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泽恩刚踏出酒馆没多久就察觉到身后有人跟上来了,想到刚刚酒馆里那几个不加掩饰贪婪的目光,他心底涌起一抹厌恶来。
容樾当然也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不过他没想太多,他们能走,别人为什么不能走。
“维泽恩,我们今天晚上住哪里?”
容樾四处打量着,除了酒馆以外,不远处倒还有几处明灭的灯火,但环境应该跟酒馆差不多。
他倒没有嫌弃的意思,只是这与他想的与维泽恩所说的大相径庭,他有些失望。
“就在附近借宿一天,明天晚上我们就进城。”
维泽恩时刻看顾着容樾,看他又不看路,踉跄一下,维泽恩轻车熟路的将容樾扶稳。
“小心一点。”
这句话他今天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容樾都快听烦了,是他想被绊倒吗,明明是那些东西想绊倒他。
“为什么明天晚上出发,我们不能现在就去吗?”
他想快点到,也想尽快跑的远远的,以免等路易凯尔他们发现自己不见了追过来。
虽然他不知道他和路易凯尔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就是那种莫名的感觉,路易凯尔能管着他,他是老大的那种感觉。
“白天有太阳。”
维泽恩言简意赅的提醒着身旁一无所知的小血族,却见对方面露茫然。
“有太阳怎么了?”
好吧,虽然他有点讨厌太阳。
“你会受伤的,会被灼伤,很痛很难受。”
维泽恩对对什么都没有认知的小血族解释道,心中了然。
容樾那么娇贵,甚至都不知道被阳光照射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一定被保护的很好,甚至那些人认为自己有能力让容樾哪怕是不知道也不会受到一点点伤害。
只是,他目光沉沉的看向容樾。
哪怕在容樾心里他就只是一个血奴,只不过是他挑选的一个最可口的食物,可是他都能这么依赖信任他,假如他存在一点点坏心思,就能轻易的将他骗着将他置于死地。
有时候无知无畏也很不好,那些血族太自负了,无妨,他以后会慢慢教会容樾这些东西,哪怕是他自己一个人,也要有最基本的自保能力,哪怕是用不上。
“啊?”
容樾眼神更加迷茫了,甚至带上几分小小的疑惑。
阳光会灼伤他吗,他记得他昨天还是什么时候来着,觉得阳光好讨厌,虽然暖暖的,但他就是莫名的讨厌,然后他还愤怒的抓了抓,就将自己的窗帘遮的严严实实,不想要一点点光线。
难道他是抓了个假阳光?
维泽恩以为容樾被吓到了,他往容樾身边靠了靠安抚道。
“你别怕,白天不出去就好……”
维泽恩认真的跟容樾传授着躲避阳光的技巧经验,用他过往将近二十年的生活常识总结出来的。
“可是我不会被阳光灼伤啊,那我们能白天就出发了吗?”
容樾眨巴眨巴眼睛真诚的发问,让在认真跟容樾科普着血族不能接触什么要避免什么的维泽恩一顿。
“你怎么知道你自己不怕阳光的。”
维泽恩看了看容樾纤薄细弱的躯体,眼中明晃晃的划过不信,他以为容樾是为了能白天就出发早点进城所编的谎言。
“我摸过啊。”
容樾理所当然的道,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当然知道了。
维泽恩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看到原本在酒馆里的几个大汉将他和容樾围住,目光放肆的在他和容樾身上打量,甚至明晃晃的盯着容樾的脸看。
“两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