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白菜突然发现有个人在叫自己,回头一看才发现朱酒足又被绑了,以同样的方式和姿势,不过绑架他的人变成了依有才。
“切。”陈白菜摇头道,“趁别人都在午休时绑架人,你也够厉害的。依有才啊依有才,你也知道我把你当儿子是为了敷衍你的,快把人放开哈,不然我就把你抹除了。”
“放人可以,你得先过来跟我说点话。”依有才说话间打晕了朱酒足,并让陈白菜站在了自己身边。
“我来了,可以告诉我要说啥了吧?”
“我问你。”依有才眼珠向四周转了转,随后面向陈白菜问:“你知道地上这人,他哥叫啥不?”
“我哪有闲工夫管这些你说是吧?”陈白菜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好,出来!”依有才几乎用自己最快的语速说出了这话,陈白菜霎时身体一僵,不受控制的卧倒在了地上。
玩着陈白菜手偶的点点升维到了他旁边,问:“这玩意真动不了了吗?行吧,毕竟你是天才应该能看得出来。我们回旅游团吗?”
“去学校。”依有才说完这话,便把点点扛在肩上走了。
……
张三年这会刚出理发店闲逛到曹司命曾经的学校附近,明亮的教学楼上的某间教室突然传出的剧烈的打砸声把他吓了一跳,每间教室的学生们几乎是同一时间迈着同样的脚步冲下了楼,这情况让他立马想到了团结天道。
“嗯……要是我抢到天道的话,应该就能让大星癫子们去进攻依家了。”想到这里,张三年回到了刚出理发店的时间,用彷徨包裹了自己迅速来到了那间将要传出打砸声教室里,挨个问道:“你有团结天道吗?”
他很快就问的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人,那是一个气质很像曹司命的学生,在自己以何种方式进门时都瞥了自己一眼,张三年将其作为最后一个问只是想留自己个惊喜。
“你有团结天道吗?”
“嘘,先给我铺点彷徨,然后我们再交谈。”那学生用眨眼睛向他传递了信息,在张三年照着做后,那学生仿佛松了一口气般说道:“我总算能够自由说话了。你叫我曹司命二号吧,我是他朋友,在他死后代替他成为了团结天道的媒介。”
“你瞧瞧。”曹司命二号挨个指了指每个人,继续说:“不同于此的彷徨围绕在他们身边,使他们甚至忘记了自己,再无法反抗那些不公正的事物。你我所拥有的是更加迷茫的彷徨,但你比我多一点,所以你能看见我,而我只能如同幻觉般瞥见你几眼。”
“别废话。”张三年突然打断道,“我是来拿天道的,不是来听你讲故事的。我的身份你也别想知道,但要是不把天道交给我你就倒大霉了。
曹司命二号惊恐的愣了一下,随后恢复到了刚才的表情:“哈哈,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这迷茫会让你在善与恶之间徘徊,接下来要做的事都是未知的,我为何不赌一把呢?反正我早已决心追随曹司命,抓住那一丝机会……”
说着,曹司命二号带他出了门,并让两人都深吸了一下冷风。
“呼……哈。我已经好久没享受过这本该属于我们的夜晚了,你看,这栏杆是防止我们跳楼建的,就算死在别处除了我们的其他人也不会知道的。这就是彷徨啊,我总有一天也逃不过的……你在听吗?”
“在听。”张三年随便应付了一句,因为他在试图看星星,但几乎把头伸出去了都看不到星星。
“不多说废话了,让我们实行计划吧。”曹司命二号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又仿佛是一些复杂的悲伤。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按钮,继续对张三年说:“光靠团结天道本身并没有什么用,而将利益交织……哈……这是我在脱离彷徨的一小段时间里弄过来的东西,彷徨或许删除了那段记忆,但这一切跟我们无关了。”
“这按钮是什么?”
“认知广播,我将范围定在了这所学校的所有学生。”曹司命二号的语气义无反顾,但身体却一直在发颤,“可一码归一码,我一直在说服我自己。按下按钮后,受影响的所有人都会承受失去自己全部亲人的痛苦,他们会认为是被这所学校所杀,尽管重新按下按钮或者过一会就消除,但……”
“给我停下!!!”察觉到异常的张三年立马扑了上去,但按钮还是被按下,在那一瞬间,张三年听到了各种叫声混在一起,各种物品的断裂声被愤怒织成了周而复始的交响曲。
他顾不上任何事物,疯狂的按着被压在身下的曹司命二号的脑袋一遍又一遍的砸着,脑浆甚至飞到了他嘴里。
“操你妈你还真敢啊!你太他妈傻逼了!他们都是孩子!你个畜牲!!!!!”
“那又怎么样,这已经是唯一的办法了。”曹司命二号从按下按钮后就闭眼一动不动了,唯一除伤口外的变化也只有覆盖在眼眶的泪水,“我也只是个孩子,但我看到的真的太多太多了,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