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顾婼希不禁陷入回忆之中。
那个曾经站在江边、满脸纯真的傻女孩——林晓雅仿佛又出现在眼前。
是啊,人总是会变的。
世上哪有那么多复杂难解的阴谋呢?顾婼希在心中默默地告诉自己。
这既是一种自我宽慰,也是对现实的无奈接受。
身为歌舞厅的老板娘,林心怡整晚忙碌不堪,要么教导伙计们如何做事,要么忙于应对形形色色的客人。
好不容易等到她稍有空闲,顾婼希赶紧找到一个空闲的卡座,拉她坐下聊几句。
“心怡姐,里面那些人,尤其是带走女生的那个,和上次丁洋的死脱不了干系。你多加小心!”
顾婼希神情严肃地叮嘱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盛砚书在外头等你,他年纪大比不上年轻小伙子精力充沛。”
林心怡语重心长地说道,不等顾婼希回应,便再度起身离去,投入繁忙的舞厅事务中。
好一个精明强干的女子!顾婼希暗自感叹。
顾婼希转头看向门口,果然看到盛砚书的车,他正摇下车窗朝她招手。
她快步走过去,上了车。
“怎么样?玩得开心吗?”盛砚书迫不及待地问道。
顾婼希摇了摇头,把刚才看到的事情,跟林心怡说的话都讲了一遍。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疯狂吗?”盛砚书若有所思地说,眼神却落在顾婼希身上。
“你刚刚看到林晓雅吗?”顾婼希问道。
“没注意,她也有来吗?”
“对啊,我刚在想,你的几个绯闻对象都在一起,三缺一。”顾婼希笑着说。
盛砚书笑了笑:“那你不就是那个三?”
顾婼希白了他一眼:“你才十三呢!说正经的,你觉得丁洋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砚书收敛了笑容,认真地思考起来。
“目前来看,证据太少了。虽然有目击证人,但是动手的几个人全部人间蒸发。”
顾婼希点点头:“陵山的恶势力太过明目张胆,他们在歌舞厅做那种事,完全不避人耳目。”
盛砚书看着顾婼希,眼中闪过一丝怜爱:“你不要太过担心,现在是法制社会。”
顾婼希微微一笑说:“有你在身边,我才不担心呢。”
两人沉默片刻,盛砚书打破寂静,“我们先回去吧。明天想去哪里。”
车子缓缓开动,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离别的不舍。
渐渐远离歌舞厅,顾婼希忍不住回头望,心中暗自感叹:也许是最后一次来这。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顾婼希心情有些复杂,但很快她就调整好情绪。
那些糟心的人和事,都跟她没什么关系。
眼前最重要的是选大学。
“我们去沪市吧,听说那里有个很棒的游乐场。”说话间,她想起儿时在游乐场玩耍的快乐。
盛砚书转头看向顾婼希,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好啊,那就听你的,咱们明早去游乐场。”他踩下油门,车子朝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两人身上,给整个车厢都染上一层金色。
顾婼希和盛砚书早早起床,迫不及待地,前往沪市最大的游乐场。
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欢乐时光。
当抵达目的地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九十年代的沪市,比香江还要繁华,游乐场设施琳琅满目,游客已经快要挤爆全场。
顾婼希看着盛砚书,兴奋地拉起t的手,想要一起体验刺激的过山车、浪漫的旋转木马。
肾上腺激素分泌,让人有爱情降临的感觉。
果然,在游玩过程中,顾婼希突然停下来,深情地看着盛砚书,故作感激地说道:
“盛总,谢谢你今天抽出时间陪我。”
盛砚书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摸了摸顾婼希的头发,温柔地亲了一下。
“谢什么,只要看到你开心就好,现在你应该玩够了,咱的女状元,是不是该去交大看看呢?”
听到盛砚书的话,顾婼希惊讶得张大嘴巴。
她难以置信地问:“你怎么知道的?啊啊啊?难道你一直在暗中监视我?”
盛砚书见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神情。
“别紧张嘛,我只是消息比较灵通而已。其实,我比你知道得还要早一些呢,不过......”
盛砚书故意卖起关子,让顾婼希越发好奇。
“不过什么?快告诉我!”顾婼希焦急地催促道。
盛砚书嘴角微扬,神秘地说:“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打算继续演到什么时候?”
“哼,你这个大坏蛋,居然偷偷观察我演戏!”顾婼希撅起小嘴,假装生气地质问道。
然而,她心里却明白,盛砚书作为县城首富,想要讨好他的人多的是。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