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修行的能是一般术法吗?
这都不是普通人了好吗?
“不满二位,贫道也是今日才发现的,说不定是小徒儿下山后有了别的什么机遇?”普济道长应付的回道,只想将这二位赶紧敷衍走了了事。
“洛宝的天赋比起其他弟子确实强了不少,许是跟着祖师爷杂七杂八学的多了,经过下山的历练,修炼出了其他的术法也不定,真人和大师也是见多识广的,怎么今日也这般疑神疑鬼了起来。”
说着就状似打了一个哈欠:“白日里坐了一天,竟比往日活动筋骨还要累上几分,若二位没有旁的事,在下便准备就寝了。”
直到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慧能大师才悠悠的开了口:“贫僧与九阳虽比你年长了不少,但咱们相识也有些年头了,我俩的为人你也清楚,今日来此,我们并无恶意。”
“相反我们正是来提醒你的,贫僧今日算出,那小女娃不久后便有一劫难,此番风头太盛不一定是好事,若是方便,还是回梧桐山小住半年吧!”
这也是他今日赠与小女娃佛串的原因,希望能助她躲过一劫吧!
普济道长又怎会不知大师的心意,但天命如此,非他凡力可更改,若强行阻挠,天道的反噬,不光是梧桐山承受不住,就连洛宝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永远沦为凡人,
可天道又怎么允许她真的成为一个凡人?
“大师的好意,普济心中已然明了,洛宝不会成为少司命的,您且放心。”
一旁的九阳道长急了:“好你个普济,今日怎么变得这般蠢笨了,大师的意思是只让小娃娃不成为少司命吗?是要低调行事,回山上是最好的选择!”
今日本来他还挺高兴小女娃赢了一场又一场的,待大师说她有一劫之后,依他今日所观,那小女娃就不是个安生的性子。
“还有那辟谷丹,也别到处张扬,不然免不得有更多的玄门之人上门来讨,时日久了,也不见得是个好事。”九阳道长又叮嘱一句。
这也是为何制药那场比试,没将冠首判给小女娃的原因,如此,众人心里多少会有几分怀疑。
真真假假,世人更多还是不愿承认他人优秀,长他人志气的。
“真人之言,普济定会叮嘱小徒。”
九阳道长是真心喜欢那个小女娃,本想再多说几句,便被慧能大师使了个眼神制止了。
出了屋外后,九阳道长还疑惑:“大师,您刚为何阻止我?普济也太镇定了些,我就怕他不当回事啊。”
慧能大师盯着国公府的方向,意味深长的道:“做师父的淡定,那是因为心里太过清楚,有些事你我皆知,多说无益,更有些事,注定要经受。”
......
今夜注定还有不眠之人。
昭阳殿内,竹叶青蛇小竹见主子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安抚道:“香兰已经去请圣上了,许是已在来咱们昭阳殿的路上,还请主人坐下等吧!”
宸妃已经往门口望了几回了,有些烦闷。
“不坐了。”
那股蜕皮前的不适感又来了,她撩起衣袖,红色蛇斑若隐若现, 后日便是蜕皮之期了。
半晌,香兰终于回来了,她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不敢直视娘娘的眼睛。
“圣上说他今晚要看奏折,便不过来了。”
宸妃愠怒:“你没说本宫病了,身体不好吗?”
“娘娘息怒,圣上还是关切娘娘的,但确实是政务繁忙,走不开,还叮嘱奴婢可以去请许太医来呢!”香兰跪在地上,低下头,战战兢兢,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废物。”
宸妃眉毛紧紧蹙起,声音冷冽:“既然这般无用,留着也是浪费米饭。”
话音刚落,跪在地上的香兰身体微微颤抖,额头贴在冰冷的地面上,心中充满了恐惧。
她知道娘娘并非像对外那般温婉端庄,反而可怕的很。
华丽的长裙随着动作发出“沙沙”的响声,显得异常刺耳,香兰知道娘娘正在朝着自己走来。
宸妃的双眼闪过一丝妖异的红光,随即上半身迅速变为蛇身,黑色的鳞片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冷的光泽。
那双本来纤细优雅的手瞬间变成了粗壮有力的蛇鳞,她的尾巴在空中迅速伸展,卷起阵阵阴风。
香兰抬头看到这一幕,惊恐地瞪大眼睛,发不出一丝声音,想起身逃跑,却怎么也动弹不了。
宸妃的蛇头高高扬起,冷冷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香兰,红色的瞳孔中满是怒意和杀机。
“正好,本宫好久没吃过活人了!”声音低沉而阴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
话音未落,蛇尾猛然一挥,迅速将香兰卷起,香兰还未来的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被宸妃一口吞没。
不过片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便已消失不见。
殿内顿时一片死寂,蛇身也慢慢恢复成了人形,但眼中的红光依旧未散。
小竹还没吃过人,刚刚的那幕,让她不寒而栗。
“原来女子的精血也能暂时压住这份不适。”