢杨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要不,我以身相许吧!”
杨鸿轩踹了他一脚,“你妹!”
这一仗最终守住严城,敌军后退三百里,士兵得以暂时休养。
杨鸿轩去营帐看望余文安,余文安肚子上缠了白布上面带着血迹。
“怎么样?”杨鸿轩问。
余文安:“放心死不了,还得留着命报答杨弟的救命之恩。”
杨鸿轩盯住余文安,“你真要报答?”
“当然。”
“不如让你妹妹以身相许?”
余文安一口拒绝,“我妹妹那可不行!”
“不行算了。”杨鸿轩就要走,余文安看着杨鸿轩那张出众的脸,叫住他:“这事得看我妹妹的意思,我可不能卖妹妹。”
余文安的伤很快养好了。
敌军在三百里外一直按兵不动,秦将军打算往前一百里,扎营篱山山脚下。
他允许家在严城的士兵回家探望,回来后立马行军。
余思思正在家中同祖母一起纳鞋底,门被敲响了。
她一开门看见自己大哥,愣了愣,随即扑上去抱住了他。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军队要去篱山扎营了,将军特地允许我们来告个别。你在家和祖母怎么样?”
“我和你祖母都很好,你放心。”
兄妹俩寒暄,杨鸿轩一直盯着余思思没错眼珠。
察觉到还有一道视线,余思思看过去。
大哥身后还有位少年,这位少年脸被晒得黝黑,却难掩眉宇间的英气。
他的眼神很犀利,余思思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