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倒是响彻在所有修者的耳边。
原本还僵持着的人忽然看向了声音的来处。
之前还浮在阵法上的陆长欢,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来。
她目光淡淡,看着站在原地的修者们,勾起唇角。
而那些修者们,只觉得背后一凉,仿佛被什么盯上了一样。
“你们的命也不过如此。”
陆长欢轻声说着,那些修者们却听的格外清楚,各个脸涨的通红。
别的不说,他们若是从醴城出去,解了禁制,他们恢复之前的修为,微微用点灵力,便能捏死面前几个入门的弟子。
可偏偏就这么不巧,他们被压制在了金丹期,只能看着面前的几人,却不敢轻易动手。
毕竟越杀元婴期及以上不行,可越级杀一个金丹期,倒还是没有多少问题。
毕竟她们手上有猩目和鸾鸟,真的逼急了,带走一个还是没问题的。
这些修者们虽然各个嘴上说的好听,但是真的让他们把自个的命交付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这会子倒是没人出头了,只是说话声此起彼伏。
“不过是一个祭品,能厉害到哪里去。”
“入门弟子,口出狂言,就该好好的教训教训她!”
“哼,若是这祭品还留着,到时候这阵法无法破解,我们该如何是好。”
“是了,我们对她动手,只是因着她是阵法的祭品,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放过她。”
陆长欢听了,还没说些什么,反倒是苏渺渺先开口了。
“你们可真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小人!”
“口上说的好听,说到底,不还是想要我小师妹的命!”
苏渺渺一边说着,手上的藤蔓愈发耀武扬威。
那架势大有只要陆长欢说一句话,她苏渺渺就要冲上去,同这些修者们好好算算账。
那修者们一看她的样子,连忙别过脸去。
“你这毛头小儿,懂什么!”
“就是就是,那分明就是祭品,放纵她下去,岂不是要将我们都困死在这里!”
闻湘月面上带着笑:“我们原本,就没打算放你们出去啊。”
原本还在说话的人就像是卡壳了一般,扭过头来,看向了闻湘月。
“你们——”
陆长欢拿着焚空,逐渐靠近众人。
脚下的阵法依旧燃烧着火焰,但是却在她走过的时候,自觉露出一条路来。
这样亲昵的阵法,让人看得心中一惊。
怎么觉得...这阵法似乎是活了一样?!
眼看着陆长欢越走越近,身后的火焰却越发旺盛。
之前说话的人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你..你想做什么!”
“若是我们都折在了醴城,那你们可曾想过,御兽宗如何与整个修界交代?!”
陆长欢脚步顿了顿,闻言轻笑一声。
“我们御兽宗为何要对整个修界交代?”
“你们这些修者,一开始来醴城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毁了醴城吗?”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有脸皮厚的,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有些压不住的,别过头去,涨红了脸。
至于剩下的,纷纷狡辩起来。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和你们御兽宗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对醴城下手。”
陆长欢垂下眼来:“是与不是,早就不重要了。”
“只是留你们下来,有件事倒是对的。”
陆长欢话音刚落,心声便传了出来。
【醴城底下的阵法,原本藏着的是一抹残魂,上官情因为惹上因果,最后离开醴城,而醴城则因为玄灵阁触动了阵法,苦于没有生路,最后醴城族老带着大半醴城人当作了祭品。】
闻湘月脸色微变,她攥紧了手。
醴城人...当做了祭品?
她自然明白祭品是何意思。
【此事以后,玄灵阁趁乱离开,剩下的醴城人逃去醴山,被御兽宗收留下来。】
苏渺渺心中一阵触动,若是没有她们,玄灵阁仍旧触发了阵法,只能说——
他们来醴城,恐怕另有目的。
“只有你们留下来,这阵法,才好成型。”
陆长欢看着面前的人,手持的焚空落在了地上,一瞬间,异火被点燃,烧到了众人的面前。
“不,不对,这火不对劲!快走!”
有之前见到过陆长欢动手的人,连忙惊呼出声。
这火极为古怪,无法熄灭。
只要沾染上一点,恐怕就要是燃火自焚了。
只是他们如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毕竟人送上门来了,陆长欢自然不会放过了。
“你们在怕些什么,她不过是一个入门的小弟子而已!”
有人见状,连忙开口,他们都是金丹期,难不成要被陆长欢给唬住吗!
他说的极有道理,说到底,古怪的只是她手上的剑,还有那奇怪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