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充满了孩子特有的狡黠,“幸好娘亲没有亲自出手,爹爹。”
“为什么这么说呢?”
七殿下的眼眸中溢满了温柔,仿佛整个世界都融化在他的目光里。
“因为如果娘亲动手了,她的手会痛的。娘亲打人,手也会痛,而我会因为娘亲的疼痛而心痛。”
萧月月认真地眨着眼睛,用稚嫩的声音表达着她那简单而又纯粹的逻辑。
七殿下轻柔地抚摸着女儿的头,眼中满是宠溺,“爹爹也是这么想的,我们的月月真是个贴心的小棉袄。”
如云瞬间愣在原地,内心的震惊难以言表——王妃手怎么会不痛?她自己已经遍体鳞伤,难道这一切的苦楚都无人问津吗?王爷,那位平日里威严公正的王爷,难道真的会对此视若无睹?
“王爷,您不会为我讨回公道吗?我……我只是按照您的吩咐行事……”
她的话音刚落,全然不知自己提及公主之名,已是在七殿下的心中点燃了一把复仇的火焰,他恨不得将伤害女儿之人碎尸万段!
七殿下冷冷一笑,话语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你可知道,那位宫中的侍女并非等闲之辈,她是太后的贴身侍女春华姑姑,其身份象征着太后的威严。而你,竟敢轻蔑无礼,直呼她为丫鬟?”
“你触怒了太后,便是我也不敢轻易袒护,常君行!”
常君行应声而出,冷静而迅速,“在。”
“将如云送回她的院子,实施软禁。只要春华姑姑一日在王府,她就不得外出半步,以防再有言行不慎,惹怒太后。”
七殿下淡漠地下达命令后,牵起女儿的手,决绝地离开。
留下如云一人,心中五味杂陈,难以置信王爷竟能对她如此绝情。
所幸常君行心思细腻,尽管语气冷硬,却试图安慰道:“王爷此举实属无奈,软禁你是为了避免你再度触怒太后身边的人。他若不先一步行动,难道你希望事情发展到太后亲自动手的地步吗?”
关于太后的赫赫威名,如云早有耳闻。
寻常人或许会对先皇册封的女官心存敬畏,而太后,那个连先皇也无需畏惧的铁腕人物,其手段之狠辣,生死一念之间。
恐惧驱使下,如云强忍伤痛,拒绝了任何搀扶,独自蹒跚着走向自己的居所,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触摸着肿胀的脸庞,对一旁焦急的玲玲急促吩咐:“我的脸不能有任何问题,快去找那位传说中的神医来帮我!”
玲玲连忙应允,匆匆而去。
常君行则更加谨慎,悄然安排人手暗中跟随玲玲,以防万一。
另一边,七殿下带着女儿步入书房,那里温馨的氛围仿佛能消融一切寒霜。
萧月月兴奋地扑进母亲怀里,连声呼唤:“娘亲,娘亲!”
沈婧清紧紧抱住女儿,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满是爱怜。
萧月月撒娇地哼了几声,“我刚才遇到了一个坏人!”
“什么样的坏人?”
沈婧清眉梢微挑,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询问道。
她的心底不由得泛起一阵涟漪,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身影——那个总爱穿着云朵般轻盈长裙,表面温柔如水实则暗藏机锋的如云。
难道说的是那位总在人前扮演着无辜角色,实则手段颇为了得的如云?这个念头刚一闪过,沈婧清便不禁暗暗摇了摇头,不希望自己的猜测给女儿的世界带来不必要的阴霾。
一旁的七殿下轻轻拉过一把椅子,优雅地坐下,嘴角勾勒出一抹饶有趣味的笑容。
“咱们月月眼神真好,一眼就认出坏人了?是不是和你爹我一样,有识人的特异功能?”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与自豪,显然对女儿的观察力给予了高度的认可。
“那当然,她身上有我的‘反伤’呢!”
萧月月得意洋洋地仰起小脸,两侧的脸颊因兴奋而鼓成了两个小苹果,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她那副小大人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笑又心疼。
“什么是反伤?”
沈婧清的眉头轻轻皱起,记忆的闸门被猛然推开,她猛然记起,这似乎是女儿自出生便携带的一项神秘而又特殊的能力。
萧月月眨巴着大眼睛,认真解释道:“就是刚才那个脸肿得像馒头一样的坏女人嘛,爹娘成亲那天,她悄悄往我的酒杯里下了药,让我做了一整夜可怕的噩梦。”
她的话语里虽带着几分稚嫩,但却透出一种不符合年龄的冷静与洞察力。
沈婧清一听,不由自主地将小家伙高高举起,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与担忧:“你知道那是下了药的还喝?!”
在她看来,这种近乎鲁莽的行为,若非出自自家孩子的口中,定会让她大吃一惊。
萧月月低垂着脑袋,细若蚊蚋的声音从她嘴里飘出:“我知道那些药毒不死我,因为我有‘反伤’嘛,所以我才喝的!”
她的声音虽小,却透着一股子倔强和自信。
然而,在这稚嫩的外表下,萧月月的心中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