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卫亭禾呵呵笑出声。
嘿嘿。
桑格奇怪。
“娘娘!娘娘!”
卫亭禾这才回过神。
下意识地抹了抹自己的嘴角。
还好,没有口水。
“怎么了?”
卫亭禾笑了笑。
杏眸饶有趣味,支起下巴。
“没有,一想到皇后吃瘪,便不自觉开心。”
桑格无奈一笑。
又道:“娘娘!奴婢煮了鸡汤,您喝点?”
卫亭禾只觉得自己满嘴野鸡味道。
原来是几日前,孟元闵非要太医给她请平安脉。
倒是把出了她气血不足,忧思过度。
应当补身子,滋养心神。
于是便在孟元闵的吩咐下,桑格每日雷打不动地给她煮血蛤汤。
亲力亲为,就害怕别人谋害娘娘。
毕竟如今她风光无量,虎视眈眈的人可不少。
孟元闵一直以建元帝身子不好,不便采选为由,搪塞选秀。
但是朝廷大臣早已经摩拳擦掌,就等着那一日孟元闵厌弃她。
卫亭禾摇了摇头。
可惜啊。
她会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独宠后宫。
其余人可要梦碎了。
只是她身子……
她私下看了许多医书,没有一丝涉及岭南巫蛊之术。
心下焦急,但是不得不接受现实。
或许,她这辈子都逃不出索图的魔爪。
卫亭禾无可奈何。
十分不情愿。
笑着对桑格道:“好、吧。但是你一定要去掉腥气。”
她喝着这汤,总是不对味。
桑格点头。
“是!”
桑格退下后,卫亭禾百无聊赖地躺在扶椅上,手里抱着手炉。
如今已经入冬,倒是不怎么冷。
只是她畏寒。
不一会儿,一个抱着鲜花的宫女进来。
卫亭禾斜睨着她,有些眼生。
“奴婢参见良娣娘娘。”
卫亭禾摆了摆手,让她起来。
便问道:“你是花房新来的宫女?”
那宫女恭敬地回答:“是。”
卫亭禾道:“上前一步,本宫看看你拿的什么花。”
那宫女笑着上前。
姹紫嫣红。
就在卫亭禾让她下去时,忽然手心一热。
卫亭禾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宫女。
宫女微微一笑,神色未变。
卫亭禾眨巴着杏眸,手指紧紧抓着纸条,勾起一抹笑。
竭力保持镇定。
索图!
真够阴魂不散的。
保持声音平静:“好了,今日不需要插花,你退下吧。”
那宫女笑道:“是!”
处处透着诡异。
卫亭禾全身都沁出冷汗,有些发冷。
等到小宫女的背影消失,卫亭禾才站起来。
快步走进内殿。
打开手里的纸条。
只有五个大字:无条件停战。
卫亭禾身子微颤。
被气的!
索图真以为她无所不能?
孟元闵决定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因为她而改变!
那日在皇宫都能无视她,是什么给索图的勇气让他以为孟元闵会让她左右朝政?
卫亭禾恶狠狠地看着手上的纸条,心中满是愤恨!
这根本不容她拒绝,分明就是通知!
卫亭禾闭了闭眼睛。
五味杂陈。
尽管如此,她还在想有什么可能性。
将手里的纸条放在烛火上,慢慢燃烧,只剩下灰烬。
卫亭禾看着手中的灰烬,心情愈发沉重。
恨意滋生。
索图,早晚有一天,她要让她付出代价。
才能洗刷她内心的屈辱。
夜间。
孟元闵踏入紫宸殿。
卫亭禾今日一反常态,早早上了床榻。
孟元闵没有惊动她。
眼眸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满是炉火的灰烬。
脱掉披风,凑到卫亭禾跟前,熟稔地从背后环抱住她。
卫亭禾迷迷糊糊。
熟悉的味道。
“殿下?”
心情不好,她喝了安神汤,便早早入睡。
折腾好久,思绪扰的她无法,最后还是抗不过药效,睡了一会儿。
但孟元闵的动静她还是轻易察觉。
孟元闵深深地看着她。
懒洋洋地道:“是孤。”
卫亭禾又往他怀里靠了靠。
十分依赖。
孟元闵轻笑出声。
用食指勾了勾她的下巴。
“怎么了?今日睡的这样早。”
卫亭禾蜷缩在他怀里,摩挲着他的手指。
还是那样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