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吴家对我有恩,也是我母亲以前的东家。”
“东家?”
其中一位导演有些好奇:“听说你是他家的远房亲戚,怎么又成了你母亲的东家?”
难道她母亲也是个演员?
估计是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吧?
许元英瞧了一眼不远处的吴广川夫妇,说着说着眼圈就泛红:“那是吴大少心善,担心我一个新人被公司欺负......我小的时候父亲早逝,母亲就带着我去了吴家做帮佣。我从小是在吴家长大的。”
众人了然。
这种捏造身份的事在电影界很常见。
毕竟能当演员的,很多不是什么富人家的子弟,更多是没上过学的穷苦人出身。
看起来风光,其实也就是三教九流的末流,上不得台面。
能成名的那才叫影帝影后。
而更多成不了气候,苦苦挣扎的跑龙套们,不过也就是些没身份的戏子。
几位导演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
其中一个头发梳成中分的导演出声安慰:“许小姐不要太伤感,如今你也有所成就,还不忘学业,真得很厉害。听说你在学校成绩相当好呢!”
“哦?陈兄怎么知道?”
“哈哈哈小女就是和许小姐在一个学校读书,是许小姐的影迷呢!”
许元英笑着多看了那位陈姓导演几眼:“您过奖了,如果不是母亲坚持让我读书,我也不会在表演上有这么多的思考和领悟。当然,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不是吗?”
“说得好!希望我们以后有机会合作哦!”
等许元英去找自己的老板,发现他身边站了位女士。
“小英,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苏黎,苏小姐。苏小姐,这位是许元英。”
“你好,许小姐。”
叫苏黎的女士微笑着伸出手。
许元英只觉得心脏怦怦直跳。
她强力掩盖住内心的激动,伸手握住对方纤长的手指:“您好苏小姐!”
苏黎见她有些紧张,微笑着指了指一个角落:“许小姐介不介意那边聊?站着实在有些累人。”
。
苏黎拉着许元英坐下,随即状态就松懈下来,懒洋洋斜靠在沙发上和许元英聊天。
“许小姐是哪里人?我听他们说你是吴家的远房亲戚?”
许元英又解释了一遍。
苏黎眼睛一亮,立马坐正身子拉住她的手:“这么说,咱们还是老乡呢。我家也是南粤那边的......”
这句话她是用南粤话说的。
许元英也欣喜地与她说起了南粤话。
几番下来两人已经熟络地像多年未见的老友。
“你等等,我介绍召霞给你认识!”
苏黎放眼望去,看到一处酒柜旁与人聊天的女郎,噔噔噔跑过去说了两句话,就把人拉了过来。
“这是我最好的朋友王召霞!我们都是华天影业的员工。”
王召霞不同于苏黎有些脱放的性格。
沉稳大方的她抱歉地朝许元英笑了笑:“你好,让你见笑了。苏黎这人很单纯,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
许元英客气地摆手:“哪里哪里,大家年纪相仿,不用那么拘束的。”
直到酒会结束,苏黎都不愿意放开许元英的手。
“这是我家的电话,有时间我们一起出来逛街!”
临走的时候苏黎和许元英交换了名片。
王召霞也递上名片:“我们在这里朋友不多,有空一起玩呀。”
许元英跟她们告别后跟着司机先把酒喝的有些多的老板送回家,等到她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海哥今天谢谢你啦,路上小心!”
告别了司机,许元英叹了一口气。
老板回家倒头就睡,自己回家还有作业要写。
直到这时谢铃铛才有机会跟她聊那个苏黎:“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为啥你见到她那么激动?”
许元英快速写着作业,头也不抬:“你还记得我拍的最后一部电影吗?”
最后一部?
谢铃铛回忆,是一部反映有着新思想的进步女性,最后被生活和旧势力迫害而死的故事。
许元英快速换算着公式,刷刷刷做题:“那部电影的原型,就是苏黎。导演是她的朋友,为了纪念她的死亡,消除报纸上对她攻击的言论才找我拍的这部戏。”
想到了什么,她停下笔揉了揉眼睛:“那个导演......就是我面试那天在公园见到的那个熟人。”
正是因为这部电影,还有相同的遭遇,在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