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人家吹牛的那个听完翻了个白眼讥笑一声:“你俩一唱一和,说的跟真的一样。”
先前被说是吹牛的那个不善言辞,气得脸涨红的小声辩驳:“是真的,我七舅姥爷在御前当值,他亲耳听到的。而且,燕统领回陛下说许小姐那日顶撞了亓王,亓王赛后单独训哭了许小姐,那不如就让亓王教许小姐骑马,这样,还能消融和化解他们二人之间的矛盾。”
“啧啧啧,许小姐是那样性子强的人,亓王也是不可一世的严厉,二人一个针尖一个麦芒,化解矛盾?不可能的事,只怕会更雪上加霜才是!”
“可不,这许小姐也是真敢,她冒犯到亓王可不止这一次,之前在行宫连累亓王落水,中秋宫宴拖累亓王中箭,三月份的时候弄那野菜害亓王在街上让百姓议论被迫开口……以前觉得她是无知者无畏,现在,还真不得不佩服她胆大。”
“九爷如此,和他往来亲近的人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
秦采仪在柜台后面连连点头。这是真的,许小姐的胆谋,可不差他们家九爷。孤身去僻野的村子找她,被人用刀挟制没被吓得失声尖叫不说,还能沉着应对,冷静反制……
“咦~九爷为什么没教许小姐呢?”突然,有人一下子想到这点,很不解的问。
“是唉~”另一人立即附和,手在下巴上摩挲着,眼珠转动,陷入思考。
“不是,你们有谁见过九爷骑马吗?”之前嗤别人的那个像是嫌弃像是不忿的反问。
“九爷唉,走南闯北像游侠一样的人,他什么不会!”前几日在现场见过莫九神诡身手的一个客人,满怀敬仰的慨叹。
“照你说来九爷无所不能这么厉害,他干嘛不教自己心爱的姑娘骑马,这样以后不是才能更好的做一对游遍三山五岳、赏尽锦绣人间的神仙眷侣?”爱嗤人的那个继续我行我素的坚持与众人分辩。
“你懂什么,这叫爱之深护之切。九爷是因为疼惜心爱的人,所以才不教她骑马,这不是舍不得许小姐颠簸嘛!”
“对对对,九爷之前都是潇洒无羁,从未安定,之所以在京城置业,肯定就是想和许小姐常相见长厮守。”
路过的齐煦:九爷就什么都会吗?九爷在大家心目中这么厉害,现在都被说成无所不能,而且还不容其他人质了?什么时候九爷和小姐成了如此情深意浓相互奔赴的一对了?
“这全是你们的臆测,九爷和你们说的他不教许小姐是因为心疼舍不得许小姐颠簸……”
嗤人者开口,但随即就被别人抢断。
“你这人怎么回事,你是有什么不痛快,在这儿来挑刺?”
“什么挑刺,我是就事论事……”
眼见双方从闲话到争辩到呛声,马上就要从争端演变成推攘撕扯,甚至有可能发展到拳脚相向,齐煦和莫峻赶紧上前劝、阻止。
“各位冷静各位冷静,大家都是支持九爷和肆季语轩才会出言相助,角度不同,但心意都是好的。至于九爷教没教小姐骑马这个事,我们也不知道,大家猜猜笑笑就算了,芝麻大的事,何必伤了和气,大家都是文明人,咱们别像那等草莽一样动不动一言不合就掀桌子摔碗、动刀动棍的,自己讨不着好还惹笑话。”
“是是是,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兄台,喝一杯消消火。你要真好奇啊,哪天咱们逢着九爷,与他问个清楚。”
“就是就是,到时候顺便问问,什么时候正式宣布肆季语轩的女主人是许小姐……”
“哈哈哈,这个好!”
“你们呀你们,真是好事。我打包票,你们要是敢问,九爷肯定敢答,但是答案嘛,哈哈哈,以九爷的机敏和风趣,只怕说出来的不但不能解你们的惑,反而勾得你们更是牵肠挂肚辗转苦思。”
众人说着,哈哈笑过。
秦采仪心想:不管九爷说不说,小姐和九爷一样,都是肆季语轩的主心骨。
“阿嚏!”
“阿嚏!”
“阿~阿嚏!”
被一直讨论的许沅,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该死的燕玄琅~”还有混蛋亓王~
“阿沅在嘀咕什么,是不是嘴上骂着燕统领,心里却骂着我?”朝定澜悄然走到许沅旁边,挑眉轻问。
“我哪敢!”许沅咬着牙假笑。
燕玄琅这个王八蛋,为了保全他和黎思思的感情就把她推出来,推给谁不好,偏偏是亓王。
“不敢~阿沅,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正说着,有宫人牵了许沅赢了诃娅的那匹杂花马过来。“阿沅,你的马来了。”
许沅顺着亓王的视线看过去……好家伙,这马?被她“暴力”鞭策过,它还能让她靠近吗?
“亓王殿下,”那宫人先向亓王行了礼,才转向许沅:“许小姐,陛下念此马于你赢得比赛有功,特将它赐给小姐当坐骑。”宫人说着上前将缰绳捧到许沅面前。
许沅伸手去接,那杂花马甩着头呲牙拿眼恫吓她,猝不及防吓得她一哆嗦把手收回来背到背后。
许沅深呼吸一口气,赴义的心态下假装从容的重新将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