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大门紧闭着,白茫茫一片下,远远的能看见一道人影,此时正站在库房门前,双指上夹着燃烧了一半的烟。
向榆把车开了过去,那人瞥了她一眼后,侧身将门给推开一条缝隙,向榆闪身走了进去。
库房内比起白天,显然冷清了不少,十几人正在和摊主讨价还价,毕竟为了让他们“通融”,白天也给了不少好处。
谈论间他们声音压得极低,向榆径直走到卖米的老板那,老板看着向榆脸上便露出了笑容。
毕竟她出手算是这些人里最大方了,向榆没有讨价还价,毕竟现在还能以原价购买。
等再过一个星期,这价格将会翻一倍不止,“上限是多少,”向榆直接问道。
“两千斤,”老板也没说话,转身招呼着人便开始搬米装车,他知道向榆一定会买。
果不其然,向榆二话没说直接给了钱,还是现金,眼下钱存在银行里也取不出来。
甚至镇子里的银行也已经关门,atm机里的钱也被取光了。
现金算是他们最喜闻乐见的交易方式,向榆推着装有大米的推车,自己搬货。
期间还悄悄收了几袋大米进空间,车子装满后,向榆便故意开着车在村子里晃了一圈,再回来时车子已经空了。
守在门口的人见向榆这么快回来,还以为镇子外有人在接应她。
接下来面粉面条和豆油,向榆都买了不下十万的货,够她吃很长时间。
盐一箱二十袋,但他限制购买数量,上限二十五箱,向榆直接买到上限,但盐的需求量大。
这些估计是不够的,向榆在门外等了好一会,最后给了一个阿姨一些钱,请她帮忙再买二十五箱。
她给得多,那阿姨正好缺少现金,便答应下来。
东西都买齐后,向榆便开着车连夜离开了镇子,她要去的地方不是其他的城市。
而是远在k城乡下的老家,那里地势高,暴雪融化后水淹不上去,其次那里只有几个相邻的村子。
人烟少,没有城里人口那么密集,越是人口密集的地方,产生暴乱后,死的人越多。
甚至村子背靠大山,等到气温降到零下后,可以上山去砍木柴烧了取暖。
一路上向榆还能看见几辆连夜赶工的铲雪车,他们白天黑夜忙不停,路上遇见路过的加油站。
向榆都要停下来,将后备箱里随身携带的壶加满,左右扫视间,向榆发现加油站虽然没有人。
但摄像头一直转动着,加满一壶后向榆便接着加第二壶,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囤柴油和汽油,但有限制,她一次也不能弄太多。
好在她租的这辆车油耗不高,开出k城地界后,道路上便没有铲雪车专门铲雪了。
照着前车留下的车轮印,向榆小心的开着。
临近第二天中午,向榆才开到向家村外,此时村子和小镇相连的那条大道上。
不少村民正在村长的带领下,扫着道路上的积雪。
“你们看,那是谁回来了,”中年大叔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缓缓驶来的那辆黑色商务车。
向榆开到近前,道上站着好几个人,一时间开不过去,向榆便摇下车窗。
年近半百的老头上前,一双浑浊的双眼朝着车内看去,在看见向榆时,他轻咦了一声。
“向老二家的,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读书去了吗?”老头打量着向榆,她包裹得太严实,差点没认出来。
村子里有小孩考上名校,他们脸上也跟着有光,当时就差给向榆办升学酒了。
“学校里有点事,请假回家后路便封了,现在不能去学校了,我想着来看看爷爷和奶奶。”
他们两个老人埋在这里,向榆每一年过年都会回来祭拜,所以村子里的人对向榆还算熟悉。
其余拿着铲子的几人上前,站在车窗外,“原来是向老二家的孙女回来了,这都开上小汽车了……”。
“叔婶好……,”向榆给几人打着招呼,众人让开道路后,向榆便开车去了老房子。
沿途上向榆还看见十几个青年小孩,他们手里拿着铲子,正在清理村子里那条主干道上的积雪。
看见向榆的车,几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挪到了路边,探头往里张望。
但漆黑的玻璃遮挡了他们的视线,几人也没看清里面的人是谁。
“向城,会不会是你爸他们回来了,你爸的车好像就是黑的,”少年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伙伴。
向城看了一眼开到近前的车,“我爸他的车不是这个,估计不是他们,你们认识吗?”
向城朝着身旁的几人看去,他们皆是摇了摇头。
大雪封路,就连信号也受了影响,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上爸爸妈妈了。
向城看着向榆远去的黑车。
村子里留守儿童就有好几户,他们的父母都在外打拼,留下两个老人和小孩在村子里。
水泥路的小道两侧已经堆满了压实的积雪,路面都拓宽了不少,向榆把车停在老房子前。
这是一栋一层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