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也刚下到一楼就和从厨房出来的杨姨打了个照面。
“夫人起来了。”杨姨笑眯眯的开口,“先生说让我炖点乌鸡汤等你醒了喝,已经煲好了我给你盛点。”
“谢谢杨姨。”
一想到自己昨天大半天没下楼,容也脸庞就莫名发热,她坐到餐桌边喝了口温水掩饰尴尬。
杨姨很快就从厨房端了碗冒着热气的乌鸡汤出来,“夫人小心烫。”
“嗯呢。”容也舀了一小勺放在嘴边吹了吹这才送进嘴里,随后朝着杨姨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很好喝。”
杨姨笑呵呵的应着,“夫人上午都没吃早餐,现在刚到午饭时间,夫人中午想吃什么我一会儿做。”
容也喝着碗里的汤,思索了一番才回答,“不用了,我喝汤就够了,刚醒吃不了多少。”
杨姨点了点头应下,“好嘞。”
容也喝完一整碗汤后去了封确的书房。
书房很大,封确还特地让人新弄了一张大书桌留给她绘画练字。
将平日里常用的笔墨摆好后,视线却被书柜上的那个相框吸引。
封确说她怀中抱着的这束栀子花是他送的。
臭屁。
当时怎么就不敢和她面对面认识一下呢。
白皙纤细的手指轻捏着相框将其取下,将相框翻转观察其背后的位置。
冥冥之中像是有某种力量在牵引着她一般,催使着她将其打开。
容也坐回桌前,将照片从相框内取出,照片背后果真有字。
她不禁有些感叹自己的第六感还挺准的。
许是存放的时间久了,照片背后的字迹都有些褪色了,但还是能看清写的内容。
“you smiled and talked to me of nothing and i feel that for this i had been waiting long.”(你微微笑着 不同我说什么话 而我觉得 为了这个 我已经等待很久了。)
容也低声读了一遍。
有股异样的情愫从心底萌生。
封确在她十六岁那年就认识她,知道她的喜好,送她栀子花,收藏她的照片......
是不是意味着封确从那年起就喜欢自己了,喜欢了她五年之久。
五年的暗恋,她从来都不知道。
指腹在那串英文上轻轻拂过,好想他。
她似乎懂得了封确的那句话,
“哪怕你就在我眼前,我依然无法抑制的,浓烈的,疯狂的,想念你。”
现在,
此刻,
她很想抱抱他。
压下心底肆意生长的思念,容也深吸一口气,等两天后把蓝宝石拍下就好了,就能送他礼物了。
将相框复原放回书柜上,容也双手撑在书桌边,垂眸盯着眼前的桑皮纸出神。
乌黑的长发被随手轻轻一挽,几缕调皮的发丝在耳侧垂落,此时此刻,阳光恰好从窗外洒进房间里,仿佛给整个屋子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而这温暖的阳光,毫不吝啬地在她白皙娇嫩的面庞上,勾勒出一抹淡淡的,柔和的光晕来,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愈发温婉动人,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缓缓执笔沾上墨汁,不疾不徐的在桑皮纸上写下——婚书 二字。
“加点金箔或许会好看些。”容也呢喃。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次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刚将毛笔搁在笔架上,杨姨就出现在了门外,“夫人,外面来了两人说是来送画的。”
“让他们送到...”容也一时间卡壳了,这么大一幅画放在哪好呢。
左右瞧了瞧书房的布置,还算很宽敞,放张两米的床都不觉得拥挤。
“送书房来吧。”
“好。”
片时,穿着工作服的两人将画搬到书房便离开了。
容也看着被遮挡起来的画不禁弯唇,将挂布取下拍了张照片发给了封确,【画到啦,三哥什么时候让弄的画框,真好看。】
作为一个复古极繁主义爱好者,容也很满意这个复古油画框。
将画框再次用挂布遮起,正想着要不要去一趟工作室时,云卿上门了。
“昨天问你是不是还住观燕府,结果你说搬到这边,幸好我昨天没去找你。”
云卿将手上的包往沙发上一扔,大剌剌的靠坐在沙发上。
杨姨端着果汁放在了茶几上,云卿道了声谢。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容也问道。
今天也不是休息日,想着云卿昨天发的消息,似乎工作还挺忙的。
云卿将手中的果汁杯放下,开始了她的吐槽,“我想着沈听肆这段时间不经常在公司能过一阵子好日子,谁知道涂樾那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