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全副武装的禁军进入大殿,拖起哆腊就往外走,哆腊不停地喊叫:“太后救命,奴才冤枉呀!”
哆腊已经快被拖出大殿了,梁太后对左右挥挥手说:“拖他进来!”
哆腊又被禁军扔到梁太后的面前跪倒在地,哆腊知道命不保夕,磕头如捣蒜求饶:“小人该死,请太后开恩!”
梁太后用妩媚威严的眼睛盯着他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哆腊为了活命,只能夸口说:“太后饶命!小的此前是大意了,奴才愿带五万人马重新夺回抚宁堡和罗兀城。”
“如果你夺不回来该如何处置?”
“愿杀愿剐,随太后处置!”
“好,松绑!今天,本太后为你做保,暂且饶你一命!本摄政王让你带上五万人马作为先锋,立刻出发重新夺回抚宁堡。”
哆腊感动的痛哭流涕,说:“谢太后隆恩!奴才愿意做牛做马为太后效力!”
梁太后命令骠骑大将军梁永能:“你作为此次战役的主帅,速调八万大军作后援,先对抚宁堡展开围攻之势!”
“是!太后!”
西夏出重兵要夺回失地的消息传到东京,宋神宗立刻召开朝会讨论前线局势,对下一步抚宁堡和罗兀城如何处置,主战派和主和派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范御史上奏:“臣上月亲往河东调查,那韩绛宣抚司妄举重兵,且调发仓猝,底层兵士多有怨言,修筑城寨于边防有小利,于国计则有大害,请圣上明断!”
官员李宪上奏道:“臣以为抚宁堡、罗兀城不可守,我们应该收缩防线。”
刘侍郎进言道:“陛下,抚宁城、罗兀城乃抑制西夏的咽喉之地,不可放弃!”
王将军启奏道:“横山延绵千里,多产骏马,山民强悍善战,而且有矿产之利,城垒控制险要足以防御,其地势居高临下,俯视兴州、灵州,随时可以直捣西夏的巢穴。”
钱谏官说:“河东知府及转运司称:进筑罗兀城,孤远终难保。各方应付韩宣抚使店调遣,民力已疲惫不堪。”
神宗犹豫了片刻说:“诸位爱卿争论如此激烈,朕决定再派户部副使张景宪、枢密都承旨李评去两地实地考察,等他们调查回来,我们再作定夺。”
官员王韶上奏说:“吐蕃国势衰微,早已四分五裂,其最大的一支青唐城的唃厮啰是我们的友好邻邦,在河湟地区一直同我们联手打击西夏,唃厮啰也曾多次打败西夏大军,令西夏政府特别胆寒。但自从唃厮啰去世后,其国内政局不稳,唃厮啰的三个儿子拥兵自重、相互攻伐。西夏军队乘乱正在出兵蚕食青唐国土,企图占领整个青唐,如果让西夏阴谋得逞,不仅会威胁到我大宋的安全,还会切断我们新开辟的这条通过青唐的丝绸之路,影响我们同西域各国的经贸、政治联系。所以,陛下!臣建议尽早出兵经略、开拓河湟地区,这样,也可从右翼制约西夏!”
神宗点点头说:“爱卿,你的《平戎策》朕已经看过,你的主意很奇妙,朕很欣赏!”
宰相王安石进言:“陛下!朝廷大事处置虽然要审慎,但也要敏速,方可不失时机。王韶的谋划应当尽早实施!”
“好!朕任命王韶为秦凤路经略秘书,负责开拓熙河地区。”
“臣,遵旨!”
话说张景宪和李评两位大臣来到前线调查,这天在府衙拜见了韩绛。此时韩绛官运正炽,人虽然在前线,却刚刚被宋神宗任命为正宰相,皇上还赐予他亲笔题字的手札以示宠爱,手札曰:“比遣卿西路者,朕意实有望于卿,必可成就疆事。”
韩绛见到朝中来人十分惊喜,说:“哎呦,什么风把两位大人吹来了?”
张景宪和李评拱手祝贺:“恭喜韩大人荣升正相!”
“哪里哪里,都是为朝廷和百姓效力!两位这次到边疆来有何贵干?”
“韩宰相,朝廷中文武百官对是否坚守抚宁堡和罗兀城争论很激烈,皇上让我俩来前线实地调查,看有否坚守之必要!”
韩绛听完,发火道:“调查个屁呀!这两座城池是我们前线将士拼着老命夺来的,其战略地位不言而喻!否则,西夏人也不会派出重兵来争夺!”
张景宪和李评赶紧解释说:“这?宰相,我们也是没办法,例行公事而已。”
韩绛心情平复了一些,说:“我这脾气也不是针对你俩的,只是前线将士的艰苦你们难以体会!既来之则安之,二位钦差大人,请喝茶!”
“韩宰相的建议,我们一定会写入报告里的,我们还想多听听其他人的意见!”
“我不想干扰你们的考察流程,你们可以先询问一下种谔将军的意见!”
“放心,我们已拟定了谈话名单,我们会的!”
三位大人正在喝着茶、聊着话,突然,种谔的副将匆匆进了办公室,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汇报:“韩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何事这么慌张?”
“韩宰相,我们刚收到信使快报,抚宁堡丢了!”
韩宰相着急地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