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新卉从门外走进来,后面跟着周信,他手里抱着一个大箱子,看样子有些沉。
“江小姐。”周信和她打了声招呼。
江月汐回了一声,看田新卉指挥着人把箱子放在地上,问她:“七小姐,这是姓……纪先生给您带的特产,您看看怎么处理?”
“是什么?”江月汐问纪云淮。
纪云淮示意周信把箱子拆开,说道:“上面是你爱吃的辣咸菜和蛋糕,下面是阿胶,大枣,红糖,当归。”
江月汐没说话,纪云淮看了她一眼,说道:“昨天朱妙给你哥打电话的时候,我和他正在开视频会议,我听到的。”
天知道他听到江月汐晕倒了心里有多着急,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飞到她身边,会议还没开完,便让赵奇订了最近的航班过来。
江月汐刚要说谢谢,又突然想起他的话,自己也的确是没有任何表示,每次都是口头道谢,太没有诚意了。
“要不,我请你吃顿饭?”她试探着问。
纪云淮笑着说:“一顿可不行,要请回京市再说吧,这里的餐我吃不惯。”
“好。”
江月汐点点头。
“月汐?”
此时,门外又传来温执的声音,她扭头看去,就看到温执一手拎着早餐,一手拎着几本书,正淡淡地看着他们。
江月汐顿觉得头疼,这两人又对上了。
还没等江月汐有所反应,纪云淮就率先起身朝门外走。
“你先吃,我和温公子聊聊。”
温执嘴角微扬,扯出一抹笑容,“正有此意。”
“你们——”江月汐不放心。
“不打架,就聊几句。”两人说着朝外走。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馆,同时点了拿铁。
纪云淮以前不怎么喝拿铁,温执嗤笑道:“我点拿铁是因为我喜欢,和她志同道合。”
纪云淮也不甘示弱地笑着说:“我点拿铁是因为她喜欢,我愿意为她改变。”
两人眼神交汇在一起,彼此都带着势在必得。
他们都想成为江月汐心中的那个人,而不仅仅是过客。
“那就公平竞争吧。”
当江月汐目睹两人离去,心中涌现出深深的困惑。她随即召来朱妙和田新卉,而周信则在不远处默默观察。
江月汐的眉头紧锁,轻声说道:“妙妙,卉姐,我总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那种让人唾弃的渣女。”
田新卉还在想,朱妙就一副轻松的口吻说道:“这样难道不好吗?”
周信抬头瞥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
江月汐的眼神中透露出犹豫,“怎么能说好呢,这样暧昧不清,不是践踏别人的真心吗?”
朱妙开导她:“七小姐,一池鱼塘等着您去践踏,就这两条鱼跳得最欢腾,您能怎么办?”
周信又看了她一眼。
江月汐沉默了。
朱妙接着说:“您不是已经拒绝过了吗?可是他们不放弃,还想争取一下,他们也没什么错。”
嗯,这句话还像人话,周信心想。谁知又听她像是极有经验的样子,继续给江月汐洗脑。
“凭您的背景,养两条鱼算少的了,要怪就怪鱼不懂事,怎么就不能和平相处呢?要不您再养第三条看看?”
周信都听不下去了,“小矮子,你说的什么话。”
朱妙斜睨过去,冷笑一声:“你插的什么嘴,还没揍服吗?”
周信瞬间就不说话了,转身朝旁边走了几步。算了,还是别听了,反正听完也不能向少爷汇报。
朱妙的意见听着有些道理,实则不用搭理,一点用处都没有。
还是田新卉说得中肯:“七小姐,您别想太多,爱和被爱都是权力。您有这样的想法,那说明两人在您心中的分量是一样的。您只能沉淀下来,明白自己真正渴望得到的究竟是什么?”
“这是您的人生,您有权力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和满足,不要被他人的眼光和评价所束缚。做好自己守好底线,坚持自己的原则。这才是对他们,和对您最好的回答。”
朱妙点点头,想了想,说道:“虽然不一定要在他们之间做出选择,但这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七小姐,您太单纯了,早晚会折在他们中一人手里。”
江月汐沉思着,她依旧还有些迷茫,但知道自己目前最想要的并不是爱情,或许,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吧。
那天,她目睹了温执以惊人的身手将三个男人一一放倒,这一幕让她深感意外。
她曾以为温执只是一个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人,然而现在,她看到了他深藏不露的一面。
回想起那晚,纪云淮对温执的凌厉攻势,温执却毫无还手之力,她曾以为温执在武力上远不是纪云淮的对手。
然而,温执的表现却颠覆了她的认知。
她终于明白,温执并非没有城府,而是他的城府同样深不可测。
几人正说着话,就看到那两条鱼......哦,不,那两人并肩走来。
温执还知道是来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