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鬟倒也机灵,笑道:“封咱们二爷做什么大理寺正五品的丞相,还是左的,还能去皇上跟前走一走。”
章韵将此翻译了一下,大概就是封了林如琢做正五品的左大理寺丞,御前行走。
秀儿抓了一把铜钱给小丫头:“给你买糖吃。”
小丫头喜不自胜:“谢太太,谢秀儿姐姐!我得赶快去前院,冯嬷嬷此时也正派发喜钱呢!”
林家家庭和睦,章韵有钱且不是抠搜刻薄的性子,冯嬷嬷又赏罚分明,家里的仆从倒不怎么内斗。
小丫头们衣食富足,且不受打骂磋磨,倒养成了天真烂漫的性子。
章韵见她圆嘟嘟的脸上喜气洋洋,笑道:“去吧去吧。”
又恶作剧似的吓唬她,“也不知字儿认得怎么样了,你且告诉大家,防着我哪一日检查功课,不及格的少不得去倒腾茅厕。”
“知道了!”小丫头话说完人已到了廊下,后面跟鬼追似的。
秀儿笑道:“太太惯常吓他们,您天天狼来了,狼又不来,当心威信扫地!”
章韵一听这话,决定这几天抽空做个合府“文化测试”。
她把想法一说,秀儿举双手赞成,至于奖品,虽说银子最实惠,但人有时候又把精神层面的东西看的比银子重。
比如解放军打仗,悍不畏死。若是为了五十几百万的奖金,怕是没人那么积极,毕竟钱再多,人死了享受不到啊!
但若是为了开疆拓土,为了万家灯火,有的是人抛头颅洒热血。
古今同理。
他们虽卖身为奴,但人对尊严的渴求和现代人不会有区别。
章韵拍板,弄了个一二三等奖的奖杯,用玻璃做。
这对玻璃作坊来说是个新赛道。秀儿念叨着要去寻少爷姑娘们要奖杯设计稿。
章韵寻思着,林如琢从正七品到正五品,官升四级,简直坐火箭一般。
尤其御前行走这一殊荣更了不得,能经常在皇帝跟前露脸,还愁不能升官么?只是危险系数也直线飙升,要不人家怎么说伴君如伴虎呢?
林如琢升了官,志得意满,晚上家宴,趁着敬酒的功夫塞给章韵一个纸条。
原来是要求晚上见面。
灯火辉煌,一室热闹。
章韵坐在上首,安静的看着他和孩子们互动,和江摄闲谈。
风度翩翩,意气风发。
他在此刻,已经从一个青涩的少年,长成了一个雄心勃勃的男人。
那他对自己的心只怕也早变了吧?
后世网络常说“男人至死是少年”,“男人无论多大,都喜欢十八岁的姑娘”,“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老实”。
……
章韵心想,自己今年都二十五了,按现在的标准,大概花期已过,以后的每一天都是下坡路。
她看着灯影幢幢里的林如琢,嫉妒他的志得意满,嫉妒他的蒸蒸日上。
一个人能有广阔的天地,能把野心勃勃写在脸上,真好啊!
章韵不由怀念起自己肉身所在的那个时代,她辜负了时代给她的权利和自由,早早的死了,e=(′o`*)))唉。
林如琢似乎感受到了章韵的落寂。
他道:“我给大家表演个魔术吧?”
孩子们的欢呼声震天响。
林如琢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道具,众目睽睽之下变出一朵蔷薇花。
这烂俗的把戏!
从古耍到今,耍到后世……
但章韵感动于这份烂俗。
林如琢起身,摇摇晃晃的把那盛放在寒冬里的蔷薇送到章韵面前。
孩子们屏气凝神。
林如琢的一双星眸黑亮的恍若寒冬夜里高阔天空上的星子。
他看着章韵的眼睛,轻声道:“奇花赠美人,手留余香!”
章韵不知怎么,心情低落,赌气似的呢喃:“阿琢,女人也喜欢年轻的男人。”
眼看着林如琢的脸色瞬间五彩斑斓外加咬牙切齿,章韵的心情好了点,伸手拿过花,很大方的说了句:“谢谢小叔叔!”
林如琢的脸色更沉了。
章韵在心里狂笑,觉得痛快又难过,仿佛临刑前的挣扎和狂欢。
夜里,章韵睡的正熟,一个微凉的怀抱从后面贴上来,手也探入衣襟。
娇软在怀,林如琢满足的喟叹。
他在正人君子和梁上小人之间纠结徘徊。
伦理道德这些,他以前也有,自从遇见怀里的女人,一切仿佛都就慢慢溃散了。
他用了许多个日夜才想明白——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在这人世间,她是他最想拥有的人。
不能痛快的活着,一切经营谋划又有什么意思?
章韵做了梦,梦里翻云覆雨,酣畅淋漓。
那个叫林如琢的少年身材健壮,本事了得,伺候的她身心舒畅。
林如琢在她高高低低的浅吟低唱中达到巅峰。
她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替自己擦拭身体,但是她醉的厉害,朦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