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担心他哥的身体,因为当年在秘境中,遇上了妖兽潮的攻击,为了救他,他哥才伤了腿,至今不能行走。
见秦诏刚才对君临渊突然发起攻击,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我没事。”
秦诏摆摆手,转动轮椅,“我先回去了。”
“我跟你一起。”
秦晋哪里放心他一个人走,赶紧追了上去,帮他推着轮椅。
许楠依依不舍地望着秦晋的背影,想要喊住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
人家是宗门财阀的公子哥,她算什么?
连野草、野花都算不上,顶多就是路边的泥土。
心情正低落着,她忽然收到了秦晋发来的一条传音信息:晚上没吃饱,等我把我哥送回家,一会儿过来找你吃夜宵。
一下子,她的心情阴转晴。
经历这么一场,大家顿时没了玩乐的兴致。
于是,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回到新人院,许楠一直埋头玩着传音牌,一看就是在跟秦晋聊天。
君长离无奈地笑了笑,“口是心非的女人,不是说不喜欢秦晋吗?”
“喜欢是喜欢,但是不见得非要一个结果。跟他在一起相处很开心,就算是今后各自嫁娶,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许楠跟君长离接触多了,如今的想法变得独立、自主。
以前,她觉得女人就得依附于男人。
跟秦晋相处也是患得患失,如今想通了,心里也坦然了许多。
君家宅院。
祠堂内,灯火通明。
啪啪啪——
家法藤鞭,一鞭一鞭地打在君卓青的后背上。
“说,以后还去不去那种肮脏的地方?”
君临渊眼中的怒意横生,一想到君长离目无尊长,还带着君卓青出去鬼混,他就气得整个人火冒三丈。
“父亲,怡芳楼不是一般的青楼,那里是高雅之地,大多数的客人都只是听听小曲,研究诗词歌赋。”
君卓青据理力争,毕竟她的炼器作品是第一次拍卖,能得到那么多人的认可,明明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
如今到了君临渊的嘴里,那里就成了纳污藏垢的地方。
按照他的说法,她应该感到羞耻,感到丢人。
他就是想打压她,逼她认错。
可是,她哪里错了?
“青儿,你还太年轻,不知道人间险恶。你去怡芳楼看见的都只是表面而已。你以为男人去那里听听小曲就满足了?很多事情,你都不懂。”
君临渊手中捏着藤鞭,用它摁在她后背的伤口上,立马疼得她惊叫出声。
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冷汗。
“告诉我,你知错了吗?”
君临渊再次问她,却得到她更加坚定的答案。
“我没错!”
她咬紧牙关,说什么也愿意不妥协。
“哎呀!父亲你怎么把姐姐打成这样?”
这时,君卓苗慌慌张张地闯进了祠堂。
她紧紧抱住君卓青,“父亲,你别打姐姐了,要打就打我吧!”
君卓青后背的伤,被她这么一抱,更疼了。
“苗儿,你快让开!该受罚的是你姐姐,是她做错了事情,不关你的事。”
君临渊越说越来气,刚刚压下去的火,又蹭蹭蹭地冒了上来。
“不不不!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一时说漏了嘴,父亲就不会知道姐姐去了青楼玩……”
君卓苗一边哭,一边抱着君卓青。
君卓青疼得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
“苗儿快让开!”
君临渊拉开君卓苗,藤鞭再次狠狠地抽在君卓青的后背上。
太疼了!
小时候,在祠堂罚跪、挨家法的几乎都是君卓青。
写不好毛笔字要挨罚;学不好贵女礼仪要挨罚;偶尔想偷溜出去玩,更是被罚得厉害。
而君卓苗会撒娇,会见风使舵,会讨人欢心,所以即使是长相一模一样的双生子,君卓青却跟她是完全不同的性子。
迷迷糊糊中,君卓青疼得落了泪。
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不断地滑落下来。
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君卓苗?
后来,她慢慢发现自己越来越不爱笑了。
看着镜子里面,那张跟君卓苗一模一样的脸,她只觉得好丑。
丑得连自己都讨厌!
翌日,下着绵绵细雨。
君长离望着乌沉沉的天空,眉头紧紧地拧起,手中捏着传音牌。
“许楠,你让给君家送货的小厮去打听一下。看看青青姐是怎么回事?她的传音牌如今也联系不上。该不是被君家关起来了吧?”
许楠不敢耽搁,赶紧去传音群里找人打听。
很快,就有消息传过来。
“今日有大夫去到君家给青青看病,说是一直高烧不退,现在人还昏迷着。”
许楠气愤不已,“青青真是好可怜,昨日肯定回去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