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用过膳以后,又留在殿内说了会话,而后其他女眷带着孩子纷纷告辞离开,燕承昱和楼濯还没有回来,大殿内就只剩下了楼婳和楚郁柔两个人。
楚郁柔站起身来,叹着气说:“小婳,她们终于走了,一天要应付这么多人,我是真的累啊,还是跟你说话最轻松。”
“什么也不需要考虑,也没什么话是不能同你讲的。”
她就像小时候一样拉着楼婳的手说:“你这次回来了,就别走了,多来宫里陪陪我。”
楼婳笑着说:“皇后娘娘都已经母仪天下了,难道还缺我一个说话的人吗?”
“说什么呢,在你面前,我从来也不是什么皇后。”
楚郁柔说:“她们跟你怎么一样,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任何人都不能跟你相提并论的。”
楼婳本来也就是开玩笑,闻言顺着她说:“好了,跟你开玩笑的,元恪这次回京,也是打算留在京城了,我自然要多过来陪你。”
“再说了,父亲年纪也大了,年前就传信让我回来,如今元恪立了功,回京倒是也名正言顺了。”
楚郁柔拉着楼婳坐下,说道:“也是,老国公到了这个年纪,盼望的不过就是儿女幸福美满罢了。”
说到这里,楚郁柔不由得有些遗憾,“我刚才看着小濯,真是长大了不少,跟走的时候大不相同了,可除了眉眼像你,周身气质还是像他父亲得多。”
“是啊,”楼婳叹了口气,说道:“远赴宁州八年,如今回了这样的繁华之地,倒也没有当初的那种感觉了。”
楚郁柔自然是懂她的意思,温声劝说道:“元恪做了右相,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到底还是你有眼光,当年非要嫁给他。”
楼婳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我现在盼着的,就是濯儿能有个好前程,也算是我做母亲的一点心愿吧,总是盼望着自己的孩子更好的。”
想起燕承昱和楼濯那么投缘,楚郁柔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咱们两个相交多年,没想到咱们的儿子们也是一见如故。”
“自你们走后,昱儿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濯儿,倒是一眼选中了他,真真是有缘啊。”
“做了太子的伴读,濯儿的未来,必然是不会差的,你放心就是了。”
这句话的意思,楼婳不会听不懂 ,历代太子的伴读,几乎无一例外,皆是未来的股肱之臣,大权在握者不胜枚举。
楚郁柔这是在暗示她,以后她儿子的未来,不可限量。
楚郁柔小声问道:“你跟元相琴瑟和鸣,怎么没再生个女儿,我一直等着你的女儿,未来做昱儿的太子妃呢。”
楼婳笑着摇了摇头,说:“元恪说了,只想要濯儿一个孩子,他小时候过得不好,于是就想尽力补偿自己的儿子。”
“濯儿就是我们唯一的孩子,享受着父母所有的关注和爱,无需跟其他任何人分享。”
都是为人父母的,楚郁柔又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只是我想要你的女儿做儿媳,这个愿望注定是无法实现了。”
话音刚落,燕承昱和楼濯回来了,走的时候分明还是一前一后,看起来不太熟的样子,可现在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显得亲密无间。
楚郁柔看见他们这个样子,也是感动的很,对一旁的楼婳说:“小婳,看着咱们的孩子相处得这么好,让我想到了咱们从前的时候。”
“是啊,咱们就是自小相识,孩子们也是一见如故,果然是有缘啊。”
楚郁柔招了招手说:“昱儿,过来,见过你楼姨母。”
燕承昱看着眼前那个笑起来很好看的人,知道她就是楼濯的母亲,走上前拱手道:“承昱见过姨母。”
楼婳赶紧让他起来,笑着说:“我怎么好受太子的礼,这真是不合礼法了。”
说着就想要站起来,被楚郁柔拦住了,“他的礼你怎么受不得,你是他的长辈,在这里,不用当他是什么太子。”
楚郁柔看见楼濯站在一边,笑着问道:“一别数年,小濯都这么大了,还记得我吗?你小时候我还去看过你,不过那个时候你还太小了。”
楼濯刚想行礼,楚郁柔就阻止了他,“不用当我是皇后,就当我是你母亲的好姐妹就好了。”
“看着你和昱儿相处得这么好,我很是欣慰,你们到了以后,也要一直这样,知不知道?”
燕承昱点头道:“放心吧母后,儿臣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的。”
“承昱还这么小,就知道保护哥哥了啊。”
楼婳浅笑着开口:“可濯儿比你大两岁,应该他保护你才是。”
看着燕承昱尚且稚嫩的目光,楼婳忽然就想逗逗他,站起身来说:“好了,天色已晚,我们也得回去了,明日再来向娘娘请安。”
燕承昱看着楼婳牵着楼濯的手往外走,愣愣地说:“那小濯哥哥也要走啊,不能再多留一会吗?”
楚郁柔暗中和楼婳交换了一个眼神,摸了摸儿子的头,说:“可是小濯哥哥总要回家的啊,不能一直待在宫里。”
“母后,儿臣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