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上听了继后的话,看向她的眼神,更是厌恶。
“陛下,您不要听皇后的猜测,齐家对您一向忠心,您是清楚的啊。”齐妃膝行到谢君恒面前,试图拉住他的衣角,被福安拦住了。
“齐妃娘娘,您别着急,这事儿不就是把各种可能的情况都猜测一遍嘛,您说了那是宫外的物件,陛下和皇后娘娘也没有否决啊。”福安硬着头皮安抚道。
“奴婢可以作证,齐妃娘娘所言不假,那玉佩确实是宫外的齐家下人的东西,因为奴婢也有一件。”丹霞突然开口,顺便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打开看,里面有一个玉佩,还有一个信封。
福安接过东西,双手递给皇上。
谢君恒只是看了一眼玉佩,没有拿起来,转而拿起信封,展开来看,随着阅读,他的眉头在不断的加深。
读完之后,谢君恒顺手递给了身边的小皇后。
沈清歌读着,倒是也不意外,官职作为首辅大人谈条件的一环,也实在是不意外,叫她意外的是,王家的丹霞,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也许,妹妹进宫,不会落得和姐姐一样,替人背黑锅的下场。
但是也难说,被家族抛弃的女子,在宫中是孤立无援的。
齐妃不知道,这个王家的人,是怎么掏出这个东西来的,甚至还有一封信,信上写了些什么?
她心里就像是有蚂蚁在啃咬,但是她也知道,此时不好再贸然开口了。
“齐妃,你也看看吧,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今天这场火烧起来,最后竟然都指向了你。”沈清歌淡淡的说道。
齐妃看着沈清歌这样淡定的神情,再联想到刚刚有人在里面没救出来的时候,沈清歌脸上焦急的神情,和现在的淡定形成反差,她不免怀疑,沈清歌真的没有想到吗?
如果,继后刚刚没有真情流露的焦急神色,齐妃都要怀疑,今天这一场是继后设计的,要跟她算旧账了。
齐妃看着信上的内容,心是一截一截的凉透了,大概是自己当时冲动运作要让继后出丑,没和家里商量,为了给她收尾,竟是父亲亲自手书一份给了王御女的父亲,承诺了好处。
要是其他人,齐妃还可以矢口否认,这不是信件不是出自齐家,可是父亲给皇上当了多年的太傅,字迹肯定早就被皇上一眼认出来了。
都是这王家的,自己得了官爵,还不好好做事,被钦差整治了,这王家的女儿,竟然要进宫祸害她。
这个丹霞,她在避暑山庄的时候,就应该要了她的小命。
“夜色深了,各位妹妹,先回自己宫里去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明天的请安就免了。”沈清歌淡笑着看向后面看热闹的众人。
众人闻言,都是遗憾的行礼告辞。
谨妃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看着皇后娘娘的方向。
“娘娘,快些走吧。”香芹扶着谨妃的胳膊,轻声说道。
“可是我不累啊,皇后娘娘非要说我累了······”谨妃不快的说着,认命的往回走。
“六皇子,这会儿见不到您怕是不好入睡的。”香芹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说得对,赶紧回去,热闹哪有孩子好看啊。”谨妃脚下的步伐也变快了。
冷宫里,没有多少人了,谢君恒淡淡的开口,“赵御女,你不算是无辜。”
“ 是,坏事是妾身安排实行的,妾身不无辜,今天得见天颜,只为把当年的内情讲清楚。”赵御女说着,冲着皇后磕了个头,“皇后娘娘,妾对不起您。”
沈清歌自然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没说什么让她起来的话。
\&王御女,你倒是安稳的替人背了两年的黑锅,看起来还挺安逸的。\&谢君恒哼笑一声,是气的,难怪当年,小皇后丢了那么大的,最后竟然对这个王御女轻轻放下了,原来是知道其中有内情吧。
哼,小皇后,好的很,什么都想着自己解决,自己是她的丈夫,有人构陷她,不想着找自己做主,反而息事宁人了?
难道自己就这么不值得依赖吗?
他伸手握了握小皇后的手,想要让她吃痛,可是她的手有点儿凉了,他无奈的哼了一声,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
“冷,就跟朕说一声。”
沈清歌听谢君恒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怎么惹到他了吗?她冷她的,关他什么事儿。
果然,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
但是,她还是耐着性子,说了句,“多谢陛下,不过我不冷,倒是您当心着凉。”
谢君恒:······
算了,自己把这人的心弄成石头的,那就自己接着捂吧,捂不透,下辈子也要接着捂。
齐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