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莲儿还在疑惑,云舒宁已冷笑了一声:“这孙正则倒是个聪明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孙家在原本赔偿的基础上又多拿了一件,说成贺礼只不过是一个让镇国公府无法拒绝的理由罢了,如此一来,镇国公府若是再为难孙家,倒是显得我们格局小了。”
“这个孙正则真不是个东西,还有那孙令仪嚣张跋扈的简直无法无天了,要我看,她迟早要闯下大祸来。”莲儿一想到昨日的事情,就火气难消气得不行。
“好了,别生气了,”云舒宁站起身,披上披风往外面走去,“他们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了,这五千两银子和佛像,可不是那么好拿到手的。”
莲儿似懂非懂地挠了挠头,目送云舒宁离去后,便转身去准备膳食了。
云舒宁顺着游廊,一路来到了练武场。
云彦手中剑刃翻飞,身若惊鸿,一招一式狠辣凌厉,气势逼人,还未近身,空气中便已传来隐隐的破空之声。
云舒宁惊得合不拢嘴,目瞪口呆地看着。
她的这四位哥哥中,二哥云彦可谓是最出色的,无论是武功还是才学都是顶尖,在军中位居副将,统帅着黑骑位,地位仅在父亲一人之下。
待日后父亲退位,二哥当是接他衣钵的不二人选,前途不可限量。
她看了好一会儿,云彦才发现她,收回剑朝她走来,气息稳定地笑道:“宁儿怎么来了?”
“我若是不来,怎么能看见二哥这么精彩的剑术呢?”云舒宁眨了眨眼睛:“二哥,我也想学武功,你可不可以教教我,我会认真学的。”
她一脸认真又期盼地看着云彦,心里算着小九九。
那日在不雪之巅她缠着江煜学了几招时答应过他,除了他,绝不会让别的男人教她习武。
那,自己的哥哥应该不算“别的男人”吧?
眼下有这么好的习武机会摆在眼前,她着实是心痒的很,若是能多学他个一招半式,待得有需要时,也可以保护想保护的人呀。
这么一想,她便没有毁约的良心不安感了。
自家妹妹想学,云彦自是欣然同意:“当然可以,来,二哥教你。”
云舒宁点头如捣蒜,眸光晶亮地按照云彦所说开始摆起招式来,兄妹二人一个教一个学气氛正酣之际,不远处传来一道酸溜溜的声音。
“宁儿,四哥的武功也是数一数二的,等你有时间,四哥也教你。”
云礼抱着一个玉石缸子走了过来,满脸写的都是嫉妒之意。
云舒宁正欲停下手上的动作回话,手臂就被云彦敲了一下:“练武的时候不要分心,你四哥是骗你的,他的武功只有轻功能拿得出手,还是因为总是惹怒爹,为了不挨揍逃跑练出来的。”
“二哥你不讲武德,怎么能在宁儿面前说这个?”
云礼突然被揭了老底,羞愤得上前就要和云彦比划比划,却被他的一个眼神吓得止住了动作。
他揉了揉鼻子,假装无事发生地轻咳一声,手里的缸子一放便坐了下来。
他看着云彦的动作,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一笑道:“这招我记得,小时候三哥就是因为这招惜败在二哥你手下的。”
他这一句话方一出口,四下里空气立刻变得沉静而诡异。
云舒宁眼见云彦面色变僵,云礼则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神色尴尬,她放下剑,终于问出了那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三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脾气很不好吗?”
她想知道,为何大家只要一提到三哥云祁,便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云彦和云礼沉默了半晌,最终云礼轻叹一声,难得正色地道:“准确的说,连我们都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记得,应该是他九岁那年吧。”
他看了云彦一眼,见云彦点头,便又接着道:“他在九岁那年,被前来找父亲寻仇的仇家割断了脚筋,毁了双腿,自那以后,他的性子就变得极其敏感阴晴不定,听不得任何人提及他腿疾一事。
十一岁那年更是留下一张字条便离开将军府去外地经商了,这些年来,也很少和家里来往书信,许是对我们有怨吧。爹娘嘴上虽然不说,但我们看得出来,他们心里难过的很,这也是我们之所以一直对他避而不谈的原因。
你回来的这件事爹一早便捎信给他了,却一直没有接到回信,也不知道……”
云礼沉默了,云彦拍拍他的肩膀,终是停下,大掌用力地按了按。
原来是这样。
云舒宁默了默。
见场子被自己弄僵,云礼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起身道:“行啦,你们俩在这儿练武吧,我还要把某人买的鱼放到池塘里去。”
他咬牙切齿地瞪了云彦一眼,脚步却很诚实地走的飞快:“小爷我也是很忙的,这是最后一次了,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云彦和云舒宁忍不住被他逗笑,凝滞的空气这才又流动了起来。
约摸着到了中午,云舒宁终于将云彦教的一招半式给学了个囫囵。
看着她面上泛起的细细薄汗,云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